蝎子男死劲挣了几下也没能挣脱身后的桎梏,惊怒交集之下,目中泛起一丝冷意,身上陡然间犹如金蝉脱壳一般,那穿山甲一般的皮肤猛地从胸口部位裂开一个大口子,然后一个湿漉漉的人体就那么硬生生从里面挤了出来。
可以看到,这个挤出来的人体什么衣服都没穿,浑身沾满了仿佛绿色培养液一般的粘液,瘦的像人干似得,配上那副铁面具,显得十分的恶心。看得急速赶来的琴灵韵直皱眉头。
出来以后,蝎子男仰天发出一声长吼,似乎被逼的蜕掉外壳、露出赤身让他感到了极度的羞辱。只见他双手猛地一插地面,随着一声轰隆隆的巨响传来,整个地面立时间仿佛发生了五级地震一般。无数的土堆石块迅速地往他身上汇集。
这个情形让随之赶来的一名赤着上身、背后张着一对蝙蝠翅膀、长得一副蝙蝠鼻子的人吓了一跳,赶忙在半空中刹住了身形。
“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蝎子使出了第二形态,这个被蝎子拉入地下的人有那么强吗?”身长蝙蝠翅膀的人心中有些惊疑不定,忍不住喃喃自语道。
他这边惊疑不定,那边蝎子男却已经失去了踪影,只见他全身都披上了厚厚的石甲随着身形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眨眼就变成了一只足有七米高、十几米长的巨型土蝎。
他这边刚变身完,那边井观天也从地下钻了出来。其实他并不能在地下呼吸,之所以能维持那么长时间,完全是因为他身体素质是常人三倍的关系。
“死吧”看到井观天从地下出来,巨型蝎子怪发出一声怒吼!猛地一钳子向井观天急速斩下如此巨大的钳子,即使它不能从外部破坏井观天的骨甲,但是那巨大的重量也足够把井观天从里面震成肉泥。
眼见情况危急,情急之下,井观天身上陡然间冒出有如战神一样的光芒,然后嗖地一下消失在原地。却是他在情急之下转换上了斗气芯片。
而这次转换,也让井观天坐实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斗气芯片所增幅的力量与速度是以他本身的体质为基础增幅的,也就是说他本身体质越好,增幅的幅度越大。就如他现在是三倍人类的体质,激发这张芯片以后,速度已经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
“好快的速度!”看到井观天那不似人类的速度、蝙蝠男吓了一跳。
“蝠波,你卖什么呆?还不快帮忙?这家伙毁了分部长的村子,杀了分部长这么多儿孙,如果让他跑了,你小心分部长找你拼命!”巨型蝎子怪怒吼道。同时脚齐动,疯狂地向井观天碾压过去。所过之处飞沙走石、尘土飞溅,犹如沙尘暴过境一般。
“分部长?杀了这么多分部长的儿孙?”听到对方竟然说出这么一番话,琴灵韵神色不由一动,隐隐捕捉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先前她已经从方雁冰那收到了井观天传过去的战报,知道这个钮钴禄村的村民都是被植入了虫子才变成突变体的,如果那个所谓的分部长就是虫皇的话,那他们称呼这些村民是分部长的儿孙也没什么错误。但是这两个人的这种仿佛置身事外的语气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说他们不是被植入虫子的变异体,而是真正的突变者?
不得不说,琴灵韵就是聪明她猜得不错,这两人并不是虫皇的子孙,而是神秘组织真正的异能者成员,被派来负责警戒这个村子、协助村子护防的。
当然负责警戒的不止是他们二人,而是一整支小队。很快,站在房顶的琴灵韵就发现远处正迅速地跑过来几个身影这几人堪称是奇形怪状,第一个是一个浑身是毛、背后张着两对虫翅、两眼满是复眼、仿佛苍蝇一般的怪物第二个是一个外形是红鼻子、手里拿着剪刀的小丑最后一个、也就跑在队伍最前头的,是一个穿着一身魔术师装束、一边奔跑一边左手放在胸前、手心里捏着五张扑克牌、面部涂着厚厚白色粉底、瞧不清楚表情是哭还是笑的怪人。
“不好!井观天,对方有埋伏,领头的是那名是曾经杀死我们五名队员的魔牌诅咒师,他能够释放各种诅咒,你的骨甲挡不住他的,快撤!”瞧清楚来人后,琴灵韵一时间勃然色变道。
“嘁诅咒么?”井观天暗自咒骂了一句,如果是普通攻击他浑然不惧,但是这个诅咒他可就说不准了,毕竟迷男诅咒所造成的恐怖效果还历历在目。
当即他激发全身斗气猛地从巨型蝎子怪的钳子下脱身而出。
“想跑?没那么容易!”见井观天要跑,巨型蝎子怪大吼一声,挥动巨钳就向井观天所在的方位夹去。不得不说,这个蝎子怪确实麻烦,主要是它那层外壳太厚了。四五米厚的石头外壳,就算是井观天的骨刃再削铁如泥,打在他身上也是杯水车薪。而且最主要的是这家伙可以随时靠地上的泥沙土石恢复伤势,这能力一时间令井观天也感到十分的棘手。
“轰隆!”随着一声犹如b般的轰响,巨型蝎子怪巨大的钳子一下子就将井观天所靠房屋的墙面砸得四分五裂、半个房架都塌陷下来,这破坏力也绝对没谁了。可以想象,如果让他进到城市里,绝对会对城市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好在井观天早在对方钳子袭过来的时候就从身后房屋的窗户穿入房内、并急速从另一头穿窗而出了,因此并没有受到波及。
“这边!”早已经预判了井观天的躲避方位、先一步赶过来、等候在另一侧的琴灵韵,见状一拉井观天,急急向远离魔牌诅咒师等人的方向逃去。
“跑?你问过我蝠波了吗?”那蝙蝠男大吼一声,迅速地飞到了井观天两人的上空,猛然间张口发出了一声无声的嘶吼随着这声嘶吼,井观天只感到耳朵嗡地一声,竟然有些听不清耳边的风声是从东边过来的、还是从北边过来的了。不仅如此,他的眼前也出现了模糊,有些摇摇欲坠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