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了一下心神,井观天下意识点开了通讯器的按钮。没想到刚点开里面就传来了一个焦急的声音,“井臭臭!你个混蛋!你那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信?”却是琴灵韵的声音。
听得出来,琴灵韵是真的有些焦急。这还是井观天转世以来第一次感受到别人的关切,虽然不知道琴灵韵是真情还是假意。但是他的心底不知为何还是感到莫名的一暖。
沉默了少许,他开口说道:“我被王家洛袭击了!”
“什么?”琴灵韵闻言一呆。
“你说什么?井观天所在的列车遇到了b袭击?”山老神色一变,“那井观天呢?他情况怎么样?能联系到他吗?”
方雁冰苦笑了一声,“能联系到又能怎么样?听琴灵韵说这次有三个疑似王家洛派去的突变者负责ns他,虽然已经被他解决了,但是他的行踪如此轻易的就被泄露出去,而且那几个突变者好像还很熟悉他的几项天赋,你觉得他还会再信任咱们吗?”
山老脸色一时间有些阴沉不定,突然间一咬牙,“实在不行就把他干掉,不能留他这个定时n给敌人。他可是拥有好几项天赋的人,如果被他成长起来很容易成为我们的祸根。”
方雁冰闻言愣住了,她委实没有想到山老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脸色不由一板,厉声道:“不行!我坚决不同意!事情还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山老,你这是在玩火,如果我们干不掉他呢?你这不是把他往我们对立面推吗?”
“派几个护国组精英过去,我就不信干不掉他。”
方雁冰冷笑了一声,“可是事实证明,每次都有信心满满的家伙觉得自己能干掉他,但是最后都被他干掉了。你怎么敢打这个保票?就比如这次,三个高手,熟知他的天赋,最后还不是全军覆没?事实证明,他的底牌绝对不是我们想象的只是那么点。”
方雁冰所讲述的血淋淋的事实,让山老顿时有些不言语了。半晌才道:“可是他已经不信任我们了,你要怎么挽回他。”
“我觉得可以从琴灵韵下手?”
“哈?你说什么?”
方雁冰沉思了一下,“我有种错觉,琴灵韵和他关系好像不一般,他们在钮钴禄村一定发生了什么是我们所不知道的。算了,我这只是个想法我先联系一下他,看看他什么态度再说。”
十分钟后
“你联系过了,井观天什么态度?”山老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方雁冰道。
“他会照常执行任务。”
“啊?”山老一愣。
“他表现的虽然有点小情绪,但好像并不打算跟我们撕破脸的样子。”
山老蹙了蹙眉头,“没想到这家伙还挺有城府的。这可和他们一族的人不太像。据我所知他们一族向来都洁身自好,宁可玉碎,也不会和我们虚与委蛇、跟我们妥协的。”
“估计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但是无论如何,关系是缓和下来了。今后我们可得好好把握和他的关系了。”
山老沉吟了一会儿,“你把他的资料的机密程度提升到级吧。”
“好。”
中古市汽车站外,周围的年轻乘客们不时的用惊艳的目光看着某处但见一辆炫丽的法拉利跑车就那么停靠在车站门口。随着与他们同车乘坐的、一个穿着很普通的年轻人走下车门,那个法拉利司机、一个穿着很体面、长得略有些帅气的阳光男孩立即对他疯狂地挥手。
“井哥,井哥,这里!”
井观天见状皱了皱眉头。
“天啊!法拉利!没想到和我们一起坐这个破公交车的人里竟然还有这么有钱的人,真没看出来。”一个眉毛画得很好看、长得很清秀年轻女孩惊讶道。
“嗛,那又不是他的,估计他只是运气好,傍上个够义气的土豪朋友罢了。你看他穿得那么寒酸,怎么可能是有钱人?”女孩旁边一个男孩一脸不屑道。
女孩却没有理会那名男生,而是眼目流转,不停的在井观天身上打量。
不想在众多年轻人或惊艳、或诧异的目光注视下,井观天却没有理会那个长得阳光男,而是转身向车站的出口走去。
阳光男见状不由得急了,赶忙舍弃了法拉利,快步赶到井观天面前,低三下四道:“井哥井哥你等一下,小弟王洋,是应市警局楚局长的命令来接你的。如果有什么怠慢之处,还请井哥您大人有大量,别和小弟一般见识。”看得出来,这个阳光男办事很麻溜,当说到楚局长几个字的时候是低声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得。
瞧到他这么低眉顺眼的样子,那名讥讽井观天的男孩不由得有些傻眼。
眉目清秀的女孩一脸嘲弄地看着他,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讥讽的意味十分的明显。傍上个土豪朋友?你见过哪个土豪朋友这么低三下四求人的?
男孩一张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井观天看了看面前这个心中惴惴不安、很怕惹他不快的、名叫王洋的阳光青年,感受着周围民众对他的反应,心中忽然升起一种荒谬绝伦、不太真实的感觉。
实际上对于所谓的跑车、洋房他并没有什么明确的概念,因为他后世的人生基本上都是刀口舔血,吃了上顿没下顿,早就对那些东西免疫了。
在他看来,追求这些的人都是脑袋有问题,这些随时会朽坏,没有永恒价值同意义的东西你追求它干什么?做人还是活得有意义点好。
但是此时从新融入这个社会,经历了民众对他的反应,他忽然发现,人民追求这些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追求今生的享乐与满足吗?论、不可知论等荒谬哲学所造成的后果,认为人死了就完了,未来不可知,人活着就要今生过得快乐这么肤浅的东西,还有人把它当潮流,认为它是新时代的理念,孰不知这是几千年前的希腊哲学玩剩下的东西。”他心中喃喃自语了一句,随即暗骂道:“该死!我脑袋里怎么又蹦出这些东西,这该死的万能王能力的后遗症。”
想到这他强制按耐住心头的烦躁,对那个叫王洋的青年道:“带我去见你们楚局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