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叶言安看着眼睛红红像只兔儿的她,有些想笑,却被她生生瞪了回去,挥了挥手吩咐郑钧去叫温言。
郑钧连忙屁颠屁颠的去找温言,很快殿里走进来一位女子,看起来十七八岁,眉目秀美,和那夜给她苏承楹送吃食的赵泠长得有些相像,不过没有赵泠的灵动,更多是沉稳。
检查了一下,赵泠眼角带了一丝笑意。
瞧了一眼那哭的快背过气的苏承楹,又看见自己那窘迫无奈却神情中略带紧张的主子。
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位贵人没有什么大碍,尽可放心,”随后加重了后面几个字“只是葵水来了。”
门口看着的郑钧听到答案憋笑都快憋出内伤了,叶言安神情略有些不自然。苏承楹自是不用说,脸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红。
温言笑了笑对叶言安说道:“主子先出去吧,容奴婢为这位贵人......”温言适当的制住了话语。
叶言安点点头,关上门。
“你和赵泠长得好像啊。”
“嗯,她是奴才的妹妹。”
“不知这位贵人如何称呼?”郑钧那个毛躁的在她给主子配药的时候就慌慌张张的把她拽了过来,也没说个大概。
“苏承楹。”刚缓过来的苏承楹有一说一,乖得很。
“苏小姐今年多大了?”
“十二。”
“看苏小姐这幅样子,应该是第一次来吧。奴婢一会开几服药,帮您调调,您记得让殿里的宫女去太医院抓药。”温言帮她把沾血的襦裙换了下来,换了件干净衣服。
“谢谢。”苏承楹小声道,虽说是个乌龙,但没想到关键时候还是叶言安帮了她。
“苏小姐不如去谢奴婢的主子,要不是他的命令,奴婢也不会为您诊治。”温言想起这个名字赵泠跟她提过,好像是他们未来的女主子。既然如此,不如顺水推舟帮自己主子一把。
“嗯。”苏承楹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您记得这些日子那些生冷的断断不能吃了,您还小,身子得养。”
“好。”
“那奴婢先告退了,药单子给您放桌上了。”
推开门,看见自家主子巴巴的守着,没有往日从容不迫的风度,温言不由得笑了出来。
“你怎么样了?还.....”叶言安止住了话语。
苏承楹亦是垂头不语。
适时郑钧很贴心的端上来红糖水,打破了二人之间尴尬气氛。
“温言说了,您得喝些红糖水。”
他今日多亏了苏承楹才能开了眼界,自己那位清清泠泠的主子居然会哄人,还能放低姿态。
苏承楹接了过去,郑钧识趣的退下。
温热的触感自掌心晕开,一如当日他给她的那个暖炉。
想来,自己最狼狈最无助的时候,都是他帮了自己。
“烫吗?”
“还好。”
“我看你把屋子里的嬷嬷宫女都赶了出去,可是没有什么可用的人?”对苏承楹,他不想虚以为蛇。
苏承楹见他一下子问到点子上,也毫不避讳的点点头。
屋子里的人都是苏雯还有皇后那边插进来的,从前在府内的奶娘丫鬟她怕她们受不起蹉跎,就没有带来。五年里,她从来就是面子功夫,几乎没有让她们近过身亦是没有个能真正与她交心替她办事的。
“赵泠温言你选一个可好?”叶言安沉吟“不然全给你亦可以。”
想是怕苏承楹疑心,又添了一句道:“我把她们的身契也一并给你,不必担心他们是我的眼线。”
苏承楹怔住了,不知是红糖水的作用还是如何,身子腾起一股暖意,悄声道:“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要什么?”他毕竟是中宫嫡子,是她嫡亲表哥叶言润未来的政敌,有些话她不得不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