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叶言润满是心疼的看着岳阳的胳膊。
“是奴才做错了事,惹皇贵妃娘娘不悦了。”
“宁初桐的事对不对?!我都已经娶了,她还要怎么样!就非得琴瑟和鸣举案齐眉不可吗!”叶言润越说越激动,甚至直接要去找苏雯理论。
岳阳冷冷一笑,随即一把拦下他,做出一副委屈求全的样子:“殿下不可不必!奴才这种贱骨头伤着些没什么的。可您日后荣登大宝还是少不了皇贵妃娘娘的助力的,万万不可为了奴才同她撕破脸,伤了母子情分。”
叶言润气得喘不上气,十分鄙夷:“母子情分母子她什么时候在乎过啊!她只看重她自己!”然后,一把握住岳阳的手,满是认真“岳阳,你不是什么卑贱的人!你是我的亲人。”
岳阳的眼神变得复杂,随后又变回来日常谄媚的样子:“多谢殿下抬爱,岳阳一定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叶言润神情一顿,看着笑得欢畅的岳阳,手指一紧,吐出一个字:“嗯。”
随即转身出宫。
跟在后面的岳阳默默的抚上伤口,刺痛感让他笑得愈发的妖冶。
其实,苏雯那天叫他过去不过就是训斥了两句,埋怨他对叶言润的事情不上心。这伤口是他自己出了合欢殿之后自己弄得。
岳阳瞟望着合欢殿的方向,眼里满是阴毒。
合欢殿
“娘娘。”云姑步履匆匆的冲苏雯耳语了几句,将刚才叶言同和叶言润之间发生的事交代清楚,随即俯首站在一侧。
“今年送来的芍药没以前的好了,那帮奴才做事真的是越发的不上心了呢。”苏雯不以为意,只是拿着精巧的小剪刀修剪着芍药花花枝。
云姑看着那妖娆靡丽的芍药花眼神便得复杂:“下人做事是有不当心的地方,奴才待会就去提点一二。”
“嗯。”
“不知此事如何是好?连王殿下还没到能与太子殿下分庭抗礼的时候。”
苏雯打了个哈欠,推开眼前的芍药花,满是不屑道:“这有什么好不好办的,这太子真的越发的和赵熙儿一样了,一样的没有脑子。”
随即眉梢微动:“他不是自恃中宫嫡长子的贵重吗,那就让这个成为他的短处。”
苏雯招了招手,对云姑吩咐了几句。
“小心点,可别让十一皇子抓住了纰漏,那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
“奴婢知道了,还有一事奴婢要禀告。”
“何事?”
“嘉惠郡主近日现身翊临国,已经被册封为庆王了。”
苏雯嗤笑一声:“她倒是动作够快的。”
“但嘉惠郡主向来是不与您一心的,此时她是个庆王尚且不打紧,若是来日登基为帝。她有能力去护着瀚王殿下等人,与您作对,怕您也会心力交瘁。”
“而且,还有那件事”
苏雯的笑意冷了下来,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她的声音带着高傲在云姑耳边作响。
“那事情我做了,就不怕她来报复。而且,就算是为了叶言安那个小崽子,她也不会登基为帝的。不用管她,继续我们的计划。”
“是。”
“对了,”苏雯揉了揉眉心,有些疲倦“润儿和王妃圆房了吗?”
云姑皱了皱眉:“没。”
“岳阳这办事还是不太得力啊,改天他再入宫你寻给机会敲打一下,不必带来见本宫了。”想到岳阳,苏雯只觉得怪怪的,虽说是自小服侍叶言润的,相对于他人她还是比较放心的。可是他的眼神总叫她觉得毛骨悚然,像隐在暗处盘踞的毒蛇。
“啊嚏。”苏承楹揉了揉泛红的鼻子。
一旁刺绣的赵泠连忙吩咐人去熬姜汤,抱怨道:“叫殿下再贪凉,都入秋了还穿单衫,着凉了吧。”
苏承楹苦笑:“赵泠,你怎么和安隽一般了。”
提到安隽,赵泠撇撇嘴不满道:“谁同他一样了,他是他我是我,殿下你少在这里胡说了。”
看见赵泠似那燎了毛的猫,苏承楹忍俊不禁。
“好好好,不说了。他哪里都比不上你行不行?你是最好的。”
“哼!”赵泠嘟了嘟嘴背过身子去。
“陛下。”苏雯带着娇媚的笑容给叶清晟喂药。
“这些日子辛苦爱妃了。”风寒初愈的叶清晟面色苍白,倚在床榻上一脸欣慰的看着苏雯。
苏雯放下药碗,娇娇柔柔一笑:“臣妾不辛苦,服侍陛下乃臣妾分内之事,哪比得上太子殿下监国来的辛苦呢?”
“监国?”叶清晟蹙了蹙眉有些疑惑。
他没有旨意叫叶言同监国啊!
“对啊!陛下昏睡这几天太子殿下屡屡召见要臣商议事物,如此费心劳神的连润儿这个做弟弟都在时时称赞。说太子殿下真乃兄弟之楷模呢。”
“召见要臣?!”叶清晟原本涣散的眼神变得狠厉。
“怎么,陛下不知道吗?不是陛下的授意吗?”苏雯故作惊讶。
叶清晟的面色沉了下来,道:“朕知道了,爱妃先回宫吧。”
“齐平。”叶清晟的眼神变得冰冷。
“奴才在。”
“怎么回事?”
他不是耳根子软能被人三言两语哄了去的人。就算是他心中对苏雯有愧疚,但毕竟事关储君,他定然会多方查证在下定论。
“回陛下的话,监国是子虚乌有。但太子殿下今日来同莫清荣,何尤,宋立几位大臣走的是近了些,对于一些您为处理到的事也会”
“那看来皇贵妃所言不虚。”
他明白叶言同此举之意,不过就是因着自己对叶言润的态度有所转变,他按耐不住罢了。
所有儿子里他最上心的也是叶言同,最不中意也是叶言同。
没有分毫同他相像的地方,平日里虽说捺着性子但到底骨子里还是同赵熙儿一般的。
武断,急躁,轻浮。
这些为帝王者不该有的习性在他身上可谓彻彻底底的存在着。比不得叶言润的心思缜密,更比不得自己那个小儿子。
他有时候也奇怪,明明就是一母同胞,怎么就会差了那么多。
想到叶言安,叶清晟轻轻叹了口气。
要是他不同梨玦在一起的话,自己必然会将皇位传给他的。有他在,定能保燕国兴盛不衰,百姓安居乐业。
“梨玦怎么样了?”
“回陛下,嘉惠郡主已经在翊泷国受封庆王了。”
叶清晟皱皱眉:“庆王?”
进宫后,黑莲花变成了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