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片刻过后,丫鬟诚惶诚恐的走了进来:“王爷”
“本王嘱咐你的事情有没有好好做。”
“有的。”
“那便好,”鲁王抬头露出满意的笑容,起身抱起丫鬟“这便好,你为本王办事,本王必不会亏待了你。”
丫鬟面上红霞满天:“谢爷的抬举。”
随即帘帐拉上,雨云翻涌。
而门外,鲁王妃瘫坐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
她什么都知道,可知道又如何。
那是她的丈夫,是她的依仗,是她的一切。
“兰卿,”试到肩上有衣服披盖,苏承楹转头淡淡笑着“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叶言安低头,用吻回应了一切。
苏承楹被吻得七荤八素,眸中一片迷离,用略带喘息的声音问道:
“听说鲁王近日里难为你了?”
“说几句罢了,他自小被压着,好不容易得到抬举扬眉吐气,自然要去得意一二。”
“无聊。”
“不过啊,”叶言安眸色翻涌,声音暗哑“我的梨玦怎么这般招人爱啊?人人都来抢为夫真的很烦恼的。”
“啧!清风明月的宸王殿下也会吃醋啊!”苏承楹低低笑着。
“会啊!本王这次吃的醋可多了,都要反胃了。梨玦,你说你该怎么补偿我?”
“我不介意为宸王殿下挑选世家女的。”
“梨玦,”叶言安低低笑咳“你是在说笑吗?儿子都生了,你还想不认账?”
苏承楹挑眉邪笑:“认过吗?”
就在叶言安情动不已时,郑钧很不解风情的闯了进来。
“噗。”
苏承楹看着一脸窝火的叶言安忍俊不禁。
“主子”郑钧咂舌,这场面分外的熟悉啊!
他好像进来的时机又不对了!
“额”郑钧尴尬的挠挠头,他是走还是不走呢?!
“说话!”叶言安的声音冷得能溅出冰碴子。
“啊那个,”郑钧咽了咽口水“主子,苏主子,钟太嫔的尸身已经运来了。”
“仵作来了吗?”
“来了,正在门外等候。”
叶言安抿了抿唇,不情不愿替苏承楹整理衣衫。
随即二人在郑钧的带领下见到了仵作。
“尸身可有不对之处?”
“回二位贵人的话,尸身脖子上有淤痕,显然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嗯。”叶言安颔首,冲仵作身后的赵行使了个眼色。
随着骨头的脆响声,仵作没了声息。
“你”
“别看。”叶言安将手覆在苏承楹的眼上。
苏承楹叹了口气:“我不怕的。”
帝都现下里处处都是眼线,手段诡计层出不穷,叶言安这样做无可厚非。
“我知道,可是,我想在你眼里的我永远是温柔的。”
叶言安边说边叫赵行将尸体处理掉。
“那钟太嫔的尸身怎么办?”苏承楹蹙了蹙眉,天气虽不算热,但也难保尸体不会发烂发腐。
“放在水晶棺里保存,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嗯,对了兰卿,我听宁穗说宋连星是华南皇族,不过华南国灭国当年也是有翊临国从中作梗,有些事我不好问他。”
“你能帮我问一下,他还有别的族人吗?”
叶言安眼神一跳,慌乱一闪而过:“怎么了?”
“李琛死前我见了他最后一面,他死相可怖,安隽查探后说是因血灵蛊所致。而血灵蛊只有用华南皇族的血喂养,所以我就想问一下宋连星。可能否查到什么?”
叶言安的面色一瞬间变得苍白,虚汗从额际滑落。
苏承楹看见他这副模样,连忙急道:“你是怎么了,可是心疾犯了?!”
“无碍,休息一下便好了。”
“你吓死我了。”苏承楹叹了口气。
叶言安偏过头去,眼里是若即若离的绝望与悲哀。
他知她冰雪聪慧,却不知道她已经查到这一步了。
她与答案不过只有一步之遥。
若是她知道是自己害死了她的父亲,她真的还会爱他吗?!
“若儿那边”
叶言安咬了咬唇,努力想偏离刚刚的话题。
“若儿怎么了?”
“若儿那边的人手在钟太嫔出殡这天猛然增多了两倍不止,看来苏雯是真的要立鲁王为帝了。”
苏承楹不屑冷笑:“他都做到这份上了,便是摇尾乞怜的狗也怕是比不上他对苏雯的忠心,怎会不立?”
“不过我是真没想到,他如此豁得出去。连亲娘都”
“这世上只讲究成王败寇,所谓青史留名不过是身后人的评判,谁又会真的去在乎。活在当下,就只会去想当下的。”
“那把龙椅真的就那么好吗?”苏承楹轻声道,她的眼睛盯着叶言安。
像是在讥讽叶言平,又像是在问叶言安。
“梨玦,我”
“叶言安,”苏承楹叫住他,面上浮现出浅淡释然的微笑“我希望你能成为皇帝。”
“我是说真的,如果真的有一个人能成为帝王的话,那你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你会带领万民走向安居乐业的生活,你会成为千古传诵的明君。”
“那你呢?”
苏承楹的笑容僵了一下。
或许那时他的生活里,不会再有她了。
她真的,不敢许诺什么了。
“我啊,还没想好。”
“嗯”苏承楹咬了咬唇“叫我考虑一下吧。”
“我等你。”
随着苏雯有意无意的偏向,和朝中之人的见风使舵,鲁王行事越发猖獗,大有储君之位舍他其谁之态。
“明日,便会宣布立储之事了。”
苏承楹沉着脸,淡淡的舒了一口气。
“梨玦,你准备好了吗?”
“嗯。”
“可是兰卿,我还是害怕若儿”苏承楹咬了咬唇,眼中犹豫之色深重。
大势所趋,她明白孰是孰非。
可是,作为一个阿娘,孩子的性命更是第一位的。
“有翊临国在,苏雯不敢做什么的,若儿不光是她的侄孙,更是翊临国庆王世子,她扣留世子已是惹人非议。若是妄加伤害,那更是为千古罪人。她没有愚蠢到这般地步。”
可说是这么说,但叶言安的担心并不比苏承楹少。
苏雯这么女人狂妄霸道,若真是狗急跳墙,怕是
苏承楹轻笑一声:“兰卿,我倒是第一次为自己有这般身份高兴。”
这边的慈安宫亦是明烛高照。
苏雯面色严峻的看着诏书:“都准备好了?”
进宫后,黑莲花变成了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