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
“当然是啊!”姜鹤一脸恨铁不成钢。
“你好歹也是叶氏的老板娘,搞不好还是未来的老板!您能不能对自己负点责啊!”
“姜鹤,”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做不做吧。”
“不做,就滚蛋回姜氏当免费劳力。”
他立刻向我这个财大气粗的恶势力低了头乖乖滚回他的位子上的开始画设计图。
直到日落西山,我在姜鹤不满的叫唤里从一堆草图里抬起头来。
“吃饭吧,老板!”
他不满的敲了敲他手上那块专门用来钓妹子的名表。
“有约?”
他得意的挑了挑眉:“当然,哥哥是谁啊!”
“你可真是无缝衔接的时间管理大师啊!”我踢了一脚他的椅子,他差点把他那好看的下巴交代在这。
他心有余悸的摸着下巴:“你别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就胡作非为。”
“那你也别因为自己长得丑去报复别人。”
他被我说的气到七窍生烟,没好气的拿起外套连个再见都不说,摔门就走了。
我揉了揉酸痛的关节,望着窗外暮色渐沉,心里却忧愁四起。
那个家,我不想回。
正在我打算今晚留宿工作室时,手机响了。
低沉的声音透了过来。
“开门。”
我吓得手机都要掉了,他怎么找到这来了?!
“有事?”
我将散下的头发扎起,礼貌性的给他冲了杯咖啡。
“丈夫接妻子回家,不应该吗?”
“应该,可不应该是你。”我整理着手边的草图头也不抬的说道“我听说白大小姐要回来了,叶先生要不要考虑跟我离婚啊,这样不耽误你们领证。”
他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阿泠可真是为我操碎了心。”
“不妨事的,离婚的时候记得多给点补偿。”
虽然说是说给一半,但我哪敢在叶家这样顶级的财阀世家的打主意,只盼能多给点补偿就行。
“看来你都想好了。”
“嗯”
我也没有想到幸福来的这么突然,新婚第一天就可以把离婚的事情提上日程。
“婚可以离,但是,你得给我生个孩子。”
“你?!不是她”
他轻抿了一口咖啡:“玉晚的身子不好,怕是生育上有所艰难。”
我拿草稿的手顿了一下,狐疑的看向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要回来,所以你娶我只是为了要一个孩子?”
我看见他握住咖啡杯的手指关节泛白:“是。”
“那好吧。”
我又能有什么办法,一千万卖了我们一大家子也是还不上的。
我一把脱下外套,走到他面前。
“开始吧。”
两个月之后,看着化验单,他的嘴角的笑意竟是绷不住了。
我面色苍白的坐在满是消毒水味道的长廊里,虚弱的问道:“她什么时候回来?”
“九月七号。”
我看了看手机,二月三号。
她回来的时候估计我都要生了,不过也正好,生完这孩子接着被他们抱去养着。
“不要看手机。”
我嘲笑的看着他:“叶先生也信这个?”
但转念一想,这毕竟是人家的孩子,于是我把手机乖乖的收起来了。
“我们回去吧。”
“你先走吧,我一会回工作室。”
“我送你。”
“不用了,姜鹤一会过来接我。”
他好看的眉蹙了蹙:“阿泠,我们都有孩子了,能不能不要这么生分。”
我立即纠正他:“错了,是你和白大小姐的孩子,他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他诧异道:“阿泠,你连孩子都不认了?”
“叶先生,”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只是在按照您的要求做事。而且,为了你们的家庭和谐孩子还是不知道有我的存在比较好。”
“我们各过各的,不好吗?”
他眼神变得复杂:“阿泠,你没有心。”
“那你要我怎么样,死皮赖脸的掺和着,然后彼此几十年不得安宁。算了吧,我没那么无聊。”
“你!”
我刚想开口说话,一阵眩晕传来,我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仰。
“阿泠!”
他眼疾手快的将手挡在了我的后脑勺那。
再回过来神时,我人已经被叶瑾偌抱在了怀里,他的面色比我的还要苍白,眼神里是掩不去的恐慌。
“我没事了,放开我,你走吧。”
他却抱着我站了起来:“回家。”
“叶先生,我还有工作。”
“那我就陪你一起。”
“叶先生不忙吗?”
“你最重要了。”他不由分说的将我从医院硬生生的绑到了他车的副驾驶。
我没好气的说:“叶先生还真是重视我呢,真叫我,受宠若惊!”
我们驱车到达工作室,不出我所料,姜鹤这个不靠谱的正靠在椅子上拿着手机聊得正欢。
我气不打一处来,用力的把门关上,吓得姜鹤连人带椅翻到了地上。
“妹妹,我说你”
他本来想开口抱怨,但看见我身后气场冷厉叫人望而生退的叶先生后,将后半段话生生的扼在了喉咙里。
“叶总来了,有失远迎。”
他立马换上了讨好的笑容,蹦蹦跳跳的去倒咖啡。
我们两个人不知不觉又坐回了两个月前他来时的那张沙发,一时之间,我倒有些尴尬的不知说些什么了。
那一夜,想来清冷淡漠的他糅粹着入骨的妖治,而眼里是燎动整个心原的炽热情意。
“你洗了?”
“洗了。”
那么一块灼目的血迹,不洗还留着叫姜鹤嘲笑我吗!
“洗什么了?”姜鹤一脸八卦。
“洗白大少爷你的黑历史去了。”
“那可谢谢您嘞。”
他知道自己在这插不上话,于是放好咖啡后便自觉的离开了。
“阿泠,跟我回叶家祖宅吧,那里你能得到最好的照顾。”
“不必了,生个孩子而已,我没有那么的金贵,他之后能得到最好的教育就可以了。”
“阿泠,你为什么总在拒绝我?”他的目光里有些不悦,还有些委屈。
“我只是不想添麻烦而已。”
“这不是麻烦,是义务。”他的面上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我想着好歹拿了人家的钱,也总不能太随心所欲。
“那叶先生安排吧,我随意。”
进宫后,黑莲花变成了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