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分艰难的开口,仿佛那四个字会要了她命一样。
“表哥,表嫂。”
叶先生显得十分愉悦,大手一挥,五百万的卡落在了两位新人的手里。
“谢谢表哥。”
叶先生的表弟再补一刀,我看着白玉晚都快哭了,十分凄惨的唤道:“谢谢表哥。”
叶先生也十分腹黑的来了一句:“不谢,你们俩好好过就可以了,记得早点添个小侄子,给你侄女作伴。”
说着,他还得意洋洋的展示着他那个成日里除了吃和哭再也不会干别的事的姑娘。
白玉晚彻底是绷不住了,转身就回到了化妆间。
我猜她应该不是哭去了,毕竟心里承受能力不能这么差吧。但估计摔东西还是要的,她一个大小姐的东西,估计都是价值不菲。
摔的不是东西,而是钱啊!
这可真是罪过啊!
“阿泠,走吧。”
我反应过来,立刻跟上了叶先生的脚步。
他走的极慢,似乎是在等我。
“表嫂不愧是叫表哥一见钟情的人,表哥可从来是不等人的。”
“嗯,我可能不是人。”
我知道他是在助攻,但想想叶先生当初干的那些事情,我的火还是“嗖嗖”的向上冒。
他叫我噎的说不出话来,只好讪讪的笑笑,去迎别的宾客。
“叶先生,我们第一次不是在婚礼上见面的吗?”
“你是怎么对我一见钟情的,做梦吗?”
“咳!”他不自然的咳了两声。
“叶先生,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们两个第一次见面是在哪?”
“阿泠,宴会上的见面,你都不称之为见面吗?”叶先生看着不解的样子,反问道。
“嗯”
确实,我和叶先生很早之前就见过了。
不过,应该是单方面的见过。
他在宴会的最中心,被所有人包围奉承,而我只是躲在一角默默等待宴会结束。
“哪一次?”
“巴尔奇公馆。”
“你”我的眸子里盛满了不可置信。
巴尔奇公馆,那年我才十六岁,而他也不过十八岁。
彼时他风头正盛,而姜氏不过是微末之流,我连看都不敢去看他。
只知道,那是个很好看的少年。
是优秀耀眼到我无法触及的人。
“阿泠,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想把你藏起来。”
“你穿着红裙子,明明逆着光,无人关注,却把我的目光全部带走了。”
“阿泠,我还记得那天,你只佩戴了一枚桔梗花胸针。”
“却美不胜收,我觉得世界都变得灰暗了,只有你是那么的鲜活艳烈。”
“我想和你搭话,却又怕你觉得我唐突失礼,只能默默的看着你。”
我忍不住笑出声:“叶先生,你在说笑吗?”
“不,我是在陈述事实。”
“那叶先生后来怎么这么大胆?”
“这要问阿泠为什么要接受别的男人啊,我本来,是要找一个适当的时机出现在你的生命中的。
“咳咳咳咳。”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那时候我爹觉得我可能是个性冷淡,着急上火,最后病急乱投医。拿冻结我银行卡和工作室的资金链为胁迫,逼着我和男人去相亲。
可是,不过就一次,他是怎么知道的?
“叶先生怎么知道的?!”
“那家咖啡厅你常去,我就买了下来。那天,我本来是想和你”他的声音不自觉的弱了下去。
“叶先生。”我了然的笑道。
“下次,看到我,可以直接说话的。我不讨厌好看的男人的,尤其是叶先生这样特别好看的。”
他本来窘迫的面容也添了丝笑意。
“那现在,可以搭讪吗?”
“我们不是正在讲话吗?”我歪了歪头,颇为俏皮的看着叶先生。
“不是的。”
他将我拥入怀中,抬起我的下颚,亲吻了上去。
我两眼迷离,眼中情意涌动。
“叶先生原来第一次是想对我做这种事吗?”我调笑道。
“不止。”
我擦去他唇周的口红,他的唇色浅淡,口红显得格外突兀。
我笑道:“那还要做什么?”
“想和你生孩子,第一次看见就想了。”
我的手顿住了。
“叶先生,你这可太居心不良了,我那时候才十六岁啊!”
“阿泠,爱情不分性别,没有国际,更,不计较于年龄。”
我嗤笑一声:“叶先生这话说的,听着一本正经,实则胡说八道第一人。”
“可我看阿泠听着很高兴啊?”
“并没有。”我抚了抚头发,转身离开。
“那阿泠你别笑啊!”他抢快几步赶上我,然后又挽住了我的胳膊。
婚礼进行的叫我觉得这是白玉晚的丧礼。
她全程一笑不笑,面色苍白,眼睛红肿。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叶先生。
我瞅了一眼十分沉稳的叶先生,戳了戳他。
“怎么了?”
“叶先生,不致词吗?”
“阿泠,你最近很跳脱啊!”
“啊啦啦,叶先生生气了?”我挑眉故意说道。
“阿泠,你每日里明知故问的,也是怪无趣的。”
我挑了挑眉,可有可不有的说道:“那叶先生不也是每天对我重复着一样的话吗?”
他这人,不知道是缺乏安全感还是怎么。
平日里,每每逮到空子,总要给我来上句我爱你。
我对此,也称不上感动,有时候还会起鸡皮疙瘩。
毕竟这种话,偶尔说说很怡情,说多了,就像你的定得闹钟每天在床头把你吓得跳脚。
“阿泠,我那是怕你忘了我。”
“你那是怕我忘了您那无比真挚的爱情!”
正在这时,我们听到前面一阵骚乱。
打眼望去,新酿白玉晚不知何时拿起一把水果刀,比在自己的脖子上。
那距离近的啊,让我都有点担心她会不会划伤自己。
“偌哥哥。”她喊的悲戚,叫每个人心头一凉。
当然,除了铁石心肠的叶瑾偌。
他此刻蹙着眉,一脸厌恶的看着台上的闹剧。
“阿泠,不许看戏。”
“为什么,我又不差你的门票钱。”
“那你陪我一起?”
我向一边靠了靠:“我会在心里为您加油的,冲吧!”
“夺回白小姐。”
“阿泠。”他的声音很平,却叫我汗毛倒立。
“干干嘛”
“让家仆带你走,她手里的刀怕是冲着你和笑笑来的。”
吃瓜吃到我自己身上,我表示十分的诧异,但安全起见,我还是选择溜之大吉。
进宫后,黑莲花变成了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