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行不行啊?我有点,忍不住了。”
“再等等,我这不是正在努力吗?”
“大叔,你那东西那么大,是不是力气没使够?你要不再加大点力气?”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我经验比你丰富。”
半个时辰后。
“啊!大叔!”
“褚华月!你乱吼乱叫什么!不是说快好了,再忍忍!”
俞洲胤觉得自己耳朵都要被身旁的傻女娃给吵聋了。
被大叔突然一吼,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手指指了指活蹦乱跳着渐行渐远的鸡,“大叔,你确定不追一下咱们今天晚上的晚饭?”
望着已经不见踪影的“晚饭”,俞洲胤无话可说。
“咕咕~”
哎呀,又正是在下的肚子又在不争气的叫了呢。
看着眼前眼泪汪汪的褚华月,俞洲胤活了二十五年头一次觉得丢脸。
打火石打不着,辛辛苦苦抓的鸡也跑了。现在还在这荒郊野外迷了路,要是被自个大哥晓得自己这么没用,会被笑死的吧。早知道就再多加点安神香,要是这傻女娃不这么早醒过来,她就不会偷跑出来,他也不会为了找她在这荒郊野外迷了路。
“安国君,你说我们要是一直困在这儿,我们会不会饿死啊?”
“要是还有野兽出没的话,你说是我的肉比较香的,还是你的肉比较香?”
俞洲胤完全看不懂眼前这个傻女娃,刚刚还吵得饿的要死,现在还在和他讨论怎么个死法。楚国女娃这么不怕死的吗?
“咕咕~”
这回可不是我褚华月的肚子叫,看着眼前的安国君那顿时霎红的两颊,顿时觉着有些好笑。
这傻大个儿,饿肚子也能脸红?
“看来我们饿死的概率比较大呢。安国君,要是咱们找不到你二叔,你说我和你会谁先饿死啊?我被你偷出来之前可是在花朝节塞了好些美食呢,什么糖葫芦啊。酒酿汤圆啊,大猪蹄子啊,还有一口酥,我跟你说,那大猪蹄子老香了,那肥肉像踩了滑板一样,一下子从我喉咙滑到我胃里,还有那肉……”
“别说了!”俞洲胤一声打断我的“美味回忆”。接着,一连串如同独奏的“咕咕”声从他的肚子里放肆演奏。俞洲胤的脸霎白霎红。
我尽力不让自己笑的那么狂妄,安静地闭上了自己的嘴巴默默憋笑。
“华月公主,在下希望您还是保存些体力,别再说些荒诞之语了。”
安国君你突然那么认真干什么?
我的后背突然有些凉飕飕的。糟糕,这是不好的预感!
“我们今天是找不到大部队了?”我猜测道。其实不用问看天色就明白,“那个,对不起啊,我不该随便跑出来的。”
俞洲胤没有对我的道歉作出任何回应。继续低头认真摩擦他的打火石。
至于我们两为什么会跑到这个鬼地方,还得从我醒过来那天说起。
安国君的安神香下的实在是重了点,我在马车里醒过来那日就已经是花朝节过去了两天的日子。
回想一下我被打晕的经历,再加上我这么多年对于小说套路的见解,我确定以及肯定的认定,我是被拐了。当我还在考虑我到底有什么值得被拐的价值时,车帘子被一个人掀开。
掀开车帘的安国君在看到我呆若木鸡地愣在马车里的那一刻,竟然咧着嘴笑了一下。通俗地来讲,他那是冷笑,还是带着嘲讽意味的冷笑,“傻女娃,这么快就醒了啊。怎么,本君长得太俊,迷花了眼?”
我满脸黑线。
其实,他当时头上带着斗笠,马车一颠一颠的,外面光线还暗的很,最主要的是这人还一身黑衣,要不是他说话,我还以为是块木头立在了车帘前。
“那个,您不能停下车。我有点……”还没说完,我胃里的翻江倒海还是没个憋住,脑袋冲出了旁边的窗子,一个劲地猛吐。
而刚好的刚好,车窗外还站着另一个黑衣人。等我吐舒畅准备歇口气的时候,脖颈间一股凉意袭来。
我尴尬地抬了下头,面前正一左一右地站着两斗笠黑衣男。
“两位大侠,有话好说,何必动刀动剑的呢?”我试着用手指推了一下那刀,凉的那叫个刺骨。
“无话可说!”
拿刀的那斗笠男将脖子上的刀瞬间加大了力道,我吓得一颤,一丝痛感从脖颈间袭来。
这是真动刀了!刚吐完就要被杀,这是要做饿死鬼的节奏啊!
“安国君,华阳公主的脖子真被您划伤了!”另一斗笠男在一旁惊呼。
“啊?”脖颈间的刀一下子脱落,刚刚拿刀的男人立马蹲下来朝我脖子凑,我一个没忍住,一个巴掌给飞过去。
那巴掌简直是用鸡肋弹石头,没有丝毫攻击力。那个叫安国君的人居然还在认真地朝我脖颈间凑。
“我刚刚没用力啊,二叔。她咋地就破皮儿了呢!”
正在以卵击石反抗的我被这话瞬间整的一愣儿一愣儿滴。听这叫安国君的口音,莫不是东北滴土匪?
“臭小子,别给我胡闹,快放开华月公主!”
安国君被一下子推出了马车。一声惨叫我听的都觉得他疼。(惨烈画面请自行脑补)
我努力的接受这“神奇”的一切,刚刚那通流畅的操作莫不是传说中的被队友“反杀”?
“那个我只是不小心划了一下,刚刚那位好像伤的有点重”我指了指外面现在好不容易拉着马缰绳站起来的那位安国君。
“不用管他,华月公主可还有觉得不适之处?前面就是驿站,还请公主稍待片刻。刚刚是我等疏忽,冲撞了公主,还请公主海涵。”戴斗笠的大叔语气和蔼的察觉不出一丝对于安国君的担心,像极了移动客服的亲切问候。
对于剧情的突然反转,我只能强行而又勉强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和蔼大叔一脸看不懂。
“二叔你看,我就说她脑子摔傻了吧,您还不信!”车外的安国君一脸怒气。
你才脑子摔傻了,你全家脑子都摔傻了!老娘只是还没适应剧情!
安国君一个扭头,竟然躲开了我的白眼?
“闭嘴!你小子的账等我回了王都让你大父与你算,公主还未痊愈,怎可如此无礼!过来道歉!”安国君被他二叔厉喝一顿,万般不情愿的跳进了车厢。
手持宝剑,朝我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刚刚是晚辈多有得罪,还请祖母责罚。”
“我才不和你计较。”看他刚刚那态度,是晚辈对祖母的态度吗?
等等!安国君的那句话在我脑中循环播放。
“你刚刚叫我什么?”我怀疑不是我耳朵处了问题,就是他刚刚把脑子给马给踢了。
“祖母啊!”安国君一抬头,一脸“理所应当”,不带半分羞涩,还有几分趾高气昂的得意。
我感觉有一朵蘑菇云在我心间爆炸,直接把我炸出地球。
这是什么人间奇葩习俗,这个时代问候人带这么“尊敬”的操作吗?
这是什么新的“阴阳人”用语?
“二叔”十分有眼里见的看出了尴尬气氛,立马解释:“公主殿下莫慌,洲胤是叫了早了些,但这孩子就是直肠子,就这么称呼您了。”
“啊?”我脑子里的一大堆“文明用语”瞬间堵在喉咙口。看大叔那么和蔼可亲的态度,我还是给咽了回去。
“其实要等公主与我大王举行完婚庆大典后,洲胤这孩子才应该这么叫。”
“文明用语”又回到了我的喉咙口。什么大婚?这傻大个儿满脸胡子拉喳的,都能当我叔了行不?连他都要叫我“祖母”,那谁要和我成婚的可不就是个……老头儿?
大叔叨叨一大堆,我捏了捏自个的大腿肉,剧烈的疼痛感又再一次向我证明我还有口气。其实,这口气还不如被花朝节直接咽掉了。那也总比要嫁给秦国那个比我大五十来岁,我都要叫“爷爷”的秦王要强!
这梅开二度的剧情于妈也不敢造啊!
在全面了解“二叔”的解释过后,到达驿站后的我深吸了一口气。
我华宁月作为新中国社会主义事业的接班人,从小贯彻学习五四精神,抗日战争精神以及解放战争精神。深谙面对顽固的封建主义势力必须要结合同志的力量,与之对抗到底!所以面对如今这种封建时代逼迫花季少女嫁给猥琐大爷的腐朽落后思想,我内心牢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并结合多年通过电视对游击队战略部署的学习积累。我华宁月,一位正在接受高等知识教育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带上了我的第一位同志:驿站菜园的母鸡同志!以“处理个人卫生”的理由成功逃脱敌人控制,踏上了打败封建势力的长征第一步!
鲁迅大大说的好:“这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所以即使菜园后面是另一片菜园,我和母鸡同志还是做了开路第一人!
然后,就跑到了现在这个方圆十里内都长满草的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