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有着一瞬间的失态,但是很快就回过神来。
姿态像猫一样,有着几分的慵懒,但是却能很清楚地看见他的眼中闪烁着精光:
“小丫头,原本我倒也不是那么想娶你的,但是现在既然你知道了我的秘密,那就非娶你不可了,你可千万不要想着拒绝,不然我敢保证,你爸爸下半生可就得在牢里面度过。”
“你”
她刀呢
她的刀呢
她要砍死眼前这个男人!
江天尧在台上还没有唱完,就看见似乎有人在骚扰两位小学妹,担心她们会遇到危险,便放下了手中的话筒,走了过去。
“两位小学妹,你们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蒋文文指了指温明,“没错,他骚扰我!”
温明听到这话轻笑了几声,淡淡地看了一眼江天尧,不紧不慢地开口说了一句:
“小朋友,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我来找我的未婚妻,和你无关。”
未?未婚妻?
江天尧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她们可是未成年人!
一脸狐疑地看着蒋文文。
蒋文文连忙摇了摇头:“不是的!你可别听他瞎说,我和他可是没有半点关系,再说了我有多想不通,才会找比我大一轮的大叔!”
江天尧也不信,更重要的是他可没有在蒋文文地眼中看到任何喜欢的感觉。
“这位先生,你若是来酒吧喝酒的话,麻烦换个位置,若是继续骚扰小学妹的话,那我可要叫保安了。”
温明哂笑了一声:“小朋友,英雄救美也是需要本事的,我今天还有别的事情,就不和你计较了,下次恐怕就没有这么轻易就放过你的!”
说完之后,站起身来离开了这里。
蒋文文对着他的背影,重重地哼了一声,那是嫌弃到不行。
江天尧好奇地看着蒋文文,“刚刚那个人你是不是认识?”
“认识!但不熟!只知道是个人渣!”
都知道对方是人渣了,还能不熟?
心里隐隐有一丝不舒服,不过却并没有表露出来。
“刚刚那首歌我还没有唱完,我继续唱给你听吧。”
“好啊”
她很期待。
江天尧回到了台上,调整了一下吉他,继续开始唱歌。
温明回到停车场,顾沉秋斜靠在车上,已经等了一段时间,这会儿看见他终于出现了,稍微有点不满。
“说好陪我打球的,莫名其妙来一下这家酒吧,究竟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逗猫!”
顾沉秋:“”
这个家伙什么时候有这个闲情逸致了?跑来酒吧逗猫?
不过和他无关!
车上。
温明见顾沉秋一路都阴沉着一张脸,轻轻笑了一下。
“这是谁惹得我家的顾大少爷不开心了?”
“还能有谁,当然是我那个继母了,今天带着楚晚去航天研究所去参观了,把我一个人丢在了家里。”
温明有点不解:
“你不是一向不喜欢你继母吗?现在她的心思不在你身上了,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怎么现在好像也是不满啊”
“因为她是想把她自己的儿子也加入我顾家,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高兴地起来”
温明轻啧了几声,豪门深似海,这豪门里的人心更是不见底啊。
“行了,别不开心了,今天温哥哥陪你打球打个痛快。”
楚晚在参观完航天研究所,阮铃兰提出她还有一位从欧洲回来的朋友,希望楚晚可以和他见一面。
楚晚以为还是科研人员,便答应了。
等见面之后,就发现了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他多多少少猜了出来,对方应该是一个心理医生。
本来是想直接就拂袖离开的,但是鬼使神差地,竟然继续交谈了起来。
他也想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病!
心理医生对他的评价是
患有很严重的抑郁症,继续发展下去,可能会出现幻觉、妄想等精神病性症状。
幻觉?
妄想?
原来他是真的有病的!所有人都议论的没有错!
他和他父亲一样,都是有病的!
想到这里,忽然又意识到一个问题?
那念念是真实存在的人吗?真的不是他在这个泥潭里面挣扎的时候所幻想出来的光吗?
心理医生把他对楚晚的评价告诉给了阮铃兰,阮铃兰也是愣住了。
她怎么可能接受一个有病的孩子呢
这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一般,若是真的在将来惹来什么麻烦,给顾氏集团带了什么影响,那她总裁夫人这个位置也就做到头了。
原本一心想要带楚晚回顾家的心在此刻动摇了。
这会儿他要离开她也没有拦着。
乔念在1912酒吧里面喝着果汁,莫名地感觉心脏有点喘不气来。
想要出去透透气。
“文文,我想出去走走,你就继续在这里和江天尧好好玩吧,不过要记得早点回家!”
蒋文文见乔念的脸色有点泛白,不禁也是有点担心。
“念念,要不要我陪你去啊!”
乔念挥了挥手:“不用!你就自己好好玩吧!”
漫无目的地随便走在街道上,在不知不觉之间,居然走到了一条小溪边。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居然在小溪边看见了楚晚。
一瞬间,她就害怕了起来,唯恐将来的事情再次上演,连忙走了过去。
楚晚站在小溪边,看着水里的自己的倒影。
头顶的穹光也泛着黑色的光,凄凄然地照在水面上,把仅有的几点涟漪,封印在了水面之下。
“楚晚”
在他愣神之间,忽然整个人就被拉住了。
他下意识地转过头,轻喃了一声:“念念”
这是幻觉?
还是真人?
在那一瞬间,他竟然不能分辨!
乔念见楚晚有点发愣地看着她,也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把他往身后拉了拉。
“楚晚,我们别站在这里好不好?”
她真的很害怕要是他要是一不小心就摔进水里。
楚晚看见乔念的唇一张一合,下意识地,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往下拉住了她的手。
是有温度的。
不是很烫,却要比太阳还要炙热,几乎要将他灼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