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你也是楼里的老人了,该有些气度,可是你听听你如今这哭嚎的声音,叫外人听了去还以为我八仙楼今儿个在杀猪,牡丹新来,有些不懂规矩是情有可原的,往后再慢慢教就是,你赶紧起来,别叫人看见你这副模样。”
芍药到底是跟了她多年,而且容貌也算不错,在牡丹没来之前也是她这八仙楼的头牌。虽然如今牡丹风头正盛,但她也不能叫牡丹一直这样下去,总的有个人能与牡丹分庭抗争才是。
虽然芍药及不上牡丹,但她这楼里总需要一个除了牡丹还能挑起大梁的人,所以,就算知道此事是芍药挑起的,她也得在这些人跟前,给芍药两分面子,如此也是八仙楼留下些退路。
虽然花妈妈开了口,可是苏月仍旧没有放开芍药的意思,芍药也察觉了苏月的意图,试探的动了一下,急忙呼痛。
“哎哟,妈妈,牡丹还不肯放开我!”
花妈妈此刻也有些不耐了,虽然牡丹是楼里的摇钱树,但这楼里还是她说了算,她都说了要放开芍药,牡丹居然敢不听?
“牡丹,你这是连妈妈的话都不听了?”
苏月勾唇,冷冷一笑,将芍药压在桌上反身坐在了芍药身上。
“妈妈一上来不问青红皂白便让我先放了芍药,这是摆明了要偏袒芍药了?妈妈想将此事和稀稀泥和过去,我确是不愿的,我自问进八仙楼一来一直乖乖替妈妈赚银子,平日出了打擂台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想惹事,但也不怕事。”
“今儿个若是妈妈是在芍药房中抓到我的,那我嚣张跋扈寻芍药不痛快的说辞还说得过去,可是如今是芍药带着诸位姐妹来了我房里,这样的举措着实叫我有些不快,芍药是这些人的主心骨,她们自然是帮着芍药说话。“
“从始至终,我可都是想着息事宁人,是芍药一直不依不饶,见我不肯搭理她,还说要划花我的脸,若不是我方才动作快,只怕这会儿妈妈见到的我,已经瞎了一只眼了。”
“芍药明知道我如今能帮妈妈赚不少银子,却还是要来找我的麻烦,甚至不惜毁了我也要与我置这口气,如此看来,芍药才是那个不将妈妈,不将八仙楼当一回事的人,倘若妈妈今儿个就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明儿个我或许就没这么好运气了,保不齐明儿个妈妈见到我的时候,我的脸坏了,或许,眼睛也瞎了。”
“倘若真如此,妈妈还是早些将我赶出楼去,这样免得以后人家见了我,还怪妈妈当初张扬了我的名声,认为这一千两银票一场的擂台是骗局。”
苏月句句话说到了花妈妈心坎里,她也知道如今八仙楼生意这么红火靠的就是牡丹的擂台,倘若牡丹的脸真的有什么损失,被那些打擂台的看到了,他们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要知道那些愿意拿一千两银子出来打擂台玩玩的公子哥,家里各个都惹不起呢!
想到这儿,花妈妈不由一阵胆寒,目前最重要的可是要保住牡丹这张脸,得罪楼里的姑娘便得罪了吧!等她有了银子,到时候再买一些乖巧听话的姑娘进来,也是一样的。
花妈妈顿了顿,厉声喝道。
“你们这些贱蹄子还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当着妈妈我的面在这诬陷牡丹,我看你们是真的皮痒了,李婆婆王婆婆,将她们拉进地牢好好反省两天,不好生认错连水都别给她们喝,反正这两天楼里有牡丹一个人就够了,叫她们好好反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看她们下回还敢在我背后耍这样的手段!”
花妈妈一声令下,李婆婆与王婆婆立马带着打手进来拿人。
芍药见状,当即也顾不得哭了,转头看向花妈妈一脸不可置信。
“妈妈,芍药跟了你这么多年,居然比不过一个才进楼才几天的牡丹?牡丹是给妈妈赚了不少银子没错,但这些年芍药也给妈妈赚了不少银子啊!妈妈这般袒护牡丹,难道就不怕楼里姑娘寒心,另谋出路吗?”
牡丹才来八仙楼,设下的什么鬼擂台,确实是新鲜,也确实是勾人,叫那些公子哥爱不释手,可是等新鲜劲儿过了,那些公子哥不还是喜欢琴棋书画附庸风雅的姑娘吗?
等到那时候,牡丹可一点用都没有,还得她们上才行,花妈妈但凡有一点脑子,都不该这样袒护牡丹。
真把她逼急了,她就带着楼里的姑娘去其他花楼,反正这魍都愿意要她的花楼多的是。她也不差八仙楼这一根歪脖子树!
花妈妈似乎察觉了芍药的想法,几步上前捏起芍药的脸,冷冷一笑。
“你居然敢威胁我?看来我当真是对你太好了,你这些年是为我赚了不少银子,但我实话跟你说吧!你这些年赚的银子,还没牡丹这几天赚的多,看牡丹这架势,以后还能赚不少,而你呢?如今已经人老珠黄,犹如日落西山,往后再也不复辉煌,你指望我对你如多牡丹一样?怕是太天真了。”
“在这八仙楼谁能赚钱,妈妈我自然就疼谁,你若是能如牡丹这样,妈妈保管让你与牡丹一样的待遇,你还想带着楼里的姑娘去其他地儿?行,你现在就带她们去,先将你们赎身的银子给了,然后将楼里给你们的东西留下再去。”
“我倒要看看,你们这样的姿色,如今魍都除了八仙楼谁还会要你们。在八仙楼好歹还能给你们一口饭吃,等出了八仙楼,我倒要看看你们吃什么……”
芍药还没说话,其他姑娘先哭着跪在地上求饶了。
“妈妈,我们知道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妈妈不要将我们赶走,我们要在八仙楼好生服侍妈妈,求妈妈不要赶我们走!”
她们不比芍药,在这魍都可一点名气都没有,姿容才艺也不算出色,若是离了八仙楼去其他花楼,定没有如今在八仙楼这样自在,没准最后真的会落得饿死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