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想对我用药,那药的来历倒是不难猜,想必,云锦康也是用了这个做把柄来让福安帮她的忙,但我想,福安应该不会那么蠢,真的会因为云锦康拿捏住这点把柄就乖乖听云锦康的话。福安应该只是想让云锦康帮她做些事,顺便拖延一下时间罢了。”
“以我对福安的了解,她应该是在等我真的喜欢上她,然后再跟我坦白这件事,呵,不过无妨,我对她做了些什么一点都不感兴趣,你的人今天跟着她,她除了与云锦康见面,就没去过其他地方了?”
按理说,他好不容易给了福安这个空档,福安应该要去见见月儿的娘亲才是。
车夫摇了摇头,“并未见她从首饰铺出来,亦或是她有离开过,但我们没发现,公子放心,以后我们会继续盯着福安的。”
主要是今天去看着福安的人因为怕被云锦康的人发现,所以不敢太冒进,所以只能一直守在门外,有云锦康帮忙,他们想要靠近福安还是有些困难的。
“继续盯着就是,对了,若是以后福安再要与我同房,你知道怎么做,让长峰装得更像一点。”
云逸轩叮嘱车夫,将身上的衣服脱下,让车夫扔了,凡是被福安碰过的东西,他都不会留下,既然福安要做梦,便让福安先做着这场美梦吧!
福安以为昨天与她苟合的人是他云逸轩,呵,他岂会被福安那点小把戏给算计到?在福安上楼之前,他便已经让长峰进了房间,在他床上装他。
长峰不论是身形还是模样都与他有几分相似,在那样漆黑的房间,足以以假乱真,但这些,福安都不知道罢了。福安聪明,但只有一些小聪明,若不让福安尝一点甜头,福安不会相信他。
而昨天的那个甜头,显然叫福安很是满意。
福安躺在床上,很快便睡着了,她嘴角挂着天天的笑,梦中自己成了公子唯一的夫人,她替公子生了很多孩子,公子连正眼都没看过苏月,好似已经忘却了这个人……
第二天一早,福安便开始起床打扮,她将所有最好的衣服首饰胭脂水粉都招呼到了身上,力图让自己看起来美艳无双,虽然她与云锦康见过面,但那都是私底下,今天她见云锦康是以一个晚辈见长辈的身份,这也是公子第一次带她见云家的长辈,其心思自然不用说。
所以,她一定不可以让公子失望。
见面的地点就在楼下的一间雅间,福安收拾妥当去雅间的时候,云锦康与云逸轩已经到了。两人在雅间中相对而坐,听到动静抬眼看去,便见福安像是一只花蝴蝶一样走了进来。
福安见到云锦康,款款对云锦康行了个礼。
“堂叔!”
云锦康见着福安,嘴角不由动了动,平时看福安倒还勉强像一个清秀佳人,可是这样一打扮之后,实在是太过风尘,每走一步就觉得福安脸上的脂粉在往下掉,实在是有些难看。
而且,福安稍微一靠近,那脂粉文便熏得人头昏,也不知道福安到底在脸上用了多少脂粉。
云逸轩显然也被福安这样弄的很不适,但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只是对福安招了招手示意福安坐下。
“福安,来坐,堂叔也不是外人,你不用那般拘礼。“
福安坐在云逸轩身边,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
云锦康也不避讳福安,缓了缓神,看着云逸轩笑着道。
“堂叔几次来找逸轩,都被逸轩的人挡在外头,堂叔还以为逸并不想见堂叔,心中正伤心不已,没想到逸轩主动叫人请堂叔过来,堂叔这才好受了些。当年在云家的时候,有几次老家主要责罚逸轩,都是堂叔帮逸轩求情的,逸轩可还记得?”
云逸轩当然不记得那些鸡零狗碎的小事,他放下茶杯淡淡一笑。
“前几天我受了些伤,在客栈休养,所以不便见堂叔,想必堂叔也知道,我这身体太过虚弱,旁人受点伤自然是没什么大碍,而我受了伤,可得卧床静养一段时间,便是今天见堂叔,都是强打起精神的。”
“这不,我这会儿就觉得困乏了,堂叔是要继续叙旧的话,就……”
云逸轩说着,面上露出疲乏的神情。显然是对云锦康有几分不耐,倘若云锦康继续说下去,他便走人了。
云锦康被云逸轩这般不给面子的做法弄得有些不悦,但也不能表现出来,他面上的笑意僵了僵。
“逸轩受伤了?堂叔不知道啊!逸轩也知道堂叔要说什么,堂叔也不藏着掖着了,逸轩若是不愿继续做这云家家主,便将那家主之印交给堂叔如何?堂叔保证,就算这家主之印交给了堂叔,以后逸轩在云家的地位不会变,甚至能更轻松一些。”
“以后云家有堂叔帮逸轩撑着,逸轩便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去了,逸轩本就不愿担起这重任,又何必强将此事扛在肩上?”
明明是云锦康自己贪心想要云家家主之位,可这话里话外都透着他是在帮忙的意思,云逸轩不觉得有些好笑。
“如此说来,我是要感谢堂叔替我着想了,可是,这家主之位是祖父传给我的,这是祖父留给我的重担,如此也说明,祖父是愿意并相信我能做好这个家主,所以才愿意将这家主之位传给我的。”
“倘若我不顾祖父的意愿,将这家主之位交给堂叔,只怕祖父九泉之下都不会原谅我了,堂叔若真想要这家主之位,不妨去问问祖父,愿不愿意将这家主之位交给你?”
“云逸轩!”云锦康努极了,站起身来。
“我给你几分面子,你别得寸进尺,老家主已经死了,你让我去问老家主,这是要咒我死吗?哼,如今云家所有人都不服你,就算你有个家主之印,也嚣张不了多久,指不定什么时候,这家主之位就不是你的了,你一个废人,我看你到时候还怎么嚣张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