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疮药?那是治伤的圣药,苏月微微皱眉,在小二继续骂人之前,上前一步拦住了小二。
“不就是要银子吗?我替他给就是,他要多少金疮药,你都拿给他。”
她不敢肯定这人是不是铁牛说的木头,但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苏月拿出一锭银子递给小二,小二都不伸手接,只是冷笑。
“这小子要十罐金疮药,哪个活人能要那么多金疮药?我看这小子就是故意拿我开心,如今外头可买不到金疮药,我这儿只剩下三罐,低于一百两我不卖,你拿十两银子打发要饭的?”
那小子听到小二的话,不满道。
“你方才都说十两一罐,怎的一转头就变成三罐一百两了?你这是抢银子呢?而且我要的是十罐,你这儿才三罐,打发谁呢?”
那小二也不恼,一脸闲闲道。
“外头卖的金疮药五两银子一罐,可你倒是能买着啊!你也不是不知道,咱们世子说了,西出关附近的药铺一律不许卖金疮药与疗伤药,所以这街上所有的药铺都没有金疮药买,我这儿的三罐金疮药如今可是紧缺得很,你若不要,后头大把的人赶着要。”
“物以稀为贵,你不知道吗?你没银子就赶紧滚蛋,别耽误我做生意。”
“你……”那人还想说什么,却被苏月一把拉住了。
“我买,一百两三罐,我给你。”
苏月拿出一张银票交给小二,伸手让小二将金疮药给她。
“银票是你的了,药给我吧!”
小二接过银票验证了一下真假,眼珠子一转,便要改口,毕竟这银子来的太容易了,他还不想轻易罢休。
苏月像是看出那小二的心思,径直上前,一把扣住那小二的喉咙,直接将小二推进了药铺。
“我给了银票,你却不想给我药,生意可不是你这样做的,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拿了银票给我药,二,银票我拿走,你的小命我也拿走。”
苏月的手慢慢收紧,叫小二感受到了恐惧,虽然后街上做生意的狠人不少,但大家都还算遵守规矩,给了银子就给货,这是后街的规矩,他方才只是一时财迷心窍,瞧着这两人眼生,所以想大敲一笔。
没想到居然遇到了狠角色,若是他不给药,这人就是杀了他,后街也没人会帮他出头,想到这儿,小二急忙点头,示意苏月松开他。
“我给,药,给……”
苏月松开那小二,小二连气都不敢大喘,急忙翻出三罐金疮药递给苏月。
苏月将金疮药递给后头跟进来的人,却还不急着走,直接拍下一张银票。
“你这儿还有什么疗伤的好药,我都要了。”
小二知道苏月的厉害,哪里敢耽搁,急忙将所有的药都给苏月找出来包好,递给了苏月。
“这位公子,咱们这儿的伤药都在这儿了,如今外头查的严得很,咱们这儿也没有多少存货,若公子需要,过几天再来便是,我会想办法弄一点伤药来的。”
苏月并未与那小二多说,直接将伤药一股脑交给身后的小子。
“你要的伤药,这些够了吗?”
那人似乎还没回过神,掂量了一下手中的药,狐疑的看了苏月一眼。
“我似乎不认识公子,公子为何要帮我?”
苏月笑了笑,压低声音道。
“你或许不认识我,但我或许认识你,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的名字是不是叫木头?”
“你怎么……”木头惊呼出声,刚想问他怎么知道,随即反应过来,急忙四下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到他。
他定了定神,一脸淡然的摇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公子想必是认错人了,这药是公子买的,我不能要。”
说着,木头就要将药还给苏月。铁牛跟他交代过,他如今藏着的那个人很重要,一定不要被人发现了。
他不认识眼前这个公子,所以他不相信这人。
木头将药塞给苏月,转头便往外走。
苏月见状,急忙抱着药跟了上去,此时已经是夜半,后街上正是热闹的时候,苏月跟着木头,好不容易离开后街,转进一条小巷,苏月确定四下无人,急忙上前拦住了木头。
“我知道你在忌惮什么,实话跟你说吧!铁牛让你做的事,是我属意的,我这次来也是找那人的,你不用否认,我知道你就是木头。”
“我看你买这么多伤药,那人现在在何处?他还好吗?”
一连串的发问叫木头一时摸不到头脑,但他唯一知道的是,这人好像真的认识铁牛哥,见苏月满脸焦急,木头将信将疑的问道。
“你要如何证明是铁牛哥让你来的?”
苏月微微皱眉,她来的匆忙,确实是没有什么证据证明是铁牛让她来的。
“我来的太着急,来不及找铁牛哥拿什么证据,但铁牛哥跟我说了,你是他最相信的人,我把此事托付给你,定能放心。”
“也是铁牛哥跟我说,你当初给他传信,说人已经找到了,就在西出关附近,我这才一路找到西出关的。”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我是真的挺担心你救下的那人的安全,你告诉我,他如今如何了?可还好?”
见苏月一脸焦急,木头也信了苏月几分,当即叹息一声。
“不是一个,是两个,你跟我来……”
两个?苏月不解,却也没多问,跟着木头走了。
木头带着苏月七拐八弯进了一处贫民窟,贫民窟中十分复杂,唯一的好处就是出了陌生人旁人不会在意。
木头带着苏月走进街角一处破房子,推开门让苏月进了门。
苏月一眼便看到,房中的地上躺着两个人,一个是慕云寒,一个是暗夜,两人面色都十分苍白,看着十分吓人。
“这是怎么了?”苏月大惊失色,她最后一次看到慕云寒离开的背影,慕云寒虽然伤得不轻,但那时至少还能自己行走,可如今慕云寒这样躺在地上,无声无息,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以为慕云寒已经不在了。
她几时看到过这样虚弱的慕云寒?光是看一眼,她的心就已经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