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楚云雪这般乖巧的模样,凌飞燕着实是满意的很,又训斥了楚云雪两句,见楚云雪仍旧是乖巧应声,便也没再继续为难楚云雪,命了嬷嬷带着楚云雪回去先休息了。
也先撤了楚云雪院子外的护卫,只让几个得力的护卫随身跟着楚云雪,提防楚云雪做出什么不妥的举动,其他的便也没多为难楚云雪。
百里珏离开几天后,王府便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楚云雪再不似以前那般嚣张跋扈,倒是叫凌飞燕觉得轻松了许多,她这一轻松下来,自然便想着该如何解决剩下的麻烦了。
想着百里珏如今还不知道她做下的那些事,她也不着急催促云逸轩帮她想法子对付百里珏,如今最大的问题是百里珏留在房中的苏月。
眼见着百里珏与楚云雪婚期将近,总不好等他们成婚之后还让苏月留在百里珏身边,那时候她再想将苏月送走可就难了。
看如今百里珏已经因为她将苏月送去暖阁一事对她起了些疑心,她总不好再做第二次,想来,只能让苏月自己离开百里珏的院子。
趁着百里珏不在,凌飞燕细细盘问了一番百里珏院子里那些照顾苏月的人。才得知这几天苏月压根就连床都没下过,按理说苏月那样性子的人,除非是真的伤得快要死了,不然她绝对在床上躺不住。
自苏月回来这段时间,郎中与云逸轩都给苏月开过药调养身子,按理说苏月的伤应该好了些,若是好了应该会出门才是,可是苏月却连床都没下,显然这里头有些门道啊!
经过上次暖阁的事,凌飞燕自然谨慎了些,不敢贸然去百里珏的院子查探,不过这也难不倒她。
她叫人随时注意百里珏院中的动态,这便发现一个郎中会时常进出百里珏的院子,她让人将那郎中请到院子里仔细查问。
郎中自然知道凌飞燕的身份,跪在凌飞燕房中不敢抬头,只是回道。
“世子只让我好生给那位姑娘治伤,其他的什么都没多说。”
凌飞燕闲闲的打量了那郎中一眼,出言警告道。
“你认为在这东陵是世子更大?还是我更大?世子让你做什么,我不拦着你,这叫回头在世子面前也能有个交代,但我问的话,你不管如何都要一五一十的老实回答我。若有一点隐瞒,我担保你与你家人在东陵无处藏身。”
郎中自然知晓凌飞燕说得出做得到的性子,当下连连点头。
“是是是,王妃不管问什么我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姑娘伤重得很?还是你医术不精?不然为何医治了这些天都没见那姑娘好转?你若医术不精,在王府招摇撞骗,我定饶不了你。”
“王妃明鉴,我学医多年,不敢说是华佗在世,但也差不了多少,在我的医治下,那姑娘的伤好了许多,不然世子也不会放心让我一直给姑娘医治啊!”
凌飞燕微微挑眉,不解的问道。
“既然她伤势已有好转,为何还一直不能下床?”
“这……”
郎中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难言之隐。
“好,看来你不见些我的手段是不肯说实话了,来人,将他押入地牢……”
凌飞燕一挥手,立马有几个护卫上前,手中那明晃晃的刀剑叫人后背生寒,郎中当即吓得快要尿裤子了,这下也不敢支支吾吾,连忙开口道。
“那姑娘不能下床不是伤势所致,而是我给姑娘的吃食与药中开了许多凝气安神的药物,好叫那姑娘能安心卧床修养,这也是世子的意思,我不能不从啊!”
这话叫凌飞燕登时来了精神,看样子百里珏是用这样的法子将苏月留在他房中,可是为何?百里珏若真要留下苏月,难道苏月还不从吗?看来,这其中有些门道啊!
她定了定神,佯装不经意的打量了那郎中一眼。
“那些药用多了可会损坏那姑娘的身子?既然是世子看重的人,往后定是要为世子开枝散叶的,若损坏了身子,怕是不成。”
“王妃放心,那些药物都是无毒的,世子说姑娘体质特殊,那些药物也管不了多久,所以便让人少量多餐的让姑娘服用,这才叫姑娘时常昏睡不醒,不过这不打紧,只要慢慢断了那些药物,姑娘便能恢复以前的精神头了。”
凌飞燕定了定神,不悦的皱眉,加重了些语气。
“姑娘家的身子世子知道什么?我让你想办法先将那些药减量,让那姑娘慢慢养足精神,眼见着世子马上就要与六公主大婚,总不好大婚时房中还睡着一个人事不知的姑娘,这对世子与东陵王府都不妥当。”
“你若怕世子知道后责备你,便先别告诉世子将药减量的事,等世子大婚过后,我自会告诉他,知道了吗?”
“可是,世子说过,这药不能停……”
郎中自然谨记着百里珏的话,不敢有半点马虎。
“看来,你还是觉得这东陵是世子更大,罢了,你继续替世子办事,我倒要看看,回头世子到底是听你一个郎中的话,还是听我这个做母妃的话,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你如今若是听了我的话,往后世子要怪罪你,还能有我来帮你讨个好,可若是你这回没听我的话,回头世子要怪你,可没个人帮你在跟前说话。”
“到时候你会落到什么下场,只怕也不难想哦!”
身后那几个护卫阴寒寒的刀剑就横在背后,郎中面上的冷汗是一滴接着一滴,他思索了片刻,当即点头道。
“我知道该如何做了,请王妃放心,从今儿个起,我会慢慢给姑娘将那些药断了。还请王妃,不要为难我。”
凌飞燕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那郎中起身。
“看郎中吓得,我又没做什么,不过是好言劝慰了郎中两句,不过郎中愿意听我的话,也着实叫我欣慰。来人,给郎中赏赐些金银,好生将郎中送出去。记住,别叫旁人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