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警员们也是目瞪口呆。

他们整天忙着死神的案子。

也没关注过其他案件。

所以根本不知道犯罪率下降的情况。

只听顾兴安继续道：“此前我们宁州全市每天的刑事犯罪案件由每天的三百多起，已经降低至一百多起，降幅接近70%。”

“违法案件我暂时没有数据，需要问治安管理处，但是我相信肯定也降低了不少。”

曾鹏是刑警队队长，也刚收到这个数据。

他苦笑着说道：“虽然我们都怀疑死神涉嫌杀死了陈明义这三个人。”

“但是不能否认的是，他的存在，的确让犯罪分子减少了许多。”

“而且，最近一周，整个宁州市已经没有发生一件凶杀案了。”

警员们都明白，曾鹏所谓的凶杀案，当然是排除了林逸群、宋平和陈明义之外的数据。

有的人露出震惊不已的表情。

死神的震慑作用这么厉害的吗？

太不可思议了。

有的人还是没整明白死神和犯罪率下降两者中间的关系。

为什么死神存在了，犯罪率就会下降？

脸一头雾水，感觉匪夷所思。

有的人则恍然大悟，反应了过来。

徐慎言低声说道：“照这么看，我们是不是还得给死神发个锦旗啊。”

陈妃蓉当即一个凌厉的眼神瞪了过去。

那意思是你不会说话就少说点。

徐慎言吓了一跳，闭口不再言语，小心的瞥了顾兴安的脸色。

果然，只见顾兴安脸色不虞，非常难看。

顾兴安确实很窝火。

脸色有些涨红。

要说犯罪率下降绝对是好事。

可是呢。

犯罪率的下降跟法律，跟警察没半毛钱关系。

纯粹是死神的威慑或者说感化起了作用。

让犯罪分子不敢轻举妄动。

对社会是好事，对他们警察来说却不见得多么光彩。

说的难听点的话，脸甚至会挂不住，觉得丢脸。

“顾局，这份报告我们发还是不发？”

曾鹏拍着手头的报告问道。

按程序来说，警局会定期往警方的各个平台发送最新的犯罪案件数据。

但是最新一期的数据确实太过诡异。

发送出去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宁州警方和死神一定会再次成为社会焦点，渔轮、中心。

顾兴安脑壳有些疼，脸犹豫不决，在分析着利弊。

过了好一会，他才颓然的说道：“发吧，发吧，明天一早就发送出去。”

“公众有权利知道真相。”

“况且现有的证据也不足以证明死神是谋杀嫌疑人。”

“我只是有些担心，这份报告一发，又会增加死神的嚣张气焰。”

说完，顾兴安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使劲揉搓了下两侧太阳穴。

“好的，顾局。”曾鹏点点头，然后又问道，“我们下一步又该怎么调查死神的下落？”

他这句话又问住了在场的警员们。

会场再次陷入沉默。

每个人的表情尽显无奈。

从死神第一次发帖到现在将近十天了。

他们各种方法都尝试过。

可是还没有找到死神的任何线索。

顾兴安见属下们士气如此低落，心中也是无可奈何。

他想了想说道：“大家不要气馁，死神仍会继续发帖，仍会寻找目标。”

“他的动作越多，就越可能留下破绽。”

“我们有多少陈年旧案是花了十年二十年的时间才破获的。”

“死神才出现不到十天，你们得打起精神，不能未战先怯。”

然而他的话并没有太大作用。

警员们仍旧无精打采。

以前是有很多陈年旧案经过很长时间才破获。

但是那些案件都有不少的证据和蛛丝马迹。

而死神的案件呢。

到现在已经三个人死亡，警方却一点线索也没有。

死神这个对手，实在太可怕了。

比以往任何一个凶手都要狡诈，都要让人头疼。

不禁让人生出一种无力感，感觉不是在和人类打交道。

这起案件，比他们以往办过的任何案件都要棘手。

见自己说的话不管用，顾兴安说道：

“你们这段时间都辛苦了，今天都按时下班，好好休息，明天打起精神来，说不定就有了新的思路新的发现。”

“好了，时间到了，下班。”

散会之后，陈妃蓉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她从抽屉里拿出了一面化妆镜。

这些天忙着案子，她都没打理过自己。

脸色苍白憔悴，大大的卡姿兰眼睛有了浓重的黑眼圈。

制服有了皱褶，头发也有些干枯。

吃不好睡不好。

嘴里有了溃疡。

月经都已经开始不调。

实在是惨。

陈妃蓉心里有些愤愤不平。

自己现在这个样子。

都是被死神给折腾祸害的。

死神是罪魁祸首。

陈妃蓉深吸口气。

顾局说的不错。

下班，换衣服，逛街，吃饭。

好好调整，好好休息。

明天打起精神来，再去对付死神。

……

次日午八点，宁州警方的按时推送了最新一期的犯罪率数据。

这时的秦洋也刚刚下楼，准备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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