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打扫了一下战场,伊月消失在小巷尽头。
随后他先是跑去了位于第四区的面具师呗所开的面具店,定制了一个新的半面式狐狸面具,然后返回了青铜树基地。
毫无疑问,身材造型大变样的伊月一路上引起了所有基地守卫的惊奇的目光,只不过在青铜树内有着森严的等级,他们虽然好奇但却不敢多问。
不过他们不敢问,同为干部的其他高级喰种却敢。
“呀!小绚都真的大变样了耶!怎么一下子长高了那么多,还有这身衣服,小绚都是要做武士吗?”
就在他准备回房间的时候,一个浑身缠绕着白色绷带,外面套着韩红色连帽斗篷,只有眼睛隐约露出的娇小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了他的身侧三米之处。
这个距离对于个体战力强大的喰种来说几乎就是眨眼的事,不过在感受上却能让人下意识的觉得比较安心。
“你这是不是来的太快了点?”伊月不由挑了挑眉。
这个突然出现的娇小身影明面上的身份是高级干部艾特,但实际上她就是青铜树的首领独眼之枭芳村艾特,另外还有个人类身份,那就是知名作家高槻泉,因为是喰种和人类结合生下的孩子,哪怕最先进的仪器也检测不出来她其实是一个喰种。
“嘻嘻,我刚刚一直在天台上吹风,所以你一回来的时候我就看到啦”艾特笑嘻嘻的解释道。
对此伊月却是不置可否。
作为人类和喰种的混血,她既有着人类的思想和感情,同时也有着喰种的冷酷和残忍,是个性格多面不可捉摸的危险人物。
不过想到自己初步定下的计划,他倒是希望艾特是通过对手下的秘密监视而发现他异常的。
因为在结合记忆反复考虑后,他认为艾特其实才是最符合他计划的喰种之王。
“好吧,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所以想让自己看起来大一点成熟一点。”
“诶?小绚都居然有喜欢的女孩子了?是谁?是谁?”
“拜托,我应该比你大吧?小艾特”说着伊月忽然上前,在艾特惊愕的目光中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
艾特完全没想到伊月会这么大胆,整个人都傻掉了。
她是谁?她可是独眼之枭啊,青铜树的真正首领,放眼整个世界也是能排进前五的超级强者,而以前的雾岛绚都呢,仅仅是动漫中出场的那些喰种里最多也就四五十名左右而已,艾特一招就可以秒杀他,双方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更关键的是,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摸她的头呢。
“你”
“想知道的话就进来坐吧”不等说完伊月就已经转过身去,将自己的后背完全暴露在了艾特的面前,自顾自的向房间里走去。
艾特见状愣了一下,大家虽然都是一个组织的成员,但是互相之间还是有着不小的戒备和警惕的。
就像以前的雾岛绚都,对组织内的其他成员,防备一点都不比那些陌生的喰种敌。
“这家伙这么信任我?”艾特心里莫名的触动一下,随即收起了原本差点爆发的杀意,跟着走进了伊月的房间。
“呐呐!小绚都到底喜欢上哪个女孩了?是我认识的吗?”艾特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半是好奇半是表演的再次追问了起来。
“你应该不认识吧,毕竟她是个人类。”
艾特顿时吃了一惊,这次可没有表演的成分,而是真的感到惊讶,因为在她的了解中,父母全部死在手中后,绚都一直都是非常厌恶所有人类的。
“人类?你居然喜欢上了人类?”
伊月装模作样的苦笑道:“很奇怪吧?我也没想到我有一天居然会喜欢上一个人类,不过我能感觉到那个人类是不同的”
艾特对此嗤之以鼻。
“人类就是人类,对我们喰种来说有什么不同?”
“这个我说不清楚我只是感觉到,她的脸上虽然整天挂着亲切的笑容,但那只是张面具而已,而且在这张面具下面还隐藏着一张甚至更多的面具一个脸上带着这么多面具的女孩,她的内心深处应该是非常孤独寂寞的吧?每天带着那么多面具一定很累吧?还有明明都已经是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了,可是身体看起来瘦瘦小小那么单薄的,就好像每天都吃不饱一样其实我也不知道这种感情是不是所谓的喜欢,只是看着她,我就会忍不住想要保护她,想让她的脸上能够露出真心的笑容”
艾特听着伊月的诉说,心中莫名的一阵触动,同时一股浓浓的熟悉感让她不由的更加好奇了。
“喂喂!那个女孩子到底是谁啊?”
“呃这个我其实也了解的不是很多了啦,只知道她是个很有名的作家,叫做高槻泉,也不知道这是她的笔名还是真名”
“”
隐藏在绷带下的俏脸忍不住一阵抽搐,艾特看着一脸害羞的伊月,忍不住露出了一副见鬼的眼神。
“喂喂喂!高槻泉?!那不就是我的人类身份吗?虽然我是长的矮了一点看起来也比真实年龄小了许多,但我的作家信息上不是写的很清楚我已经24岁了吗?你这家伙今年才14岁吧??”
脑袋里疯狂的吐槽着,可心底里却有一股暖流突然涌出,让她那颗冰冷的心脏第一次感到了一丝温暖。
从没有人懂她。
哪怕是受芳村功善暗中委托,一直跟在她身边照顾她的多多良和吕野,在她看来也只是可信任的亲信属下而已,本质上和原本的雾岛绚都这种工具人没什么不同。
可是现在,原本在她心里只是有价值工具人的伊月,身份似乎有了些许的变化。
“你怎么了?”
“啊!没什么,就是觉得高槻泉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艾特猛的回过神来,飞快的解释道。
“这样啊,她的书还挺有名的,可能你也无疑中听到过吧。”
“嗯可能是这样说起来你这一身武士服是不是该再配把刀啊?”
“我倒是想,不过一般的刀还不如我们的身体坚固吧?”
“笨蛋,你可以用库因克钢啊,壁虎今晚去抓捕神代利世的时候弄丢了武器刚好要去医生那里重新订做一个,你明天可以和他一起过去。”
“,那拜托你跟他说一声吧。”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好了!小绚都居然恋爱了,嘻嘻,这实在是太有趣了”说着艾特从床上蹦下来,像个小孩子般蹦蹦跳跳的走出了房间。
身后,伊月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嘴角也是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意。
虽然金木研才是这个世界原本的主角,但是雾岛绚都的记忆已经证明了无法舍弃心中仁慈的他最终还是没能改变世界,改变喰种和人类的命运。
哪怕喰种都已经不吃人了,对喰种那强大力量充满嫉妒、忌惮的人类也还是会对他们下手。
而且金木研的成长需要大量的事件,不然他就是个老好人。
伊月要做的事太多,哪有那么多心思和时间从头培养一个金木研把他培养成一个合格的王者?
相对来说,反倒是高槻泉,虽然有时候会表现的像个小孩子,有时又十分冷酷甚至残暴,但作为一个王者来说这些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如果不是她的实力不如有马贵将和反派bss旧多二福,潜力不如金木研,她反而才是那个最适合成为喰种之王的人选。
当然,按照伊月的计划,在帮她坐上喰种之王的宝座之前,还需要稍微改变一下她那过于偏激,有些精神分裂的性格才行。
有着上个委托任务的成功经验,伊月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攻略的方法。
“不过雏实要怎么办呢?”
伊月躺在床上不由的有些出神。
笛口雏实不单单是雾岛绚都的妻子,对伊月来说这也是个很喜欢的角色。
这个世界又不是只有神知道的世界,他要是敢脚踩两只船绝对会被碎尸万段的。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正好明天要去见雏实的父亲,先把他救下来再说吧”
笛口雏实的父亲笛口医生是喰种中少有的文化人,在人类社会中的身份是个外科医生,自己开了一家小诊所,而在这背后,他也为很多喰种服务着,一些比较难弄到手的东西,比如说用于制造库因克的特殊金属库因克钢,便可以从他那里弄到。
青铜树的整体战力非常强悍,即便是现在也足以横扫除小丑、安定区以外的其他组织,但由于建立的时间太短,艾特当时还是个小孩子,所以在经济、科研、信息、人脉等方面还有着很大的缺失。
哪怕是身为组织高层的壁虎也只能跑到这种中间商这里买武器,这种情况下,他就算把核弹图纸给青铜树,青铜树也根本造不出来。
“看来要忙的事情还很多啊”
第二天一大早心心念念自己武器的壁虎大守八云就找到伊月带着他来到了雏实家开的诊所。
其实最早的时候雏实爸爸也是青铜树的一员,后来有了妻子笛口凉子和雏实这个女儿后才脱离了组织想要过安定的生活。
因为一家都是喰种,所以艾特并没有为难他们。
但是大守八云这个变态施虐狂却看不得别人幸福,总是会隔三差五跑过来吓唬战力不强的笛口一家,所以一见到大守八云上门,雏实爸爸就是脸色一变,凉子和雏实也是露出了一脸紧张的表情。
“喂喂,壁虎,你这家伙到底对人家做了什么?怎么人家一看到你就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正因为雏实一家恐惧的表情而心生愉悦的大守八云闻言不由皱起了眉头。
“我的事你最好别管!”大守八云怪笑着威胁道,虽然同是级,但他的实力要比雾岛绚都稍强,再加上猖狂变态的性格自然敢威胁伊月了。
不过那都是以前了。
“他们可是我们青铜树的前成员,脱离组织也是首领同意的,你这样欺负他们让其他喰种怎么看我们青铜树?”
听到伊月提起首领,大守八云不禁脸色一变,身上的气势也弱了下来,可是一看到雏实父母露出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他顿时就再次火了,狂意一发直接就使出鳞赫对伊月出手了。
见到这一幕,雏实一家不由脸色大变。
尤其是知道大守八云实力的笛口医生,更是为伊月担心起来。
羽赫对鳞赫,如果是拉开距离下,双方是五五开的,但如果是在这狭小的房间里,还是鳞赫率先出手偷袭,那羽赫的胜算可就连一成都不到了。
只不过,面对那袭来的长满鳞片的触手,伊月却是不屑的冷笑出声,连赫子都没有使用,只是突起开声,一记手刀便将其给斩成了两段。
别看鳞赫一身鳞片防御力好像很高的样子,但实际上,鳞赫乃是四种赫子中防御力最弱的,比起喰种本体的防御力都高不到哪去。
伊月如今的身体属性可以和神代叉荣那样的级喰种比肩,斩断鳞赫简直不要太简单了。
大守八云忍不住露出了惊骇的神色,但伊月可没打算就此放过他。
虽然大守八云只是欺负并没有真的施虐或是杀害雏实一家,但雏实可是他老婆啊,哪怕是欺负也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如今刚好有机会,他自然得给大守八云一个足够深刻的教训。
右手一记手刀将袭来的鳞赫斩断后,伊月顺势弓步出拳,左手握拳如同出膛的炮弹一般,直接在大守八云那高大的身体胸口上开了个大洞。
“不要”
“还没完呢!”
收回拳头的同时,伊月又是一记左腿横扫直接扫断了大守八云的两条小腿,然后右手变掌抓住身体失去支撑即将摔倒的大守八云的脑袋,猛然发力,直接将他按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巨响,地板上直接出现了一个人形大洞,大守八云满身鲜血的倒在里面,看向伊月的眼神中已经充满了惊恐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