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傍晚,吕红军接了个长途,拉两个客人到山西晋城。回到鹅城,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街灯昏暗,行人绝迹,马路上也是半天不见一辆汽车。又困又乏的吕红军只想着早点回家休息。车子从209国道驶上了五原路,走不多远,一辆无牌照的黑色别克忽然从后边快速追来将他逼停。车上下来四个青年男子来站在了吕红军的车门前,一个虎背熊腰的男子拉开车门一把将他拉下了车。
吕红军惊惧交加。朗朗乾坤清清明月,闹市之间也有人打劫呀。但见对方四人,俱在二十到三十岁之间,一个个人高马大目露凶光,心中就不禁暗暗叫苦。
四人中一个光头男子戏谑地调侃吕红军:“小子,听说你很能打呀,武功高强是吧?来呀,打我们呀!”
吕红军知道来者不善,有道是好汉不吃年前亏。就说:“我这里有七百多块钱,各位拿了吃个饭,放我走吧。”
那光头恶狠狠地说:“我们不要钱,我们不是抢劫的。我们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说着挥拳在吕红军脸上猛打一下。其它三个男子也一涌而上,围着吕红军拳打脚踢。顷刻间,吕红军就被几个恶徒打倒在地。那几个人还不肯住手,拳头脚尖不停地落在他的头上身上。吕红军不停地在地上翻滚着惨叫着。他感觉自己的腿要断了,腰背也疼得刀割了似的。头上的血流下来糊住了双眼。
就在他感觉自己就要死了的时侯,那无牌照的别克车前门忽然打开,一个胖男子走了下来,喝住了正打得起劲的四个男子,皮笑肉不笑地对躺在地上的吕红军道:“卢山的瘪三,你不是很猖狂,很能打吗?知道为什么挨打吗?我们高哥你也敢打,高哥的女人你也敢动?限你三天之内,离开鹅城,要不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这个胖男子,吕红军认识,就是和自己交过手的那个叫阿辉的高立新的马仔。
胖子说着,挥了挥右手,那四个男子中的一个戴付墨镜的瘦子便从别克车上拿了柄斧子过来,将吕红军标致301的所有的门窗档风玻璃乒乒乓乓一阵乱砸,顷刻间那辆上路还不足二年的出租车就千疮百孔气息奄奄。之后,那伙恶人就坐上黑色别克扬长而去。
十分钟后,几个过路的的哥发现了躺在马路边上呻吟的吕红军和他的满目疮痍的标致301。心惊胆战的的哥们一边报警一边将奄奄一息的吕红军抬上出租车送往附近的电力医院。一小时后,南城派出所的副所长聂新民带着两个协警来到电力医院造访了吕红军,做了简单的笔录,还拍摄了照片。那副所长叮嘱他安心养伤,伤好了再到南城派出所处理案件。
三天后,浑身还疼痛难忍的吕红军就走出了医院,一瘸一拐地走入了南城派出所。那姓聂的胖所长却扳着面孔告诉他:“现在没有证椐表明高立新与本案有关。是不是你在载客营运的过程中得罪了别的人,对你进行了报复?“
吕红军说:“聂所长,那个叫阿辉的男子,是高立新的小弟,抓住他了,一切都水落石出的。”
胖所长推脱说:“我们警力有限,很多大案要案都等着我们去破。可能一时半会儿还抓不到他。这样吧,你这些天留心点,发现他了,就打110。”
吕红军知道,这败类警官被高立新给收买了,指望警察给自己伸张正义,看来是不可能了。他气得张口结舌,两只手直颤抖,半天说不出话来。
吕红军把那辆被砸得千疮百孔的标致301开进了修理厂换了玻璃,一下子花去了他两千多块。加上在医院治疗伤痛所花费的,一万多了。然后,他就挺着四处疼痛的身板儿,又开着车儿上街揽活了。他不能倒下,卢山三军就剩下他一个人了,他要坚强,他要想办法让自己的两个兄弟重获自由。
他把这笔账记在那网吧老板头上。总有一天,他要用自己的方式,让那流氓大款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