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11968&;
且说那唐荣军看那公主甜甜烂醉如泥躺在地上睡着了,起了恻隐之心,背起甜甜想把她送到青年公寓她的出租房子。这青年公寓,其实也是一幛出租楼。一共六层,专门租给外来的年轻男女。里面都是宾馆一样的房间,厨房卫生间一应俱全。很多都是租给甜甜这样的公主和小姐。
唐荣军就背着这美女公主沿着青年公寓的楼梯向上爬。背上的美女虽然苗条,但背起来上楼梯还是很有压力的。上到第二层,就累得气喘吁吁了。勉强上到四层,在走廊里,找到了412室。这是那个和甜甜一起的公主小月告诉他的,甜甜的住处。
唐荣军站在青年公寓412室的门外,将那甜甜放在地上,甜甜还是睡着,要往水泥地上躺,唐荣军就将她抱起来靠在自己怀里。然后从甜甜身上的包里找到一串钥匙,一个一个地试着,往钥匙孔时插。
试了半天,总算将一把锁匙插入了锁孔,还没有来得及转动,那房门却自己开了,一个青年男子出来站在了门口。这男子也是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件棉睡衣,白白的面孔挺直的鼻梁大大的眼睛,个子足有一米八高,脖子上拴一条细细的金项链,一头自来卷的头发染成了金黄色,看起来是一个十足的帅哥。
这男子打开房门,看到唐荣军怀里抱着这美女公主甜甜手里正拿着她的钥匙在捅房门,立马就变得怒不可遏起来,手指着唐荣军就勃然大怒地叫骂起来:“你他妈的想干啥?抱着我女朋友想干啥?拿着我们的钥匙想干啥?”
口中骂着,就一把将甜甜抢了过去。
唐荣军就知道,这一定是这公主甜甜的男朋友了,而且这二人正在同居。他一定是把自己当成了哪个流氓混混,非礼了这甜甜,而且还把她抱到这青年公寓这里图谋不轨。头就嗡的一下大了。就忙给这男子说,自己是一个出租车司机,是送这女孩回家的。
那男子就喊叫他的女朋友:甜甜,甜甜,是怎么回事?他非礼你了没有?那甜甜还是睡着,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那男子手一松,这甜甜就又躺地地上人事不醒了。
那男子就扑过来,张牙舞爪地要打唐荣军,口中叫骂着:我看你就不是个好人,一定是想这房子里没有人,想把她抱过来占便宜“
唐荣军没有再争辩。这真是有理说不清了。连忙扔了钥匙转身就向楼下跑去。那男子在后面继续叫骂着,总算没有追下楼来。
下得楼来,唐荣军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只恨自己多管闲事,惹了一身骚,钱没有赚到,还被人当成了流氓。就开着车,垂头丧气地走了。
就在唐荣军因为送美女公主甜甜,而和她的男朋友发生争端的同时,在鹅城市阳光小区吕红军的出租房子里,吕红军正在和美女会计师梁青梅大汗淋漓地亲热着。这一晚上,这美女会计师要了一次又一次,吕红军已经是累得筋疲力尽。二人就搂抱着躺在床上,亲热地说着情话。
现在,梁青梅已经拿了这间出租房子的钥匙。有时侯,她下午下班后,就买了菜过来,在房间里做好饭,然后打电话给吕红军喊他回来吃饭,这二人,俨然已经是夫妻一样的日子了。
到第二天早上六点,吕红军忽然做了梦,梦见那网吧老板高立新,双手举着柄大砍刀,向他追杀过来,他就拼命地往前面跑。但又好像在沼泽地上,双腿绵软无力使不上劲,根本跑不动。那高立新很快就追了过来,他跑不动了,躺在了地上,那网吧老板就狰狞地笑着,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砍刀。
吕红军惊出了一身冷汗,心想我命休矣,拼命喊叫起来。身边的梁青梅也被惊醒了,就按亮了灯,用手推他。吕红军就醒了过来,依旧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梁青梅就柔柔地问他咋了。吕红军说,我刚刚做了个恶梦,梦中那高立新拿着柄砍刀要砍我,吓得我就叫了起来。梁青梅就笑了,搂过吕红军的脖子,说,红军,这么胆小呀?
吕红军就说,毕竟你两个还是夫妻,还没有离婚呢。梁青梅就在吕红军脸上吻了一下,说,红军,你放心,我是铁了心要和他离婚的,说什么,也不能和他过了。现在人就在你床上,你还怕什么?
吕红军就爬起身来,爱怜的看着身边的女人。女人那弯弯的秀眉,修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子,微微撮起的红唇,圆润而泛红的脸庞,无不令他爱怜。女人睁眼望了他一眼就往他怀里钻,说,红军,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了。现在那姓高的不肯和我离婚,我正在法院起诉,我只要我女儿,一分钱都不要他的。等我离婚了咱们就结婚。
吕红军说,我看他是舍不下你。他一定是知道,他外面那些女人,都是靠不住的。只有你,才是真正过日子的女人。梁青梅就说,不管他咋想,我都不和他过了,一天都不过了,我都彻底绝望了。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天已经大亮了。梁青梅就穿衣起床要去上班。吕红军也要起来,说青梅咱们一起,我开车送你上班。女人就说,红军你再睡一会吧,你昨晚太累了。我骑摩托车,一会儿就到了。吕红国也确实累了,骨头里边都感觉到疲惫。就又躺在那里睡着了。
等他睡醒来,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就急急穿衣起床,洗漱一下,就下楼开着出租车车出门了。
外面虽然清冷,却也是艳阳高照。吕红军开着车,在街头巡游着,一直走出了五六公里,也没见有人招手拦车。车子走到和平路六峰路交叉口,正好遇到了红灯,前后左右的车子都停了下来,吕红军也就刹了车停在那儿等红灯。
正在这里,他的出租车车头前,忽然出现了一个拄着双拐的老男人来。这个老人,可能有七十岁了吧,穿着件破破烂料的看不出颜色的棉衣,面色黑漆漆的,脸上沟壑纵横,一头白色的乱发直直的立着,脸上也满是白色的胡碴子。
这叫花子一样的老头子,就这样站在吕红军的出租车前,两个腋下架着双拐,一只手上拿着块脏兮兮的抹布来在吕红军出租车的前挡风玻璃上胡乱地擦拭着。
吕红军心里咯噔一下,就想跳起来骂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