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阮,我们和好吧。我想做你最好的朋友。”
这句话在她脑海里回荡了几遍,还是没让她反应过来,呆滞着开口:“啊?”
闫州的意思是,他找她跟她和好?
可是明明自己说过那么多次和好他都拒绝了。
闫州有些紧张,虽然邬阮跟他说了很多次和好,但他觉得这种事情应该郑重一些。
没想到的是,邬阮眼里慢慢地蓄起泪水,看得闫州心一慌。
“怎么了?”
他还问自己怎么了,邬阮嘴一瘪,控诉他道:“那我之前跟你说和好干嘛拒绝我,搞得我那么难过!”
闫州放下手里的东西,面露无奈,看着邬阮说道:“我……”
“啊我不听我不听,我难受死了,你快走你快走!”
闫州被她突如其来的脾气吓了一跳,放下手办,一脸无辜地出了门。
闫州走后,邬阮慢慢地把头埋进被子里,她好凶啊。
她这么凶,为什么闫州还乐意跟她做朋友呢?
她总是对他发脾气,总是把他落在后面,总是故意欺负他,总之一直对他不好。可是闫州对她很好,一起上初中的时候,小到每天给自己打水,大到给自己撑腰对付高年级的学长,都是他主动去做,不用她说什么,他自然懂她要什么。
就连现在也是,他会满足自己期待的仪式感,知道她的喜好,默默地为她做事。她何德何能,成为闫州唯一的异性朋友。
过了一会儿,被子被眼泪润湿一块,邬阮艰难地翻了个身,蜷缩着,意识逐渐模糊。
闫州敲了几次门都没人应他,想着她可能又睡过去了。
她每次这个疼都嗜睡。
轻轻地打开门,放慢脚步走到她床头,果然睡着了。
闫州顿了顿,思索着怎么把手里的热水袋放到她手里,况且她现在是背对着这边。
终于下定决心,闫州单膝跪在床上,伸手把暖水袋往被子里放,她把被子捂得死紧,闫州憋了一大口气,总算把暖水袋放进去了。
很好她很自觉,一感受到热源就把它捧在怀里,放在肚子的位置,继续蜷缩着。
放好后,闫州小心翼翼地放下脚,门口的杜嫂匆匆下了楼,似乎忘记了上来的目的。
……
饭桌上,闫正伍迟迟不见邬阮的身影,想着让儿子去叫叫。
“闫州,阮阮还在房间?去叫她下来吃饭。”
被点名的闫州默默放下手机,看着自己老爹:“她不太舒服,一会儿我再给她送上去。”
“阮阮怎么了?”闫正伍急色不掩,阮阮是好友阮秋的宝贝女儿,她和老邬把他们的女儿托付给他,这要是没照顾好阮阮,可得被阮秋给骂死。
闫州觉得好笑,在外面叱咤风云的闫总,不仅怕老婆,还怕朋友。
闫州不知道怎么解释,女孩子私密的东西,他不好说。
“没什么事,你担心不如夫人担心。”
周艺本静静地在旁边听着,突然听到闫州说到她,马上反应过来,应该是女孩子的事。
“好,一会儿我去看看。快吃吧,快吃吧,早点给阮阮送上去。”
饭吃到一半,周艺放下碗筷,说实在放心不下邬阮,进了厨房。
开锅烧水,准备红糖和生姜,周艺准备着煮个红糖水给阮阮。
门又被打开一点,闫州走进来,看着她的动作,开口:“夫人不用给她煮红糖水,她不喝。”
周艺第一次遇上邬阮这事儿,不知道她的习惯,觉得有些疑惑,“阮阮不喝?可是这个能缓解疼痛,对女孩子有好处的。”
“她不爱喝,说是太腻了。”
其实不是,邬阮某一次喝了红糖水以后血流不止,嘟嘟囔囔叫了好久,那以后就再没喝过。
闫州撒起谎来面不改色,周艺信了,放弃了手里的工作,转而去拿了些暖宫贴和汤水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