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一切的耿喻,拢了拢裙角,重新坐在温子胥的对面。不等他说话,抢先开口:“刚才让你看笑话了。”
温子胥看向面前面容精致的女孩,眼眶的红色不是那么容易消去,隐隐约约还是可以看得到的。
耿喻感觉到温子胥的视线,一个眼刀,盯向温子胥。
“咳咳,是我应该道歉的,我有点冒失。”温子胥尴尬的咳嗽一声,摸摸鼻头,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接着,两个人陷入诡异的沉默中,谁也不肯开口说话。
两人都快要憋不住时,顾西柯出现了。
他刚才远远的瞧见这边餐桌的低气压,心念坏了坏了,他可是有任务的,那就是这桌的男女。
“你们想吃些什么?我来给你们点,待会让后厨先给你们做。”
温子胥放下手里喝的第三杯白开水,感激的看向顾西柯,感激着他前来解场。
“耿小姐,你来点吧。”温子胥把菜单往耿喻的方向推了推。
耿喻也从愣神中缓过劲来:“不了不了,你是客人你来点吧。”
菜单就是这样在两人之间推来推去,活似一幅太极八卦图。
顾西柯站在旁边,他实在忍不了了,打断两人的太极推手:“算了算了,我给你们看着上吧,有什么忌口没?”
“没。”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同时消失。
顾西柯也很头疼,他感觉自家老头子给他安排的任务有点过于艰难了,这可怎么办啊?
“行吧,你们先聊会,菜很快就上。”顾西柯准备转身走人,他需要好好想想办法,来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耿喻突然出声:“请等一下,麻烦来一瓶红酒。”
“啊?”温子胥懵了,怎么还喝上酒了,他基本上滴酒不沾的,他不喜欢酒的味道。
“不用了不用、、、”温子胥刚想拒绝,又被耿喻瞪了一眼,“那就来一瓶吧。”
耿喻满意的点点头。
顾西柯也没弄清楚现场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两人不是尴尬的要死么,怎么突然就喝起酒来了。
“哦哦哦,好,请稍等。”顾西柯回应着,匆匆离开,他只想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弟弟啊,哥哥是帮不了你啦,你自谋多福吧。”顾西柯站在两人都看不见的地方,摘下眼镜,抹掉脑门上的汗。
顾西柯离开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又逐渐沉寂下来。
温子胥心想不能再这样了,再这样下去可是得尴尬死了:“那个耿小姐,歌过了吗?”
“歌过了,很好听,陈导很喜欢。”耿喻回答着。
“那就好,那就好。还有、、、”
“至于钱的话,会在歌制作出来,一次性支付给你,还包括你当监制钱,会多给你一份。”耿喻知道他想问什么,抢先回答道。
“怎么还有监制?我来当监制?不行不行。”温子胥连忙拒绝道。
耿喻皱了皱眉,说道:“你不要急着拒绝,我们是详细研究过你的demo,发现你的歌很完美,包括编曲,歌词等等,是一个很成熟的状态。”
她喝了口水继续道:“我们一致认为这首歌你是有着全局把握的,所以愿意让你来当这个监制,这样会使这个歌变得完美。”
温子胥想了想,还是答应下来。
香味晃晃悠悠飘在空中,丝丝缕缕钻进耿喻和温子胥的鼻子里,刺激着唾液腺疯狂的进行工作。
“咕噜噜~”
肚子空荡荡的警报声响起来了,耿喻红着脸恨不得钻到桌子下去,捂着肚子假装无事发生。
她万万没想到温子胥来了这么一句话:“是挺香的嗷。”
哇,这个男的怎么这么直男癌啊,是说这句话的时候吗?啊???
耿喻没理他,温子胥见活跃气氛没作用,也不说话了。
迷迭香安静地躺在牛排上,牛排呆在石板之上,滋滋作响,空气中的香味一下子就好像要实质化了。
服务生轻轻将两份牛排分别放在温子胥、耿喻面前:“请慢用。”
再把醒好的红酒绅士的导入红酒杯中,放在适宜的位置,退下了。
两个人都饿了,耿喻更是饿得不行,她工作到现在,可以说是一天没吃饭了,她吃了点小面包垫垫,但管不了什么用。
“吃吧吃吧,边吃边聊。”耿喻说着,动起刀叉来。
毫不费力的把牛排分开,迷人的粉红色的内里,展现的是恰到好处的五分熟,外层深褐色的焦化层,搭配起来是最诱人的画。
轻轻按压,把躲藏在纤维中的肉汁赶了出来,丝滑的流淌在肉的表面,不得不夸一下后厨的师傅们,他们是真的厉害,手艺如此精湛。
叉起一块肉来,放入口中,毫不费力,就像融化在嗓子里似的,这是真实的入口即化。
两人都露出满足的表情,又都看见对方的表情,笑出声来,气氛愉快起来。
耿喻举起红酒杯来:“这一杯,我敬你,感谢你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
温子胥也举起来:“没事没事,应该的应该的。”
叮~
杯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喝下去,耿喻的脸红润起来,红嘟嘟的,显得格外可口。
温子胥呢,皱着眉头,强行把酒灌到嘴里,喝完之后,抿着嘴,赶紧塞一口肉,这才缓过来。
耿喻一看,嘿,这不是和她想的是一样的吗?这不他温子胥的秘密不是手到擒来。
她美滋滋想着:“来,我们再喝一杯,既然顾老师来不了,你就替他老人家喝吧。”
这么快,还不等温子胥反应过来,叮~
没办法,他只能陪着,愁眉苦脸喝下去。
就这样,两人一杯一杯的喝着,以耿喻找的各种奇怪理由喝:
“庆祝我们的合作成功,喝。”
“庆祝今天我没被陈导骂,喝。”
“庆祝你帮我解了围,感谢你,喝。”
、、、
一瓶红酒眨眼间见了底,耿喻:“来,再来一瓶。”
温子胥看情况有点不太对,劝道:“可以了可以了,别喝了,你喝多了。”
“不,我没有喝多,我只是今天高兴,来。”耿喻双颊绯红,口齿不太清晰,明显迷迷糊糊了。
话还没说清楚,就趴在桌子上了,迷迷瞪瞪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温子胥没见过这种仗势,晃了神:“耿小姐,耿小姐?你怎么了?”伸手推了推,推不醒她。
这可怎么办啊,温子胥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
这样可以,温子胥眼睛一亮。他掏出手机,把摄像头对准自己。
“现在是晚上10点20分,我是温子胥,以此视频证明我没有对耿喻,耿小姐进行任何不合法的动作。”
保持着录制状态,使自己和耿喻同时存在一个画面之中,小心翼翼地扶起耿喻,结果发现根本扶不了,耿喻她根本走不了路。
默念着得罪了,把耿喻背到背上,拎着她的手提包,去顾西柯那里结账。’
顾西柯一脸蒙逼,看着上了出租车的男女,喃喃道:“这也太快了,这还需要我?”
回到家。
温子胥把耿喻费劲的放在床上,他家只有一张床,除了这里,他也没别的地方放啊,总不可能让她躺沙发吧,温子胥觉得自己真是个现代绅士。
至于为什么不送她去酒店,一是他没拿身份证,谁能想到就出来吃个饭,还捡了个醉醺醺的女的。
二是他不敢去翻耿喻的挎包,万一出什么事,他可说不清楚。
三是他的羞耻心不足以让他把耿喻背到酒店,想到一路上,路人一副看渣男的眼神,就让温子胥不寒而栗。
笨手笨脚的把耿喻放到被子里,脱掉鞋,期间总会不小心碰到某些柔软的地方,作为正常的男人,温子胥自然不免心中一荡。
赶紧默念清心诀,手脚立刻麻利许多。
耿喻在属于他的地方沉沉睡去,头发有些凌乱,美好的身子隐藏在被子之下。
温子胥气喘吁吁,照顾女生已经够麻烦了,照顾醉酒的女生更麻烦。
放松的抻抻脖子,晃动晃动胳膊,温子胥他也累了,抱着毯子去客厅和无聊相依为命。
为了保证双方的清白,温子胥考虑的同样很周到,怕手机没电而熄灭,他把摄像头也架到卧室里,双重的保险,双重的快乐。
温子胥给自己的想法点个赞,抱着毯子沉沉的睡去,不过脑海里还盘旋着一个问题:“你是那个也玄嘛?”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