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
空地之上,一具特高大加八具高大的身影一动不动的蹲着。
晚霞落在他们身上,的汗水上,反射耀目的光芒,每个人都像是披着一件红光闪烁的铠甲一般。
“行了,今天就到这吧。”
郝横缓缓站起身体,吐出胸中浊气。
这一下午的锻炼,让他积攒了三百二十点的可分配属性点,晚上他可得好好考虑一下,要如何分配。
另外,还有一件更让他欣喜的事情,他的身高竟然来到一百一十米,也就是说,他现在完成一次任务,身高上限就突破一米。
这可太爽了!
郝横满意的想道。
“哎呦,好累啊,怎么今天不动,比以前动弹还要累啊!”
呼延拔扶着腰,脸邹成一团,痛苦的说道。
听到他的抱怨声,郝横关掉系统,看向他说道:“抱怨那么多干嘛,回去洗个澡,好好吃一顿,不就好了。”
“嘿嘿。”
呼延拔不好意思的挠了下后脑勺,然后说道:“那老大,既然没事了,我们就先走了。”
郝横想了想,叫住了他们。
“你们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嘛老大。”
刚想跑的呼延拔六人身体僵住,艰难的扭过脑袋看向郝横,脸色挣扎的问道,他们害怕下一秒郝横继续说,再锻炼一组。
郝横也不是魔鬼,他知道他们的身体已经到极限了,也没有强迫他们锻炼的想法,只是他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第三轮考核是什么。
之前呼延猛当他们任课教师的时候,也没有说清楚,只说了第一、第二轮考核。
他还记的与师傅分别的时候,比比东很严肃的告诉他,一定要完成象甲宗的全部入门考核。
但眼下他们都回到象甲宗了,可却没人告诉他们,这个考核究竟是什么,所以他叫住呼延拔几个,问道。
“你们别紧张,不是要你们再进行锻炼,就是想问一下,你们知道入宗第三轮考核,考的是什么嘛?”
听到郝横不是要他们继续锻炼,呼延拔几人松了口气,但再听清下面的问题之后。
呼延拔几人的脸色突然就肃穆了起来,眼神多了一点恐惧。
他们面面相觑了一会,由呼延拔开口,对着好奇的郝横三人,正色说道。
“老大,在通过第二轮考核之后,你们算是真正的成为象甲宗的弟子了,但只是外门弟子,而如果你们想成为象甲宗内门弟子,有两种方法,一种就是实力到达魂尊,那样就能直接晋级内门弟子,但也仅限是内门弟子。”
“而第二种方法,便是闯象冢。”
“象冢?”
郝横轻声念了一句。
就听一旁呼延力想起什么似的大喊一声道:“我知道!”
众人看向他,只见其收起脸色,严肃正经的说道:“传说猛犸象们能提前感受到死亡,它们在感受到死亡之后,会回到象冢内,在象冢内迎来生命的终点,这象冢按我们人类的话来说就是墓地,象的墓地。”
“而且还有一个传说,据说我们象甲宗的祖先曾与真正的钻石猛犸魂兽种族达成契约,猛犸象们为我们宗门的弟子贡献魂环,而我们宗门则为它们守护象冢,可这象冢真的存在嘛?”
呼延力一个宗门的少少宗主,还是有一点消息路径的,但对于消息的准确性,他却不敢保证。
“少.....力弟弟说的没错,传说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象冢确实是真实存在的,通过第二轮考核的人都能去那个...鬼地方,具体的因为宗门规定我们不能跟老大你们多说,你们稍等几日,估计等所有人考核结束,就有人来带你们去那个地方,到时候你们去了便可以知道了。”
呼延拔他们似乎很害怕那个地方,提起的时候,眼睛中的恐惧越发加深,这让郝横对那所谓的象冢更好奇了,不过看呼延拔他们并不愿多说什么,郝横也不强迫他们。
“行吧,那今天就散了吧,你们回去好好休息。”
“是,老大。”
........
夜幕降临。
象甲宗西侧,一处装饰精致的院子。
院子占地颇大,边缘用高达三米的白墙黑瓦隔开外界,地面铺着上好的青石,从门口进入,是个小花园,有池塘,小凉亭,大树,花丛,分布皆有精密考虑,沿着被花坛簇拥的小路往里走,不远处,便是几间排列有序的屋子。
此时夜深人静,凉风梭梭的吹。
处于池塘上的凉亭旁边,一个中年男子坐在石桌上,男子脸上皱纹颇多,面相肃穆,不怒自威,发鬓灰白,看上去年纪不小,但是身板却依旧硬朗,完全没有衰弱之色,身着深黄色长袍,胸口处挂着一个卷鼻猛犸象头徽章,这是内门长老的装束。
他叫林隐,是象甲宗内门长老。
林隐挺直身体坐着,手中端着酒杯细细品味,时不时的抬头看向外面的残月,严肃正经的脸上,却有一双饱含思念柔情的眼眸。
“也不知道青儿怎么样了。”
他低声轻叹道,儿子第一次远行,做为父亲的他自然是不太放心,没过一天,他都要问一下负责考核的人,有没有他儿子的消息。
虽然知道自己用大量的魂币与权势,帮儿字笼络了一大群好伙伴,儿字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情,但不知为何,他的这颗心,却一直悬着,怎么也放不下。
“哎~”
林隐忧愁的叹了口气,酒杯倒满,端起正要饮时,一道人影闯进院中,隔着池塘对他大喊道:“林长老,不好啦,林青公子他.....唉,您快去看看吧。”
手指松开,林隐站了起来,酒杯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他目光惊愕迷茫的望向那道人影。
半个小时后,院子的主屋里,林隐看着躺在床上,被层层白纱布裹起来,变成木乃伊得儿子,他的心,除了三年前,被自己捉奸在床,亲手打死妻子的那个晚上,就再也没有像今天这样痛过了。
跟针扎似的,还不是猛的扎,是那种轻一下重一下的扎,疼痛是一阵接着一阵。
林隐目中燃着怒火,一手抓过旁边,哭哭啼啼的女儿,冷漠的望着她问道:“谁干的。”
林梦芸被父亲恐怖的神色吓得有些呆愣,在被摇了几下,被吼了几声之后,她赶忙将自己看见的那些事情,丝毫不漏的对林隐说道。
“郝横!是郝横对吧。”
林隐盯着女儿的眼睛,再次确认道。
林梦芸看他像是要吃人的目光,不敢思考,直接点头。
“好,好一个郝横,敢伤我儿子,我跟你没完!!!”
外面,漆黑一片的树枝上,闭眼酣睡的乌鸦被一声充满怨念与愤怒的咆哮声惊醒,各自展翅,融入黑夜之中,只留下几根黑羽,还有一阵。
“嘎嘎,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