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铭似乎已经猜到对方的身份,“你伺候的那个太上皇,不会是朱祁镇吧?”
“你怎么知道!
尔等怎么可以直呼太上皇的名讳!”
阮浪这个人在历史上并不出名,但是他曾经侍奉过一个传奇牛人,朱祁镇!
朱祁镇的一生可谓是传奇的一批,人家才真是主角,各种光环加身,天选之子。
明英宗朱祁镇是明朝第6任和第8任皇帝!做了两次皇帝!牛不牛?
9岁登基为帝,后来率军出征瓦剌,惨败土木堡,被敌人俘获。
按说被敌人俘获,过的一定生不如死,但人家只是前期受了点罪,后来却是过的有滋有味。
凭借着近乎妖孽的个人魅力,甚至连瓦剌太师“也先”都想招揽对方为妹婿,但是朱祁镇却没有同意。
后来,朱祁镇通过运作,终于回到了华夏大地,但那个时候的皇帝是他弟弟,朱祁钰。
朱祁钰又怎么会容忍这个太上皇活着,便几次想要害死他。
阮浪就是其中一次,奈何朱祁镇个人魅力太过强大,硬是让阮浪这个负责监视他的太监反水,死活不肯诬陷他。
后来,年纪轻轻的朱祁钰突然重病,不少大臣被朱祁镇的人格魅力所染,决定拥护他夺回帝位!
最终通过夺门之变,朱祁镇重登大宝。
登基40多天后才想起来后宫还有一个皇帝,便贬了朱祁钰,朱祁钰死的时候,年仅30岁!
当年的事情已经成了悬案,但我个人绝不相信朱祁镇复辟那么简单,背后都是故事。
阮浪听吕铭将朱祁镇传奇的一生娓娓道来,不自觉的再次流出眼泪。
其他人听吕铭说完,更是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再次见识到了吕铭的知识储量,就连一向自诩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诸葛亮都自叹不如。
诸葛亮心里暗暗发苦,“这样下去不行,得再努力工作!否则随时都有可能被踢出局!”
阮浪看向吕铭,“没想到,居然还有人知道我这个小太监。
我本以为自己是沧海一粟,被打死在阴暗的监牢之中,万没想到,后人之中,还能有人知道我。”
吕铭拱手作揖道,“壮士走好!
有的人活着,他却死了,有的人死了,他却活在人们心中。
在下从小便知壮士的故事,那种绝望中的忠义,如今这世道已经不多见。”
“你懂我?”
“我懂你!
如果换做他人想死,我兴许还会阻拦,但既然是壮士想死,在下便不会阻拦。”
“为何?”
“壮士是历史之中少有的忠义之士,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心中自有权衡利弊。
如今不少人都遭了孔家的毒手,或者被其牵连。
壮士不想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做一些救赎,那就说明壮士不承认自己是孔家人,也不承认那些事情和自己有关。
您既然把自己撇干净,只想一心求死,我为何要劝壮士?
一个人死容易,活着才是最难的。”
其实,打心眼里,吕铭十分期望拉拢对方,这才与其攀谈。
原因无二,孔家的实力他算见识过了,这次差点死在对方手上。
如果对方可以为己所用,自然是再好不过。
自己明面的势力虽然足够,但是暗地的势力却还没有一丝,有些时候,显得太被动。
阮浪手中的匕首依然顶在胸口,但是眼神之中明显有所思索。
眼前的年轻人对自己当年的行为如此钦佩,如果就这么死了,会不会被他瞧不起?
况且,对方说得也不无道理,我作为一个历史上的忠义典范,如果不为弥补一下自己做过的错事,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自己的一世英名,岂不毁于一旦!
见到阮浪放下匕首,吕铭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世上只有两个人,一个叫“名”,一个叫“利”!谁也走不脱这两个人。
既然对方当年宁死也不肯诬陷朱祁镇,那么一定是一个重名的人,以名声为切入点,对其进行侧面劝说,明显已经奏效。
“壮士不想死了?”
“死又有何难,当年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你说得对,死容易,活着的确需要很大的勇气。
我进入阴间被擒,不得已做了很多错事,说到底,还是自己有心魔。
既然这次得以重生,必须得换个活法,这才对得起这次机缘。”
吕铭拍手叫好道,“阮大哥果然是忠义之士!在下佩服!
能在解脱之余放下屠刀,你不是佛,谁又是佛!”
阮浪被吕铭几句话,捧得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
但是对方毕竟是活了几百年的老鬼,有些事,看破不说破。
而且,孔家所有人均被消灭,自己的心魔已除,何不为自己活一次,体验一下大好河山!
“小子,你百般哄我,不就是为了让我跟你混。”
吕铭刚要狡辩,对方摆了摆手,继续说道,“没事,我不介意。
孔家已被灭,我也该解脱了,之前的确做了不少错事,有机会我会弥补我犯的错。
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今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不会算卦,不会阵法,不会研究法器,不会元素控制。
你留我可以,但我只会暗杀,其他一概不会。”
闻言,吕铭心中一暖,他可以感到对方的赤诚。
试问,一个被逼做了这么多年杀人的人,又怎么会愿意再过那种提心吊胆,躲在阴暗中的日子。
但是,对方既然来杀吕铭,自然对其十分了解,知道吕铭正缺少这种人,这才说出刚才一番话。
以他的本事,完全可以在吕铭身边随便谋一个差事,过的潇洒惬意,何必非得再次把脑袋别在腰带上。
阮浪则是“士为知己者死”那种人,当年朱祁镇懂他,他可以为了朱祁镇死。
如今,吕铭懂他,救他,帮他,他更得豁出命来帮吕铭。
吕铭长叹一口气,深深鞠了一躬,“阮大哥,请受小弟一拜。
如今小弟的确有难处,不少人都在暗地里打算动我。
我身边这些兄弟,也是被逼无奈,这才躲入阴间。
敌在暗,我在明,处处掣肘,还请大哥助我一臂之力!”
吕铭一口一个大哥,叫的阮浪心里舒坦,尤其是对方的态度,更是让阮浪觉得自己的选择没错。
阮浪僵硬的面孔,露出一个微笑,说道,“”
听完对方的话,吕铭等人被雷的外焦里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