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吕铭已经这么说了,五官王也没有多说什么,在殡仪馆留下自己的一缕气息作为震慑用,然后借着月色飞速离开了殡仪馆。
无论怎么说,四殿都是他的根本,他的大本营,绝对不能轻易放弃。
尤其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在大改大革之时,一个团队的起始点十分重要,这个基础打好了,以后工作就容易开展,如果基础打不好,未来的路会很难走。
所以,即使现在是十分关键的时刻,五官王依然选择回四殿。
况且,之前黄子澄那个小妾金霞还在四殿,那个雷无论如何都得看看,摸摸对方的来头。
月亮高悬,五官王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眼中隐隐闪过一丝戾芒。
五官王的离开可以说是十分隐蔽,但依然被有心人察觉到了。
“禀告乌利尔阁下,五官王已经离开吕铭的殡仪馆。”
乌利尔一愣,缓缓放下嘴角的红酒杯,“但我依然可以在江城感觉到他的气息。”
“这是证据,请您查验。”
乌利尔看到对方录制的过程,虽然过程极短,但依然可以看到是五官王的身影。
如果之前不知道五官王离开,乌利尔很难判断五官王到底在不在江城。
但是如今,已经知道对方离开,就可以轻易地判断出他到底在不在江城。
只见乌利尔只身来到江城的天空之上,俯瞰整个江城,神识在江城试探性的扫了一遍。
“果然没在江城!”乌利尔少有的脸上没有愤怒,反而是一丝凝重。
“乌利尔阁下,如今五官王不在江城,吕铭没了保护伞,您正好下去将其擒拿,以解心头之恨!您看可好!”
“放屁!我是那种不顾尊严,趁人之危的小人吗!
无论是对队友,还是对手,我都要有天使的荣誉,如果说因为对方弱小就欺凌对方,这种事我不屑于做!回去吧!”
乌利尔一路上,时不时地向下瞄着吕铭的殡仪馆,他想不想打死吕铭?
简直太想了!吕铭可是当众骂过他,他早就想弄死吕铭了。
但是吕铭现投入沙利叶的阵营,身边还有五官王保护,他下不了手。
如今五官王走了,吕铭就像是暴露在自己的手中,只要稍稍用力,就可以将其捏的粉碎,但是他却不敢!
并不是因为怕沙利叶记恨他,而是怕吕铭有什么花招在等着自己。
明知道自己身处危险之中,居然还敢支开一个帮手,虽然理由充分,但依然让乌利尔感到不安。
作为一个森林里的老猎手,他靠着这种直觉躲过了千百劫,这次他依然感觉不安,所以才装了一顿之后扬长而去。
“他走了。”狐妖说道。
在场这么多人,只有狐妖可以察觉出乌利尔在空中探查。
“他是来看看五官王到底走没走。
上次我就怀疑我们周围有敌人隐藏,这次看来,的确是有人,这也正是我需要的。”
“乌利尔这次为什么没有出手?五官王不在,明明是一个大好机会,他居然能忍得住?”
吕铭叹了口气,“我倒是希望他忍不住,但他性格太谨慎,我这块肥肉放在嘴边,他还是忍住了,还真是怕死的很,比小鸟还怕死。”
赤骨鸟不屑道,“我那不是怕死,我是惜命而已!我死了,谁来照顾我家礁哥,谁陪那只骚狐狸买衣服。”
“你个小家伙能不能放尊重点!”狐妖说道。
“哼,别以为你成了蜕神境我就怕你!
真要是动起手,你还真未必是我的对手!”
两个女人作势又要掐起来,吕铭等人直接走到房外,丝毫不理会这两个女人,爱死不死。
“乌利尔还是不上当,怎么办?”礁怪突然问道。
吕铭和赤兔眼前一亮,“我擦,你什么时候学会操心动脑了?”
“天天得提防着这老逼,连室外烧烤的环节都取消了,我早看他不顺眼了!”
“额…无论你这出发点怎么样,话糙理不糙!”赤兔打圆场道。
“兔,再联系一下汪湘他们,就让他们这么做……”
……
一处庄园内,乌利尔正在批复自己管辖范围内的各自大小事宜,突然听到外面有哭声。
本来挺无聊,索性隐蔽在窗边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
“呜呜呜……”
“再吃我一箭!”一个可爱漂亮的小男婴儿一箭射向旁边的男孩,但是因为用力太大,竟然把对方给射伤了,哭个不停。
旁边的女天使这下可急了,这附近可是乌利尔的住处,在高处可以俯瞰他整个庄园。
女天使训斥黄子澄道,“都说是普通练习,你为什么还这么用力!你看你把他都伤了!”
汪湘一脸无所谓道,“昨天我们面对伟大的乌利尔大人,他表现的十分懦弱,所以我就喜欢欺负他。
在这个世界,只要有人稍稍显露出懦弱,就会被人瞧不起,自然就会有人找麻烦,我打他也应该!”
“还犟嘴!”女天使一巴掌打在了黄子澄的屁股上,顿时留下五个血印子,他恶狠狠地看向汪湘,脸上的表情甭提多精彩。
“都赖你,害我挨打!”
“还犟嘴!跟我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乌利尔看着下面的一切,眼中的戾气越来越重。
今天他就被吕铭的事情给烦的够呛,心里即想杀掉对方,又有一丝担忧,权衡利弊之下,这才选择暂时隐忍,静观事态发展。
如果他想动手,就一定要选择吕铭正式搬入米克殡仪馆之前,一旦他搬过去,那么事情可就难办了,进入沙利叶的地盘杀人,对方也不是吃素的。
今天那个婴儿的话对乌利尔影响很大,在这个人吃人的地方,一个人一旦露怯,别人就会嗅到软弱的味道,就会过来尝试着撕下你身上的一块肉。
面对吕铭如此挑衅,如果他继续选择忍让,无论他表现的多么愤怒,在别人眼里,他都是露怯,懦弱的表现。
乌利尔的呼吸似乎也越来越重,整件事处处透着诡异,但对方就如此大摇大摆地在那,到底该怎么办?
干他?还是不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