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灵大陆,共分为五个板块,被人、精灵、魔、妖、兽人所占据。
人界又分普通人和修真者。
修真界派别杂乱,大大小小的门派有上千之多,修什么的都有。
但真正有天赋并飞升神界的修真者,却并不多。
各门派中最出名的门派有三——青山派、鄱阳宫、七星宗。
这仨门派,佼佼者层出不穷,一代又一代的青年才俊如雨后春笋,坐火箭似的节节高升。
每一次宗门大比,都赞得上一句“神仙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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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派
灵峰上空
离第七道雷劈下已过去几刻,第八道雷就是迟迟不肯落下。
不远处,仙风道骨的掌门凤寰清捋捋胡子,难掩失望:“又失败了啊……”
身后其他几位峰主也忍不住的叹气:“可惜了。”
器峰峰主欧阳文纳闷不已:“这又是何故?加上这次,商陆已失败整整三次了。”
医峰峰主赛华佗摸摸胡子拉碴的下巴,若有所思:“要么,小师妹灵力蓄攒不够;要么,就是她在凡界因果未了。”
剑峰峰主贾闻人不甘寂寞,加入群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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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年龄加起来快两千岁的老头叽叽喳喳发表想法,披着狼狈的骆商陆缓缓走来。
她拧着眉,实在不懂这演的是哪出。
凤寰清十分疼爱骆商陆,第一时安慰她:“陆儿,不必忧心。求道,不仅看实力,也需时机。而你差的,正是这个‘时机’。”
其他三位峰主退出群聊,贴心的送上安慰。
骆商陆心中一暖,萦绕在心头的郁气散去,绽开舒心的笑容。
她本就有一张大气精致的超模脸,不笑时高冷御姐,一笑眉眼弯弯,简直萌死个人。
三位峰主当属医峰峰主赛华佗反应大,夸张的捧心呐喊:“哦~你这个偷心贼,还我心来~~”
矫揉造作的声音入耳,骆商陆差点没吐了。
她假装嫌弃的用脚在地上捻:“碎了,还要么?”
赛华佗蒲扇般的大手捂住脸,化身嘤嘤怪:“嘤嘤嘤~~好过分的小陆陆~~”
瞧着耍宝的二人,凤寰清失笑。
“好了,让陆儿回峰休息吧。其他事,明日再谈。”
骆商陆确实身心俱疲,点点头,与几人告别:“那我便回峰了。师傅、三位师叔,明日再续。”
“去吧。”凤寰清摆摆手。
赛华佗则送了一瓶补灵丹,让她补气凝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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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峰
在夜明珠的照射下恍若白昼的洞府中,一位穿得花花绿绿、头戴孔雀尾羽冠的老不正经,神情严肃的卜着卦。
一卦又一卦,眉头就没松过。
等他停下手中动作,凤寰清迫不及待的问:“如何?”
言峰峰主卜算子一挑粗粗的白眉,抄起桌上两枚用红绳串在一起的铜钱,拍到凤寰清手中:“喏,让那小妮子随身戴着。”
“哦。”
凤寰清似懂非懂:“然后呢?”
难不成戴上这玩意儿就能顺利飞升??
卜算子笑得意味深长,老神在在的说:“今世因,今世了。小妮子欠下恩情,若不还,此生,怕是难以跨越,再也无法求道。这两枚铜钱被我布下法阵,只要小妮子戴上,她的恩人出现在周围,便会有所提醒。”
凤寰清顿时醍醐灌顶:“所以说,只要历完此次劫难,陆儿便可飞升?”
“此言差矣。那恩情是她百年前欠下的,若是凡人,可早就魂归故里了。即便是修道之人,也有了时间跨度。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她这一拖啊,就得用九世去偿还!”
“九世?!”凤寰清眼睛瞪得像铜铃:“那可是九百年呐!”
卜算子贼脾气上来了:“小妮子功至大乘,有两万年可活呢,九百年算个鸟!”
“咋地,九百年不算性命啊!”凤寰清怼了回去。
卜算子翻了个白眼:“我懒得和你吵。再说了,我也没说小妮子非得待够百年啊。只要她帮恩人完成心愿,获得功德,一溜不就成了。”
“也是。”凤寰清赞成的点点头。
“行了,滚吧!别在这儿碍手碍脚的!”卜算子嫌弃的摆摆手。
凤寰清忙往出走,破天荒没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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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峰
骆商陆盘坐在玉床上,闭眼打坐。周边浓郁的灵气像是长着眼睛,往她的身体里疯钻。
灵气在筋脉中运行一个周天,回归丹田中悬浮的金丹中。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睁开眼睛…
“师傅你来了多久?”
哪怕骆商陆再冷静,还是被挂着姨夫笑看她的凤寰清吓了一跳。
“修炼完啦?”他笑眯眯的问。
骆商陆略有些迟疑的点点头:“完了。”
凤寰清将卜算子所说一点不差的复述了一遍,并将铜钱交付于她。
骆商陆却十分茫然:“弟子怎么不知道曾欠过恩情债。”
凤寰清苦笑:“你不知,为师就更不知了。不过没事,出去走走也没坏处。”
“行,那弟子便走这一遭。”
接下来,宠弟子狂魔凤寰清往骆商陆的乾坤袋里装了不少好东西。
至于封印法力,凤老大表示:那是什么?
离开时,凤寰清叮嘱道:“结阵的时候记得把铜钱放在阵心,抵达目的地后记得先试试,看天地法则的容忍度在何,可千万别傻乎乎的用你原有的法力胡来。到时被法则弹出来,为师可没法帮你。”
骆商陆郑重的应道:“弟子谨遵师傅之命!”
凤寰清笑了笑,还欲说些什么,蹦出嘴的却只有两个字:“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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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凤寰清远去,骆商陆简单收拾了一番,将身上的衣服换成了刀枪水火不入、且能抵挡上神全力一击的软丝甲。
拿起玉床上的本命武器烈焰鞭化作腰带系在腰上,骆商陆最后看了一眼生活了一百三十多年的洞府,毫无留恋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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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竹林外的空地,骆商陆将信将疑的布下传送阵,并将铜钱放在阵眼。
几乎是将将放下,阵中烟雾升起,将她笼罩。
烟雾散去,人,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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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弥漫的战场,两军交战、死伤惨重。
不远的营地中
帐篷里——
一道焦急的女声呼喊着:“将军!将军!!坚持住啊!!”
床上,脸色苍白、腹部高高隆起的女人笑得凄楚:“梵四,他真的好狠呐…”
守在床前披着战袍的女子粗鲁的抹了把脸,眼神坚定:“将军,请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将孩儿生下。属下定会拿明楠的狗头,祭奠我大梵将士的英魂!”
言罢,重重磕了个响头,起身,头也不回的决绝离去。
床上女子大惊,厉声喝道:“梵四,你给本将军滚回来!”
梵四像聋了,身影消失在门口。
一急,肚子疼痛难忍。
女子闷哼一声,咬着牙吩咐:“传稳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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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外战火连天,帐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
孩子刚生下,满脸血的梵六冲进来,拔剑在帐篷上刺开只容一人通过的缺口,抱起刚生完孩子十分虚弱的女子沉默着往出走。
“梵六,你这是作甚?”
梵六淡淡道:“梵四死了,她让属下护送您安全回宫。”
一听梵四死了,女子呆了一瞬。
只片刻,她无力挣扎:“放下本将!本将要与我大容将士共存亡!”
梵六撇撇嘴:“殿下,别闹了。”
言罢,环在背部的大手上移,捏晕了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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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战役,大梵惨败,死伤无数;大齐夺去五座城池。
作为唯一的女尊国的未来女皇,梵明珠糟到了重臣弹劾,位置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