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侍禀报的王君喜极而泣,眼睛再次微肿。
青梨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我的公子哎,你怎么又哭了呢?神医都说你不能再哭了,会伤眼睛的。”
“哦对对对。”王君拿起帕子擦了擦眼泪,眼睛弯弯,“不能再哭了,王爷本就不喜本王君哭。”
“坏青梨,怎么又叫本王君公子。”
王君嗔怪的捶了青梨一下,“叫有心人听去不好,这都多少年了你怎么还是不长记性。再叫错小心本王君罚你工钱!”
青梨满眼温柔,还替他整了整衣衫,“小的知错,绝不再犯。”
王君才不信青梨会改,这都嫁进王府多少年了,该叫的公子一声也没少。
罚工钱更是开玩笑,要真叫错一次就罚一次工钱,青梨那点工钱还不够他祸祸的。
“你啊你。”王君浅笑着摇了摇头,孩子气的在青梨腰上扭了一把,“都多大的人了还老犯错,叫我怎么放心把你嫁出去。”
青梨任由王君逗弄,俏皮的挤了挤眼,“那就不嫁了呗,小的娶媳妇。娶个漂亮媳妇,三年抱俩。”
王君差点被口水呛死,颤颤巍巍的竖起了大拇指,“你...你厉害!”
他竟不知看着闷骚的青梨有这种想法,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走,随本王君去厨房端参汤。”
王君站起身,长袖优雅的垂下,纵使双眼还有点红肿,仍旧不影响容光焕发的精神样貌。
“是。”
主仆俩端着做好的参汤到了萃院,梵明珠依旧昏睡着,但脸色比前几天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王君心中一松,让青梨扶着梵明珠,他则端起碗喂梵明珠喝参汤。
好在梵明珠已经有了意识,王君喂,她自己就吞进肚了,很轻松就喂完了一碗参汤。
青梨扶着梵明珠躺下,王君用帕子擦了擦不小心沾在她下巴上的参汤,掖了掖被子,和青梨轻手轻脚的出了卧房。
“骆神医呢?”
候在门口的小侍恭敬的回道:“管事将骆神医安置到了梅园,吩咐厨房为骆神医做了些吃食儿,这会骆神医应该在用饭。”
王君思索了一下,让青梨拿了五百两银子,放在托盘中端去送予骆商陆。
彼时的骆商陆正在想事情,想梵皇这头老掉牙的老虎到底是为了什么残害骨肉。
秉着不浪费的优良美德,桌上的几盘菜已经被她吃的七七八八。正准备叫人撤下,青梨端着银子走了进来。
“骆神医,您几次三番救我家王爷于水火,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是王君的一点心意,还请神医不要嫌弃,快快收下。”
骆商陆眨巴眨巴眼,瞅着盘子上那一排排整齐划一的银锭子脑门突突直跳。
“圣上已经做过奖赏了,再收不合适。”
别看青梨长得弱不禁风,却跟头倔驴似的,“您要是不收,王君会罚小的的,王爷醒来也不会高兴的,您就收下吧。”
见他说不通,骆商陆干脆换了种说法,“小哥,现在王爷还没醒来,我这无功不受禄啊,受的是哪门子的赏?虽然在下说明日会醒过来,但是每个人的身体素质不同,有的排毒快,那就醒过来的快;有的排毒慢,那就醒过来的慢。说不准王爷属于第二种,三四天后才醒来呢?”
甭管啥排毒快排毒慢,青梨就算被绕的晕乎乎的,但满脑袋只有一个想法:骆神医必须收下银两!
于是乎,进来的时候他端的是银子,出去的时候端的是碟子。
骆商陆长袖一挥将银两收进芥子,忍不住嘀咕,“这小伙子还挺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