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完骆商陆,管珠珠满足的往宫外走。
有了梵明珠赐给她的金牌,她进出皇宫如出入无人之境。
坐在马车上,管珠珠回忆骆商陆羞愤的模样,越发欢喜,心里很满足。
不管付出多大代价,骆商陆,她势在必得。
忽地,马车停了,因为惯性,她往前一扑,差点扭了脚。
管珠珠脸一沉,不悦的呵斥,“长福你干什么呢?!”
外面静悄悄的,没人回答。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管珠珠,外面有危险。
她拔出佩剑,面露警惕,做出防备的姿势,随时准备冲出马车决一死战。
可等了很久,外面还是没动静。
犹豫片刻,管珠珠执剑挑开车帘。
车夫长福靠在车上,早已昏迷,环视周围,只有正前方站着一个头戴斗笠看不清面容的白衣人。
心里松了松,气势也提了起来,“尔等何人?!为何要打晕我车夫?!”
白衣人不说话。
管珠珠眉头一皱,声音拔高,“你到底是谁?!”
那人还是不说话。
管珠珠眉头一皱,有了焦躁感,“如果无事,还请阁下让开,放我过去!”
“呵~呵呵呵呵~~~”
白衣人笑了起来,听声音,竟是个男子。
“让开?行啊。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男子声音轻柔魅惑,管珠珠不为所动,很不耐烦的催促,“快说!”
“我要你,不再纠缠骆商陆。”
“什么?”管珠珠不可置信,以为她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白衣男子格外耐心,“我说:我要你不再纠缠骆商陆。”
管珠珠一下子气笑了,“你谁啊?连女皇都对我求娶骆商陆乐见其成,凭什么你说不纠缠就不纠缠?家住衙门么你?管这么宽。”
她纠不纠缠骆商陆,关他什么事!
“这么说来,你是不答应咯?”白衣男人的声音还是不紧不慢。
管珠珠扬了扬下巴,“对啊,不答应,你能怎样?”
“呵——”
男子低低一笑,声音徒然变得危险,“那就休怪在下无礼。”
话音刚落,白衣男子身形一动,如鬼魅般出现在管珠珠面前。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管珠珠看到了斗笠下那张狰狞的鬼面。
这是从地狱来的修罗吧——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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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天不见管珠珠,骆商陆竟有些不习惯。
这种感觉只持续到中午,随着骆允之的到来瓦解。
得,走了个女缠人精,又来个男缠人精。
“用饭了吗?”
骆允之摇摇头,一直盯着骆商陆。
骆商陆觉得奇怪,抬手摸摸脸,疑惑的问:“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没有,徒儿只是想师傅了。”
骆商陆一怔,又摇了摇头,“都这么大人了,还这么黏人。”
坐到她身侧,骆允之握住她细长的手,温柔的说:“黏师傅,是怎么都黏不够的。”
肢体接触令骆商陆十分不自在,她挣脱骆允之,勉强扯起笑,“饭来了,我们吃饭吧。”
“好。”
沉默着吃完饭,骆允之没再纠缠,走的干脆,让骆商陆满腹劝言噎在喉中,艰难吞下肚。
这么乖?
骆商陆又想给自己一巴掌,这叫什么话,不黏不才是正常的吗?还乖。
一连几天都没见到管珠珠,骆允之倒是天天来吃午饭,一次不落。
直到这天,骆商陆收到了管珠珠要成婚的消息。
拿着烫金封面的请帖,她陷入了沉思。
以她对管珠珠的了解,那姑娘可不是轻易会成婚的人,更何况前几天还在纠缠她,现今就要成亲,更不可能。
“素棋,你去查查最近管珠珠发生了什么事。”
“是。”
素棋也不信。
虽然那姑娘聒噪了点,但人是好人。莫名其妙就变心,可不像她的作风。
可事无巨细查了个遍,素棋什么也没查出来。也就是说,管珠珠是心甘情愿嫁人的。
这骆商陆还能说什么?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祝她幸福。
就这样,骆商陆参加了一次追求者的婚宴。
礼毕之后,管鸿儒时不时看一眼骆商陆,好像有话要说,可一直到婚宴结束,她也没找过骆商陆。
虽然为管珠珠不值,毕竟她算是下嫁,那个男人还软弱不堪,根本配不上她。
可没了她的纠缠,骆商陆觉得整个世界都明朗了许多。
骆允之依旧蹭饭,依旧黏人,不过他可能也察觉了骆商陆的冷淡,黏的没那么过分了。
这也让骆商陆松快了些。
管珠珠婚后不久,梵明珠旧疾复发,陷入昏迷。
太医束手无策,只能望着满屋的药草干瞪眼。
皇夫觉得天都塌了,又遇骆商陆带着骆允之外出,他只得每天给梵明珠灌药,可一点起色都没有。
眼瞅着梵明珠呼吸越来越微弱,骆商陆回来了。
她一把脉,眉头皱了起来。
梵明珠的情况着实不算好,如果只用这个界面能找到的药调理,她最多活一年半。
如果用芥子空间里的回魂丹,骆商陆会被天地法则弹出去。
阎王爷手里抢人,本来就是与老天作对。
思来想去,骆商陆冷下心肠,只开了些调理的药,并告诉皇夫:梵明珠没有多少时日可活。
这下子,皇夫的天是真塌了。他白眼一番,昏了过去。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骆商陆面色沉重的往回走,路上碰到了骆允之。
“师傅,母皇还好吗?”他很担心。
重复了一遍对皇夫说过的话,骆允之心里一突,眼眶慢慢变红。
“就真的,没办法了吗?”他紧紧盯着骆商陆,眼中有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希冀。
第一次,骆商陆避开了他的视线,低低应了声,“嗯。”
“好。师傅你先回吧,徒儿去看看母皇。”
骆商陆也不知该怎么安慰骆允之,看着他慢慢走远,往日挺直的背,变得佝偻。
她心里闷闷的,嘴巴动了动,最终还是问出了口:“允之,你希望你的母皇彻底好起来吗?就像正常人一样。”
脚步一顿,骆允之头也没回,但他的声音清晰的传进了骆商陆耳中,“师傅已经尽力,剩下的,只靠天命。”
他不愿意浪费掉这个愿望。
起码这个时候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