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猎杀残暴凶兽鬣狗甲,功德值20
头一次猎杀凶兽后还能加功德值的,看来城里眼下的落败情形与它们确有联系。
如此甚好,八头。
本想杀鸡儆猴,将剩下的撵出城外,这下子一头都活不了了。
只不过片刻时间,花雲功德值160。
花雲把兽灵珠收起来,决定先清理完城区里的这群小喽啰,再去王宫。
茫茫夜色,有人透过窗柩的缝隙,看到了一名黑袍小童大杀特杀,血气涌动,犹如地狱修罗,很快将凶兽的尸体扔满一条街。
花雲刷了波功德值,轻飘飘落到王宫不远处的屋顶环视四周,整个宫城死气沉沉,零星点缀着火把。
她思躇顷刻,准备先去落雪宫看看宁锦汐的情况。
花雲仿佛鬼魅般来到一名端着茶点婢女身侧,后者像是在赶时间,只顾埋头前行,对花雲的出现更是毫无察觉。
“站住。”
沙哑低沉的嗓音幽幽传来,将原本就神经紧绷的婢女吓得腿一软,“扑通”跪地求饶。
“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婢女失声痛哭,神色恐惧的举着托盘,煞白着脸,手抖得跟筛糠似的。
“别紧张,我问个事,索兰郡主在宫里吗?”花雲顺手拿起她托盘里的点心咬了两口,腮帮子塞的鼓鼓的。
“在,不过郡主现在被城主禁足了……”
婢女头皮发麻,恨不得把脑袋埋进地底去,连正眼看花雲一下的胆子都没有。
“城主,哪个?”
“陆、陆城主。”
婢女闻言,似乎有些弄懂她并非陆铮的人,这才战战兢兢的抬起头。
黑夜中只有阵阵微凉的细风,眼前哪有什么人说话?
花雲路过大殿,在门口的鹰雕停留两秒,熠熠生辉的红宝石再次从鹰眼处消失了。
“阿铮,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秦雪娇不知道为什么事态会发展成这样,她明明是灵兽城尊贵的郡主,却沦落到如今被心人变相软禁在宫中,还美其名曰保护她。
好好的女主剧本被她混成这样,实在是太丢穿越者的脸了。
“爹爹向来最疼我,我俩成亲后,王宫迟早都是你的,你又为何要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秦雪娇望着陆铮的眸中噙着盈盈泪水,往日娇俏动人的明艳小脸,写满了无言的疲惫和心灰意冷。
秦焱对她却如亲闺女一样疼爱,对其几乎无所隐瞒。
秦雪娇知道,其实他早就在防着陆铮,一直暗中派人盯着他那支私人军队,可断然没想到那只是陆铮的障眼法,秦雪娇为此还给陆铮无意间传递了不少关于秦焱的部署讯息。
而陆铮真正的目的,却是勾结这帮人性泯灭的高级魔兽攻城。
一品大师仇空空被废,鹰王受伤归来,导致秦焱本人也受到不小影响。
主力军元气大伤,战斗力锐减。
这时候动手,陆铮摆明是掐准时机要一举攻下王宫。
秦焱这边召集所有三品以的守卫和高手顽强抵御,秦焱最终负伤从密道才得以逃脱,不见踪迹。
鹰王为了掩护主人,被抓到沦为阶下囚,让陆铮关押在暗无天日的水牢中。
鹰王被俘之后,陆铮对秦焱的追捕也不那么紧了。
毕竟灵兽与他有血契在,要杀他,只需将鹰王了结,何必大费周章。
而今王宫和灵兽城一片混乱,大大小小的灵兽肆掠横行,折腾的鸡犬不宁,陆铮坐城主的位置,却对这混乱的情形视而不见,甚至有些乐见其成。
她真的猜不透陆铮到底想做什么。
陆铮一袭银色铠甲,腰间的昭血寒光凛凛,他身带着血腥味,面容冷峻的看着她,鹰眸陌生晦涩,犹如深不见底的古井幽潭。
“你与花雲,认识?”
秦雪娇心头一沉,以为他留着自己至少有那么丁点情意,如今看来,全是她自作多情。
花雲让鹰王给他带的话带到了,听转达的那股嚣张跋扈的气焰,他丝毫不怀疑这番威胁是出自花雲本人之口。
秦雪娇思绪转的飞快,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神情苦涩道:“你忘了,我幼时与江饶青梅竹马,江饶是他的徒弟,他若知道你有心谋逆,做出警告不足为奇。”
最好是这样。
即使是当了城主,陆铮也不想与花雲正面为敌。
此人太强太难掌控,真要是闹起来,只怕他讨不到好处。
花雲想要秦雪娇,就卖他这个面子。
一个女人而已,与他多年的隐忍筹谋血海深仇相比,完全不值一提。
“报将军。”来人话刚出口,陆铮便眼神一厉,冷冷的盯着他。
士兵急忙改口,跪地禀报:“城主大人,巡逻队发现城里的那批凶兽不知道被谁给尽数清杀了!从尸体的程度来看,前后不过半柱香!”
陆铮猛地抬眸,拧眉沉默少顷,命令道:“通知魔兽首领们提高警惕,加强王宫守卫,把火弹筒全部装弹药搬到隐蔽处准备好,特别是郡主与鹰王诸天那边,有异常立刻来报。”
“是!”
士兵领命退下,花雲带着笑意的沙哑嗓音在屋内低魅响起:“陆将军,好久不见,一来就要搬出火弹筒来招待老子。”
她不怀好意的将陆铮从头到脚打量一通,啧,这货居然也突破二品迈入一品修炼者的境界了。
后者浑身绷紧,手下意识的按在剑柄,蓄势待发。
花雲瞄到他这个动作,轻慢一笑,陆铮从中听出了几分嘲讽的味道。
他面不改色,冷静的挪开手掌,淡淡开口:“贵客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有失远迎。”
花雲大摇大摆的坐到椅子,将一只脚踩在座位,邪里邪气道:“胡说,老子明明打了招呼。”
她见到陆铮眼底的困惑,慢条斯理的伸出手,噼里啪啦丢下一堆成色各异还沾着新鲜血液的兽灵珠。
……我!
陆铮脸色瞬间黑得跟锅底似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非要与他做对?
花雲拉过身旁悬挂的纱幔擦手,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