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花雲为他施展了治愈术,秦千鹤却仍不依不饶,扁嘴泫然欲泣黯自垂泪。
少年哭的双颊酡红,白皙的小脸如同染了醉人的胭脂。
反正都在外人面前丢脸了,他心一横,无所谓了,花雲今天必须得哄他!
“我说已经治好了,起来吧。”
见他杵着没动,花雲不耐烦的用脚尖杵了杵他。
秦千鹤抬起一双水润含雾的大眼,凶狠的瞪着她,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你竟然还踢我?!”
花雲:我擦,老子就用脚碰了你两下。
系统看出来秦千鹤的小心思,干咳两声:雲锅,你就哄一下他嘛,看倒造孽兮兮的。
花雲不为所动,给他脸了,还敢在她面前使小性子撒泼。
唉呀,赌啥子气嘛,你快点哄好回切他给你弄饭卅,等会儿把他气跑了看你吃啥子。
花雲方才还冷漠绝情的态度瞬间扭转,立马蹲下去,柔和的给他擦拭着脸上湿漉漉的泪痕,温言细语道:“还疼吗?我再看看。”
秦千鹤脑袋嗡地一炸,受宠若惊的摇头,红着脸傻乎乎道:“不、不疼了。”
花雲扶着他的手:“下次小心点。”
“噢。”秦千鹤乖乖的从地上爬起来,屁事没有。
果然是装的,花雲眸底闪过一丝冷芒。
叮
秦千鹤好感度100
花雲前一秒蓄起的怒火顿时烟消云散。
系统:好惊险,差点又是一顿毒打。
为避免节外生枝,等东西收拾好,花雲便结咒施法,三人连带着兔子瞬息之间回到了千鹤阁。
院子里的改造工程还在继续,汤圆被嘈杂的声音惊吓到,躲到花雲的身后瑟缩着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花雲见院里的花草树木在半天里全都被挪走,空气中泛着泥土与青草的味道。
“这是在做什么?”
秦千鹤命人来把兔子待下去,才缓缓解释道:“我准备把这里开辟成菜地,那边养点鸡鸭鱼,这边就养兔子,另外的那处空地就喂些奇珍异兽,这样的话你想吃什么随时都有。”
花雲赞同的点点头:“甚好。”
汤圆警惕的望着秦千鹤的背影,这小子可真会讨花雲大人欢心,它得替主人盯紧点!哼!
“这里估计要晚上才能清理好,我们先去厨房吧。”
秦千鹤去厨房挑了三只兔子,今晚吃全兔宴。
他在厨房炫技的一波操作下来,绕是对他有偏见的汤圆都稍稍改观。
好厉害啊,它见过一次主人做饭,分不清盐和糖,也不知道每样菜该放什么调料。
而这个人轻轻松松就出锅一盘色香味俱全的美食。
汤圆继续暗中打量,主人做饭的时候没有戴面具和手套,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天真的小猫咪摸出本本,赶紧给夜舟忱整理笔记。
汤圆拿起筷子,新奇的学着花雲的模样,可盘子里的菜就像长了眼睛一样,夹什么掉什么,就是夹不稳。
花雲看得那叫一个心疼,卧槽,浪费粮食可耻!
她把掉在桌上夹到汤圆面前,语气不太好:“张嘴!”
汤圆惶恐的睁圆大眼,马上张开嘴巴。
花雲把桌子上的菜全扔她小嘴巴内,小姑娘很快就被塞成了只仓鼠。
秦千鹤不经意回头一瞥,恰好看到花雲把兔肉喂到汤圆嘴里。
???
平时一口都舍不得分给别人,现在还主动投食。
几个意思,他的菜对花雲这么快就没有吸引力了?!
秦千鹤气恼地摔了铲子,怒气冲冲道:“你们在干嘛!”
花雲和汤圆齐刷刷回头,小姑娘腮帮子鼓鼓的,俨然堆了不少肉。
秦千鹤倒吸一口冷气,好啊你,还喂了这么多?!
“不做了。”
他解下手套和围裙扔到一边,两眼含着辛酸的泪控诉道:“小爷我辛辛苦苦为你学做菜,你倒好,见色忘义重色轻友!我鄙视你!”
厨房里飘起一股焦味儿,花雲蹭地站起来,围着灶台急得跳脚:“鹤小乖!锅里快糊了!你快来看看!”
秦千鹤一慌,急急忙忙捡起铲子翻锅,娇嫩的手背被溅起的油星子烫了好几个泡。
他忍住烫伤烧灼的剧烈疼痛,边哭边炒菜,眼泪汪汪的抽噎着:“花雲,我恨你!”
花雲:
系统也有些无语:雲锅,你家鹤小乖阔能是误会啥子了。
花雲已经被磨的没脾气,莫名其妙道:“我又怎么了。”
你莫听倒他说迈?他是为你才学的弄饭,你还浪亲密的喂别个吃饭,点都不尊重别个劳动成果。
“我只是把掉在桌上的菜给汤圆吃而已,喂个宠物,不至于吧?”
看看他这个格式,哭的浪凶,你觉得至于不至于安,快切说点好话霍一下嘛。
秦千鹤强忍疼痛颤抖着把菜盛起来,虽然翻锅晚了一点,但他中途加料临时将菜改成了干锅兔,影响不大。
少年转过身去不看她,望着手背上几处刺目的红,小心的捧着伤口吹气,好看的眉拧在一起,小声的啜泣着。
“鹤小乖。”
听到她的声音,秦千鹤扁了扁嘴。
才不理你,跟你的汤圆好去吧!
“过来让我检查下你的手。”
见他硬气的没挪步,花雲勾起唇瓣似笑非笑道:“我记得之前就有人因为手被烫伤,没及时医治,感染后截肢”
秦千鹤小脸刷白,颤巍巍的把手递过来,忧心忡忡的红着眼眶,紧张道:“你快瞧瞧。”
汤圆也凑过来毛茸茸的小脑袋,老气横秋道:“不严重的,涂点岛上的芦荟汁,以后也不会留疤的喵”
秦千鹤目光沉郁的扫了她一眼,只觉得堵得发慌,扭过脑袋,视线定格在某一点,怔怔的发呆。
花雲给他用了治愈术,耐着性子温声道:“以后你的菜就我吃,即使是掉桌上也不给汤圆。”可别给她撂挑子不干了。
汤圆:
秦千鹤霍地抬起头,双眼亮晶晶道:“不许骗人。”
花雲看着他明媚如初的小脸,顿了顿,无端浮起一抹微妙的感觉。
这家伙,怎么就好像盼她开口说这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