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锦还有点好奇,为什么这么早就祝她高考加油?
突然想到一直到高考江升都不会来烦自己了,现在不说之后就没机会了。
她想了想,还是对江升道:“你也是,高考加油。”
说罢便往宿舍走去,汇进了人群当中,不见身影。
江升在夏夜的清风中转身,哼着那首本该是明年才发行的《栀子花开》,往家的方向走去。
“栀子花开呀开,栀子花开呀开,是淡淡的青春,纯纯的爱......”
歌声和风声交织在一起,飘往远方。
江升小声道:“想让我不烦你,做梦!”
他露出一个胜券在握的微笑,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在夏夜的星空下。
......
第二天乔云锦又恢复了之前充满青春活力的样子,眉目之间丝毫不见愁容。
离高考没几个星期了,越是这个时间点越是不能松懈。
没有了外力的干扰,她能学习一整天都不带休息的,就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不同的是机器需要定期维修,而她不用。
江升也根据他亲口所说的,再也没来骚扰过乔云锦。
两个人除了在需要交作业时,短暂地说一两句话,便再无交集。
交作业时江升也不再像之前那般耍赖,非常干脆,而且里面的题目都写得满满当当。
这是开始认真学习了么,乔云锦心中惊讶。
不过这样也好,作为学习委员,她当然希望全班每一个同学都能考大学,不要有任何一个人掉队。
江升有次拦住了她,问她为什么不喝那天他送的草莓牛奶。
乔云锦顾左右而言他。
江升没再说什么,但第二天还是照常送了。
自从次刘老师把体育老师的课权还给他后,高三(9)班的同学就开始重新享受拥有体育课的快乐。
不过现在也不算什么特权了,因为基本每个班级都开始把学生拉出来放风。
到了这个节骨眼儿,心态和健康已经比学习更重要。
一群人乌泱泱的往操场冲,那场面跟坐牢放风一样一样的。
今天的操场倒是不止高三(9)班,看起来已经有了另一拨人。
学校的操场要什么没什么,除了地方大够跑步之外,还有几个水泥砌成的乒乓球台,人一多就要排队,经常发生争抢球台而造成的斗殴事件。
除此之外,就剩两个光秃秃的篮球场。
不过多简陋的环境,都拦不住青少年自由的一颗心。
王浩是坐在教室就像被狐妖抽干了精气的书生,出了教室就是脱缰的野狗。
他呼朋唤友地叫了一群人,拍着篮球蓄势待发。
“哎,江升,你不跟我们一起打球吗?”
王浩喊了一声。
江升摆摆手,留给他一个背影。
一个瘦高个问道:“江升最近怎么了,感觉变了好多。”
王浩把篮球在左右手之间扔来扔去,不以为然道:“他不一直都是这样吗,拽的要死。”
“我也感觉江升最近像变了个人似的,是不是比以前成熟了?”
“对啊,现在好像跟我们玩不到一堆似的。”
王浩不耐烦地说:“啰嗦!还打不打球了?”
“打打打。”
......
江升穿过操场,一路走到学校的后山。
这里就像不少青春电影里的学校天台一样,是学生的秘密基地。
在这里发生过不少故事,或是欢笑或是带着泪水,洒满了青春的印记。
学校的后山有一些果树,特别是枇杷树,尤其多。
不过可惜基本没有人吃到过好吃的枇杷,因为一到刚结果子的时候,枇杷还是个小绿点儿,就被猴急的学生摘下不少。
当然未成熟的果子又苦又涩,于是学生们消停了一阵子。
但是此时枇杷已经被撸下了不少,枝头近乎光秃秃了。
待到绿色面刚点缀一点黄色,便又有人开始蠢蠢欲动。
于是这么一茬接着一茬,跟割韭菜似的,把枇杷全祸害完了。
等不到真正的收获季节,果实就会被全部摘完。
这应该是所有长在学校里的果树,共同的宿命。
江升随意找了一颗树,往树下一躺。
连日来的认真学习让他有些压力山大,真不知道乔云锦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把衣服盖在脸,躺在树下就开始呼呼大睡。
迷迷糊糊中,他听到了16岁的风声,又想起了前世刚高中的那一年。
当时的他以初中全校第一的成绩考进清水镇一中,何等的风光。
那个时候周围都是学霸,还和另一个初中的全校第一乔云锦分到了一个班。
可惜后来自甘堕落,仗着一点聪明劲看不起老师,觉得他们讲的自己都懂。
于是开始逃课打游戏,总觉得自己稍微用点功就能都补回来。
但是一直到高中毕业,他都没有再用过功。
那个时候父母也不知道听话懂事的孩子,怎么一夕之间变成了这样。
父亲的脊梁,仿佛一夜之间弯了许多。
他们都是老实淳朴的工人,相信只要勤恳工作就能过好日子。
江升想起去念专科的前一天,偶然看到,自己的母亲靠在父亲的臂弯里暗自垂泪的场景。
后来过了很多年,这个景象都深深印刻在江升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记忆像是一场梦,但又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江升迷迷糊糊睡着了,竟然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最后意识逐渐模糊的时候,仿佛依稀闻到了一阵熟悉的药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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