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宣感觉自己被紧紧箍住,浑身都不舒服起来,扭动着想要摆脱。
手肘一个用力撞击。
“嘶……”
冷幽忍着疼痛把她抱起放在床上,然后垂头看了看。
幸好没事。
“喝!”冷宣坐起来,手中的酒壶还完好无损一点没撒,仰头灌了一大口,来不及吞咽的酒从嘴角流出,滑过她的下巴隐进衣内。
冷幽抢过酒壶,用旁边的手帕给她擦了擦嘴。
被抢走酒的冷宣立马暴躁起来,“谁?谁抢了我的酒!”
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的事物都是模模糊糊的,只有一个突兀的红色悬在空中,伸出手抚摸了一下,又敲了敲,最后嫌弃的说:“你是谁啊?脸皮这么厚?”
冷幽嘴角抽搐了一下,握住她的手:“冷宣,为什么喝酒?”
“嗯?”
“为什么喝酒?有烦心事?”
冷宣盘腿坐着,摇摇头又点点头。
看她这样,冷幽无奈的叹口气,声音轻柔:“宣宣,我是温,好久不见。”
“温?”
冷宣嗤笑一声:“放屁,我的温怎么可能会说话?”
被戳穿的冷幽尴尬一笑,继续哄骗:“我就是温,上天觉得我很善良,所以给了我这次机会来找你,宣宣有什么烦心事都可以跟我说。”
话落,伸手拿过旁边的假“温”塞进她手里。
摸到蛇的冷宣鼻头一酸,这些年独自扛着的委屈一触即发。
“温,你过得好吗?我有很多不开心的事。”
“我好像有温度……会同情人了,可这样一点都不好,如果放它们一条生路,我就不能跟冷幽交代,可那是一个孩子……它什么都没做错,我却灭了她满门。”
“她独自一人该怎么生活?”
原来是这件事。
冷幽上次出行发现有一个老妇人正被猥亵,打跑那人后,老妇人说已经习惯了,猥亵她的是丰都城主之子,城主一家子仗着权势什么都干。
上至刮走国家油水,下至打残乞丐的腿。
一家六口,除去最小的三岁女儿,其他几个人连畜生都不如。
后来回宫后他让冷宣抄了城主五口人,没想到冷宣会被影响到,更没想到她至今还在担忧那个三岁小女孩。
冷幽摸了摸她的头,“宣宣没做错,那一家子杀人放火的事都做过,宣宣不是坏人,宣宣只是在保护其他人。”
“可那孩子……”
“命中自有定数,那孩子命硬自然能生存下来,就像宣宣一样。”
冷宣觉得有被安慰到,点点头不说话了。
良久。
香味弥漫。
“好香,”冷宣闭着眼朝香味摸索去,正好探进了他的臂弯里,往上挪了一点,埋在冷幽的颈脖处吸了吸鼻子。
就是这个味道好香。
熟睡中的冷幽被她的动作蹭醒,察觉到女人在做什么后,尴尬又羞耻的往旁边滚去。
冷宣的额头措不及防磕到床,吃痛的抬手捂住。
床另一边的冷幽侧头嗅了嗅,果然,情动时就会出现的香味。
正好他刚刚又做了某种梦……
“唔。”
冷幽应声看去,瞳孔瞬间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