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盖刚来乡下的时候还有点新鲜劲,但是时间一长就烦躁了。
在城里舒适惯了。
乡下有诸多不便。
又脏又乱,还没人伺候!
李盖闹着要回城。
许江因为明日要给李成复诊,就留下了。
天色已晚,李盖带着仆人一路快马加鞭。
没走多远,迎面来了一队人。
最前面的竟然是通武侯王贲,王翦的儿子。
李盖急忙跳下马,让到路边。
等王贲到了近前,李盖躬身施礼。
王贲只是冲他虚点了一下头。
队伍缓缓过去了,中间裹着一辆马车。
马车车窗紧闭。
马蹄声中,马车里似乎有野兽一般的低吼。
李盖专心致志地整理马缰绳,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
王贲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李盖在忙活自己的,满意地微微点头。
~
回家的路,管家王栋说了李成的事情。
王翦吃了一惊。
自己出来逛一圈,竟然出了这么大事。
他对许江的怒气也消了。
毕竟帮王家解围了。
不然,李成受伤来求医,王家的医生却不在。
有心人再暗地挑拨一下,王家就说不清楚了。
谁知道是真不在,假不在。
也许李信不会相信,但是这就埋下一根刺。
说不定哪天这根刺让李信心痛。
能不能治好是一回事,有没有提供医疗是另一回事。
牛车直接进了院子,停在了前厅的门口。
王翦下了车。
王栋犹豫了一下,看左右无人,就低声道:
“侯爷,小公子的病,可以请小神医看看。”
王翦不置可否。
“老夫去看看李家二郎。”
他大步朝客房走去。
心中十分不屑!
李成的战力十分强悍,区区一头豹子能伤的多重?
划破几道口子罢了!
什么时候包扎个伤口就神医了?
老夫包扎的伤口,比许小子见过的还多。
那老夫岂不是医圣!
再说那李盖。
李斯晚年得子,娇惯的很。
李盖就被养废了。
文拿不起笔,武耍不动刀。
王翦十分看不。
许江和李盖搅合在一起。
能有什么出息!
没有纨绔的命,却有纨绔的病!
说大话,糟蹋钱!
呸!
~
他还没到客房,就听到人喊马嘶。
王贲大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王翦急忙迎去,问道:
“夏太医怎么说?离儿的病有好的迹象吗?”
孙儿王离生病,每十天就要去请夏无且诊治。
今天,王贲就是带着去看病了。
王贲摇摇头:
“夏太医说病情没什么变化。”
王翦看着车窗紧闭的车厢,王离就在里面。
他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没有恶化,可不是好消息。
夏无且已经说了,这样拖下去,至多三五年的寿命。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
王家才三代啊!
莫非是杀孽太多?
王翦心情激荡,恨不得仰天嘶吼!
贼老天!
有什么报应冲我来!
~
王贲见父亲情绪激动,急忙劝道:
“阿翁,这都是离儿的命!”
平复一下心情,王翦对儿子说道:
“将离儿送去休息,我去看看李成。”
王贲很意外:
“阿翁,李成怎么来了?”
李、王两家基本不在私下来往。
莫非有事?
王翦解释道:
“打猎被豹子伤了,在咱们家借住疗伤呢。”
王贲有些不意为然。
他以为,以李成的身手,一头豹子奈何不了的。
肯定是扭伤了,或者划了几道口子。
他有些鄙夷,这李成太娇气。
~
王翦去了客房。
李胜在门外守着,看到王翦,急忙前施礼。
“你家二爷怎么样了?睡了吗?”
“刚用过晚饭,正醒着呢!”
王翦走了进去,一眼看到被包成大粽子的李成。
王翦吓了一跳!
伤的不轻啊!
走到近前,王翦注意到了腹部的伤口。
李成有气无力地表达了谢意。
哪还有之前的勇悍。
王翦忍不住道:
“这,竟然伤这么重!”
负责护理的丫鬟详细说了伤情。
多处骨折!
肠子流了出来!
几处伤深可见骨!
看着腹部的导流管,虽然第一次见,但是王翦一看就明白了,是为了将后续的血水引出来。
腹部伤,战场常见的伤。
包扎后,常因为血水积累,导致肚子发胀、崩开伤口。
他暗叹,这方法太神奇了!
还有缝合,王翦更认为是神来之笔!
谁能想到伤口也能缝?!
安慰了李成几句,王翦走了出来。
他的心中已经翻江倒海!
还以为是皮肉伤,没想到李成竟然差点挂了!
李成这种伤,战场已经没有救治的价值。
只能简单包扎,算是心里安慰。
即便御医来了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许江竟然给救活了!
手法匪夷所思!
却有奇效!
神医!
王翦已经绝望的心又活泛了!
也许,孙子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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