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阮鱼直逼角落。
阮鱼的手紧握住厨房柜台,被迫抬起头看着某个似狼的男人。
“我是傻子吗?”
“不是。”
明明也没做什么,可是阮鱼却连任何一句说辞都说不出口。
“阮鱼,你怎么认为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呢?”
指尖一点点抚摸着阮鱼的眼角,面前的男人却还在不紧不慢的一直摩挲着阮鱼娇嫩的皮肤。
“就是一场联姻。”
乔宸瑾轻笑,足够的嘲讽。
“你觉得当时的阮氏有什么资格呢!嗯?”
“要不是我纵容,怎么会出现‘联姻’一个词呢!”
阮鱼身子试图往后仰,乔宸瑾紧随其后,强迫着阮鱼必须与他对视。
“我们也说过,只是一场婚姻,协议婚姻。”
“阮鱼。”
简直就是个恶魔,此刻正是恶魔的呢喃。
“你觉得我父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吗?”
“我……”
阮鱼的心怦怦乱跳,什么都说不了。
“要乖,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这是阮鱼第一次直面这样狂傲的乔宸瑾。
要是阮鱼打心底不答应,那些所谓的室友是拉不动她去参加这种活动的。
她想试试自己,是不是因为距离近才产生那种“喜欢”的想法。
然后,她知道了自己的答案。
她心底最真实的答案。
“阮鱼。”
乔宸瑾轻抬起阮鱼的额头,在额头落下一个吻。
“阮鱼。”
阮鱼扑闪着大眼睛,感受着来自鼻尖,电流擦过的感觉。
“阮鱼。”
一闪而过,是来自嘴部的柔软。
阮鱼看着乔宸瑾的眼睛,今晚,她死定了。
夜幕里,水蒸汽还继续冒着,藏着女孩的呜咽声。
阮鱼使劲的推着身上的人,都没有用。
自己的口腔里被沾染上了浓郁的酒味,阮鱼都觉得自己醉了。
乔宸瑾抬起头,眼眶里都是猩红。
阮鱼的两只手还被压着,完全没了力气。
乔宸瑾看着阮鱼的眼睛,放缓自己的动作,轻吻着阮鱼。
一点点安慰着阮鱼。
阮鱼已经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感觉了。
乔宸瑾面对面将人抱回楼上。
阮鱼哭都没有用,乔宸瑾已经疯了。
看到她笑颜如花对着陌生男性,他就注定会疯。
阮鱼已经无法负隅抵抗了,从开始,她就抵抗不了。
暗色系的房间里,此起彼伏,凌乱不堪。
交响乐一直在循环播放。
隐约看到窗帘透着不容易发现的白,阮鱼彻底陷入黑色里。
然后再醒来的时候,天光都不知道有多大亮了。
阮鱼尝试着动一下下,倒抽一口凉气。
房间里除了她,已经没有别人的身影了。
看着房间,总觉得哪里不对。
有人换了不成样子的床单,还给她穿了件遮羞布。
下床的时候,就像是回到了高中一样。
经过几十公里的徒步研学旅行,第二天起床都费事那种。
但是,现在好像更惨。
下一秒,卫生间的门打开,阮鱼很想投过去一记刀子。
但是她不敢。
还准备继续坚强不渝行走的阮鱼,在下一秒,就尴尬了。
还好乔宸瑾眼疾手快地接住阮鱼,不然,背地里阮鱼要骂死他。
阮鱼就是头低着,没有看乔宸瑾。
乔宸瑾也没说什么,把阮鱼在床上放好,盖住被子就出去了。
阮鱼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没多长时间,门又被打开了。
乔宸瑾把她当成残障人一样,喂着她吃饭。
阮鱼不得不承认,虽然她不全残,但是也半残了。
阮鱼感觉得出来,他们两个人还没好。
“我给你先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这段时间你就在这边呆着。”
“嗯。”
走了的时候,乔宸瑾递过来一瓶药。
阮鱼以明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熟虾。
【我才不。】
“我要发现你扔了,我不介意亲自来。”
阮鱼瞪着乔宸瑾,却被无视了。
看着人利落的转身离开,一片衣角都没有拖后腿。
【臭男人。】
阮鱼一股气掀开被子,穿上拖鞋。
“嘶——”
就像是被黏在了地上一样,动也动不了。
卫生间里,阮鱼尴尬的看着手里的药,呆了好半天,才开始有所动作。
两个人明明在一栋别墅里,却像是在地球两端。
阮鱼嘴笨,不知道该怎么说,乔宸瑾再也没问过什么。
除了送饭和送药,阮鱼就见不到那个人。
到了晚上,乔宸瑾也没有进来。
阮鱼一向好眠的体质却像是出了大问题一样,彻夜失眠。
清晨,手机好不容易传来电话铃声。
“阮鱼,你为什么请假?”
“有点事。”
阮鱼嫌拿着麻烦就开着扩音,然后扔在一边。
“上次联谊完,你走那么快干什么,都不和我们一起回去。”
“去处理一些事情了。”
“你还有几天才来上学啊!”
“三四天吧!”
阮鱼竟然昏昏沉沉,有点想睡觉。
“阮鱼阮鱼,上次有个小哥哥对你印象很好,我就把你微信给了。”
“哦。”
阮鱼一瞬间被电话里另一个室友的声音给惊醒了。
“祝福你啊!”
“你在瞎说些什么啊!”
“好好把握机会。”
“你别瞎说,哪来的机会。”
门突然打开,是阎王爷来索命了。
阮鱼慌忙找个理由挂了电话。
看着一大步一大步走过来的乔宸瑾,阮鱼也是佩服自己。
自己总能把这位爷气到。
“乔宸瑾,你松开。”
发怒的猛兽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衣服撕拉一声,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可以看到,阮鱼的肌肤还有他乔宸瑾的印记。
一寸寸撕裂的痛感,没有前奏,直接付诸行动。
在看到女孩眼角珠子似的泪水后,乔宸瑾还是压下怒意,放慢动作。
他正在顶撞他心底的栀子花。
还好,他还是临时因为女孩的示弱生出了一些理智。
只一次,就放过阮鱼。
不过,这一次都差点让阮鱼见不到晚阳了。
阮鱼想发脾气,但是太累了,在温暖又歉疚的怀里,睡着了。
乔宸瑾将头发轻轻的卡在阮鱼的耳朵上,看着女孩的睡颜。
那是阮鱼不曾见过的病态侵占欲。
乔宸瑾收了收胳膊,就差没把阮鱼黏在自己身上了。
偷偷将头抵着怀中女孩的额头。
渐渐地,也不胜困意,睡着了。
这几天,他也不好。
很不好。
全身上下都是累,心累是最折磨人的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