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鱼有一门险些挂了科,看到成绩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一切都好像正在有条不紊的修复。
阮鱼去了宋家一次,就不敢去了。
被宋爸爸骂的很惨。
要不是宋妈妈劝,阮鱼敢保证,自己的耳朵都要被震坏了。
所以,再看到宋妍兮的时候,阮鱼只想跑。
可惜啊!跑不了。
阮鱼被扼住了命运的喉咙。
“你跑什么!心虚啊。”
“我哪有。”
阮鱼看了看宋妍兮。
“你找我干什么?”
“出去玩!”
阮鱼看了看天气。
“这么热的天,你是要拉我去干什么?”
“相亲。”
阮鱼差点喷出来嘴里的水。
“干妈给你介绍的。”
宋妍兮点点头。
阮鱼偷笑。
“果然,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宋妍兮掐了一把阮鱼的细腰。
两个人在咖啡厅外呆住了,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就直接走了。
“干妈,我突然有点不舒服,兮兮要陪我去医院,所以去不了。”
“阮鱼,没事吧!你在哪,我去看看你。”
“没事没事。我就是吃坏肚子了。”
阮鱼挂了电话,别有一番用意的盯着宋妍兮。
“宋妍兮,他怎么在这?”
“我哪知道。”
宋夫人看着对面的年轻男人,一脸抱歉。
“阿姨,没关系。”
“麻烦你多跑一趟了。”
男人四个字形容,衣冠禽兽,这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拒绝是很容易的,但是再追回来就前途漫漫了。
就宋妍兮这样子,阮鱼有些许的心疼那个什么教授了。
八月份,天很热,是这几年最热的申城了。
阮家哥哥的身体突然开始油尽灯枯起来。
“阮鱼,我很疼。”
最后他颤巍巍的手选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身边突然总是感觉空荡荡的,阮鱼还没有章惠心看得开。
章惠心自己独居在蓝天国际里的一栋小别墅,院里四季花常开。
章惠心告诉阮鱼,活着的人要好好活着。
思念故人但别去留恋。
但其实,夜深人静的时候,章惠心比他们任何人都要难以入睡。
这样的情况直到阮鱼有了孩子后,才好了很多。
乔宸瑾没有拉灯,就毫无差错的走到了阮鱼的身边。
女孩的眼睛里怔怔的,没有精神气。
“想出去,散散心吗?”
“不想。”
阮鱼拉住乔宸瑾。
“为什么?”
“因为,他也有尊严。”
内心叮铃铃的,一瞬间就明晰了起来。
是啊!他也是个有尊严的人。
阮鱼窝在乔宸瑾的怀里,又忽然看着乔宸瑾。
“你们~”
“阮鱼,我从来都没有完全对他们放下过戒心。”
“我不明白。”
“我奶奶走后,乔氏被迫出走,从那天起,我就在蛰伏。”
乔宸瑾有些不太对劲,阮鱼分明感受到自己被抱的更加的紧。
“我知道他们不甘心,可是我同样也不甘心。”
在这一刻,聆听者是阮鱼最重要的身份。
生活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哪有什么一帆风顺。
阮鱼的人生还在继续,可她会记得阮家姑姑,也会记得那个对她很好的哥哥。
暑假就这样在指缝里溜走了,就那样的离开了。
阮鱼望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总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
“阮鱼。”
乔宸瑾的声音大了些,才喊回来阮鱼的神。
“在,想些什么?”
阮鱼只是摇摇头。
过了一阵儿,淡淡的声音才传来。
“时间过的好快啊!”
乔宸瑾的心里也有着同样的感觉。
大学都进入了最后一年,阮鱼竟然就成了大四的老学姐,明明才感觉前一天自己还是大一的新生。
田莹转着手里的笔,转过头,看着阮鱼。
“有想好要做些什么吗?”
“没呐!”
田莹哀叹一声。
“我也没呐!”
两个人一起笑出声。
风摇枝桠,她的心还念着故人。
大四的老学姐,格外担心养活不了自己,阮鱼莫名有些焦虑。
不过,这就是在瞎操心。
乔宸瑾听着手机里的抱怨,都不觉得累了。
“乔宸瑾,你再笑,你就给我睡楼道里去。”
“我错了。”
乔宸瑾这可是一回生,二回熟,认错这件事可真是信手捏来。
“你说怎么办啊?我都不知道我以后干什么,真惆怅。”
“是我养不起你了嘛!”
“人家还不是害怕外面野花太多,乔大总裁要是迷了眼,我就得露宿街头。”
“瞎说。”
乔宸瑾看着合同上的签名,无奈的勾起一抹笑。
“阮鱼,想读研吗?”
“有点犹豫。”
乔宸瑾用眼睛示意闫川再去重新弄一份合同。
闫川安静的关上了门,看着那个鬼一样的签名,撇了撇嘴,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里,才敢抱怨出声。
“真是个昏君。”
“闫川,小心我告状。”
闫川狠狠的白了一眼乔南。
阮鱼挂了电话,听完了乔宸瑾的分析,心里竟然通顺了许多。
看一看床下面,田莹又没在。
可真是万恶的热恋小情侣呢!
宋妍可刚下楼,看着某位温润琦玉的人,那副女强人的干练消失的无影无踪。
“阿舟,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
纪景舟将人拉近,更加的靠近自己。
宋妍可没有说话,只是浑身都格外的温婉居家。
“你慢点!”
慕容云礼赶紧追上去。
某位闹脾气的小孕妇却怎么都不想理人。
乔宸瑾看着备注,还故意的磨蹭了一会儿,才接的电话。
然后,就离自己的耳朵远点,但就是这样,还是听到了邰逸洲的怒号。
不用看,乔宸瑾都知道现在的邰逸洲是一脸的尖酸刻薄。
“找我干什么?”
“订婚宴。”
“耳朵不好,没有听到。”
“行,我记住你了。”
乔宸瑾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慢悠悠的回复了一条消息。
【年轻人,总是这样急躁。】
邰逸洲看着手机,把某个人拉紧了黑名单。
没一会儿,乔宸瑾又换了个号来骚扰,邰逸洲得亏没有在乔宸瑾的面前,不然,下一秒就得要破口大骂。
“邰逸洲,还在气着!”
“乔宸瑾,是做留守男人,太孤独了吧!要不,我发发善心,帮帮你。”
邰逸洲可真是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乔宸瑾给丢到太平洋里去。
“好好好,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会帮你处理好的。”
“这还差不多。”
乔宸瑾挂了电话,看了看时间,就去帮邰逸洲吩咐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