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还有件事求您帮帮忙啊!”
“就知道你小子没好事,说吧,什么事?”
老爷子难道没叫岳正阳孙子,也许是今天心情不错的缘故吧。老爷子躺在躺椅上,喝着茶,显然刚才他有点累了。
“是这样的,您看啊,我这酒楼牌匾的字都有了,可是我那酒楼还要装修装修。您是不知道,那酒楼可是清朝……过去的老房子了,我怕找一些不懂的人装修了,反而把酒楼原有的特色给破坏了。想要问问您老人家有没有认识这方面专家的。”
“就这事啊?”
“是啊。”
“我还当什么事呢,你去京城博物院找一个叫蔡毓章的,就说我叫你去的。”
“呵呵呵,那我谢谢您师父。”
岳正阳没成想还真求对人了,古话说得好啊,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果然没错。
陪了老爷子说了一天的话,第二天岳正阳就去了京城博物院。到了大门口就被人拦下来了,看门的大爷不让进。
“小同志,你找谁?”
“我找蔡毓章。”
“你找我们蔡副院长?”
听看门大爷这么一说,岳正阳知道了,原来师父让自己找的人是博物院的副院长。
“是啊,您就让我进去吧。”
岳正阳向看门大爷求情,顺手从怀里拿出一盒中华香烟,从里面抽出一支递给看门大爷。
“大爷,帮帮忙。”
看门大爷接过香烟一看,呵!中华香烟,这可是六毛五一包呢,一般人谁抽这个,能抽大前门就已经不错了。他捏了捏中华香烟的过滤嘴,带过滤嘴的他还真没抽过,能有这香烟的身份肯定不一般。看门大爷再看看岳正阳身后的边三轮儿,紧忙回岳正阳话。
“同志,要不您在我这里坐一会儿,我给里面去个电话,您看成不成?”
看岳正阳来头不小,看门大爷也不敢得罪,只好做了两全其美方法,给博物院里面办公室去个电话。
“行吧,你就说有位姓金的老爷子让人找的。”
“哎,好嘞。”
看门大爷摇起电话,不一会儿电话里面就传来了声音。
“喂,找哪位?”
“我是看门的老郭,帮忙找一下蔡副院长,就说咱博物院大门口有人找,是姓金的老爷子让来的。”
“好的老郭,你别撂电话,也这就去通知蔡院长。”
就听到电话那头把电话撂桌子上的声音,然后等了一会儿,又听里面传来一个比较低音的声音。
“是大门口老郭吗?”
“是啊,是我啊,蔡副院长。”看门大爷一下就能听出蔡毓章的声音。
“你确定有位姓金的老爷子让人来找我的,他现在在哪儿呢?”
看门大爷看向岳正阳,岳正阳也向他点点头,电话里的声音他是听的一清二楚。
“是啊,蔡副院长,他就在我这里。”
“好,好,老郭你别让他走了,我这就出来。”
蔡毓章说完话,就撂下电话,匆匆向博物院大门走去,他边走边想,这位老爷子可是从来不会主动找过他的,今天让人过来不知道有什么事。
岳正阳是在门卫这里等着蔡院长的出现,不过他心里却是在想:这位看门大爷没有被人辞掉也算是万幸的事了,对着人家蔡毓章电话,竟然直呼其蔡副院长,他难道不知道一般人都会很在意这个字的吗?若是蔡毓章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这位大爷早就人整走了。
岳正阳坐着等了一会儿,就见博物院里出来一人,一米七五的身高,四六的分头,挺拔的鼻梁,微浓的眉毛似弯刀,尤其是那一双黑里透亮的眼睛特别传神。此人身着灰色短袖衬衫,衬衫的胸前口袋别着一支钢笔,衬衫被塞进裤腰里,显现出亮镜面的龙头皮带,黑色长裤下露出两接头款式的皮鞋,皮鞋被擦的锃亮,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夺人眼球。
这人还未来到大门口,岳正阳就向看门大爷确认这人是蔡毓章蔡副院长,求人办事,岳正阳得主动和人打招呼,他提前站起来,向前走了几步。
“哎呀,您是蔡毓章蔡院长吧?”
“是我,你是金老爷子叫来的?”蔡院长要确认一下岳正阳的身份。
“嗯是的,那是我师父。”
“你师父?”
对岳正阳这个回答蔡毓章感到十分惊讶,要知道自己很多古董文物这方面的知识还要向金老爷子请教。他也曾有意向拜金老爷子为师,不过被金老爷子言里言外的拒绝了,意思是东西可以教他,拜师就免了。他一直以为金老爷子不愿意收徒弟,没有想到竟然收了这么一个年青的徒弟,他有点不明白金老爷子为何如此。
金老爷子对蔡毓章来说,也算是半个老师,他尤为敬佩金老爷子对古董文物的鉴赏能力,曾邀请金老爷子进博物院也被拒绝了,说自己年岁大了,看淡了这些名声利益,就想淡泊过下半辈子。
对金老爷子的徒弟,蔡毓章自然也要客气三分。
“没有想到啊,金老还收了你这么一个徒弟,当年我想拜入金老门下,只是无缘啊!还未请教小同志的姓名呢?”
“我叫岳正阳,您叫我小岳就成。”
“不要这么客气,都是自己人,我也是金老的半个徒弟,我俩也算是师兄弟了,你叫我蔡哥,章哥的都成,走去我办公室坐坐。”
“哎,那打扰了,蔡大哥。”
岳正阳也顺蔡毓章话叫了起来,让看门大爷看得有点惊讶不已,就这么一会功夫就和蔡副院长叫上哥了?你小小年纪不嫌骚得慌,叫四十多岁的蔡副院长大哥,这是从哪论的?
“大爷,我进去坐一会儿,麻烦您帮忙照顾下我那三蹦子。”
“您去吧,有我在这您放心吧。”
岳正阳有点想笑,这大爷现在对自己的态度转变许多。
进了蔡毓章的办公室,蔡毓章给岳正阳倒了杯茶水,岳正阳也给蔡毓章上了支烟,两人就开始吞云吐雾的侃大山了。
两人互相了解后,蔡毓章知道了岳正阳是怎么拜的师,岳正阳也知道这位蔡大哥当年如何与老爷子探讨古董的。
“蔡大哥,我最近买了一座酒楼,前清风格的,整个建筑保存完好,就是有些油漆陈旧,有的地方稍微有点破坏了,想请人帮忙维修。这一般人我不放心,怕把这酒楼原有的特色破坏了,这不求到您这儿了嘛。”
聊了半天岳正阳终于聊到主题上了。
“嗨巧了哎,我们博物院古建筑修复工程队前两天刚结束一项古建筑修复,你说,你什么时候需要,我安排人手过去,不过丑话说前头,这工钱我可不会少要你一分钱的哦。”
“那是自然,您能让人来我都求之不得,怎么可能少给工钱呢。我这酒楼现在就等着装修了,装修好了就能开门纳客了,到时候酒楼开业,蔡大哥您可要赏光来喝两杯。”
“那成啊,到时候我一定到。对了,我现在正有空,要不现在就去你那看看,我也好预算下工程所需的材料。”
“那真是这些蔡大哥了。”
岳正阳开着三蹦子载着蔡毓章来到大前门路,两人踩着两节台阶来到大门前,蔡毓章看着这三层前清的酒楼说道。
“正阳兄弟,这酒楼不错吧,花了不少银子吧?”
蔡毓章对这些古建筑打心底的喜欢,谁叫他们干这行的呢,他是没钱,有钱也想买个楼买个四合院什么的。
“还行吧,一万八千六拿下的。”
看着岳正阳这么轻描淡写的说,蔡毓章心中暗暗说道:我这小兄弟不简单啊,一万八千六在他嘴里就和一百八,十八差不多啊。要知道他这么些年的存款也就两千来块钱,和岳正阳相比那真是天差地别。他一度以为岳正阳的钱是他父母给的,要是他知道岳正阳的钱都是自己个挣的,还不五体投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