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袭盯着时遇,虽然是这样亲切的叫着时遇哥哥,可是眸子里却是蕴满快要溢出来的阴寒。
这哪里是在看一个喜欢的人,这仿佛下一刻就要跳起来化身恶魔撕裂眼前的少年的节奏啊。
“……安袭,是我太纵容你了吗?”
时遇感觉到有寒意从脚尖一点点爬上背脊,最后一下子灌入他的大脑,让他动弹不得。
身前的小安袭笑的单纯可爱,却字字句句都在戳他的心,在威胁他,这一点让他十分不爽。
“纵容?时遇哥哥说什么呢?你这么对我,我这头上的大骷髅,富江断头,还有你杀了我抛尸……这就是你对我的纵容?”
安袭苍白瘦小的指拉着时遇的衬衫衣角有意无意的玩弄,嗓音清澈又带着几丝虚弱可怜,可是说出来的内容却是直接拿着一把匕首把时遇罪恶的一面全部剥开。
“如果这就是纵容,那么……安袭也想这么纵容你呢”
她抬眼看着时遇燃烧着怒火,眼底更是那熟悉的暗色翻涌凝结,可是却不敢动她分毫的样子,蓦然就讽刺一笑,这个时遇也不过如此而已。
“时遇哥哥可要准备好呀,游戏才刚刚开始……输的人,就罚两颗琉璃珠怎么样?”
她既然敢这么说自然有胜算,杀人她自认为一向做的简单干净,作为一个杀手的专业,她拿来当饭碗的东西,她自然熟练又绝狠干净。
只是,如果这样的话,初来乍到的,少了玩具生活就着实无趣了。
她说的琉璃珠时遇自然懂,如果放在之前,那个疯狂的人一定是他,这样的游戏他求之不得。
可是现在,眼前这个安袭太过陌生,他狐疑,不敢轻举妄动。
“什么游戏?”
他站的笔直,脖子上已经有冷汗一点点往下坠,安袭看在眼里,却不以为意。
放开了他的衬衫衣角,抱着富江拖着棉绒的粉色兔耳朵拖鞋走向梳妆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翘起二郎腿摇啊摇,缓缓道:“已经开始了呢”
她眸色一转,一把将富江放在梳妆台上,然后拿起针线盒里的针,一瞬间只见一条银丝裹挟着血红色的丝线飞出她的手。
下一刻没入了时遇的双腿间,直接刺到了他的大腿内侧……
时遇下体一软,反射性的夹紧,下一刻就反射性地想要像从前一样,直接把安袭提起来摔。
根本不把她当人看,而且从来不把安袭当人看,她连个破布娃娃都不算。
那么现在,也该让你尝尝这种被当做玩偶玩儿的滋味了。
“啊呀,好像偏了……我的目标……可不是这儿呢……”
她手里牵着那根血色的丝线,丝线的另一头的银针已然没入了时遇的双腿之间。
只是她只是先逗他玩儿玩儿,手法自然是偏的。
就算是换了那么一副瘦弱的小娃娃身子,妖精也还是妖精,总会有各种办法达到自己杀人的目的。
如果她想,时遇现在已经可以直接躺在这里当死尸了。
不过死在她的屋里可太麻烦了,她自然要挑个风水宝地,好好跟他玩儿玩儿解剖游戏。
也算不辜负了这时遇哥哥对她灭口抛尸的恩泽不是?
“安袭,你找死!”
时遇暴怒,整个人有股阴郁的暗色慢慢笼罩过来,大腿内侧的肉极其娇嫩。
这一刺,想来是戳到他的痛处了,这是分分钟要黑化的节奏?
他一把扯掉那针,痛但却暴躁地直接像一只脱缰的野马就要扑向安袭。
他原本就不是善类,精神更是也有异常的,这样被她一激,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他只想撕烂眼前这个小女孩,彻彻底底的毁灭。
安袭一个眼疾手快躲开,眼里泪花闪烁,然后瞬间大哭起来:“呜呜呜呜……哥哥,哥哥……安袭害怕……哥哥,时遇哥哥要打我……”
“……?”时遇:到底是谁欺负谁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