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什么?”维诺走向了尤澜问道。
他也没想到尤澜这么快就投入到游戏了里面,黑鸣和诺布这会还被开幕动画吓得动都动不了了。
不过最后嚎哭声转换为笑声的改变确定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就是了。
虽然这些人里并不包括维诺和尤澜,这两个人的游戏态度可以说基本就把恐怖解谜游戏里的恐怖两个字给去掉了。
“书页,应该是类似于日记一样的东西。”尤澜拿下了一个桌子上摆放着的两片书页说道。
黑鸣和诺布虽然这会脸色还很铁青,不过还是向着他们迎了过来,想看看尤澜发现了什么。
尤澜看完两片书页上的内容后,望向了三人。
维诺微笑着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尤澜迟疑了一下后还是先把书页交给了黑鸣和诺布。
“居然不是先给我看吗?”维诺的手僵在了空中,撇了撇嘴问道。
“给你看完他们就没看的意义了,至少这是四个人的游戏,有些差错比一开始就完美地解读更有意思,”尤澜说道:
“之前和别人玩解谜游戏的时候,别人这样说过。”
“所以你是直接就把我会说出的解读当成完美答案了。”维诺耸了耸肩膀说道。
“差不多,根据我以往的经验。”尤澜面无表情地回道。
“很好,不过半年不见你确定我不会变呆变傻吗,”维诺看向了黑鸣和诺布,干笑了两声:
“而且这两位估计这会已经不能静下心来看这些文字线索了,我寻思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谁说的,老子明明就有好好在看。”黑鸣有些不爽地说道,如果忽略他铁青的脸色和颤抖的声音估计是还挺有信服力的。
之前那个红衣女人的诡异笑声还笼罩在这个房间内,黑鸣看了几眼那两页日记,就交给了诺布。
诺布干笑了两声,直接坦言了自己看不进去,“要不前辈我们还是先离开这个房间吧,说不定到下一个房间就没这种背景音乐了。”
“那我就先接手了。”维诺面无表情地接过了那两页日记,看向了上头的内容。
2012年,06月05日,
我叫斯菲丽,就在刚才我决定加入这个名为绯红之星的小剧团。
虽然这个剧团演出的舞台剧一直被人评论十分诡异,不着调,无厘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被深深地吸引。
就像是观看他们的舞台剧的时候,有一股力量在隐晦地告诉我,我属于这里。
终于我来到了这里,可惜我暂时只能作为主演的替补来学习,不过这样也不错。
主演叫做墨菲,是一个非常开朗的女孩,她精致的面容也让我非常羡慕。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经常在偶尔进入化妆室的时候,会见到她一个人对着镜子撕扯着自己的嘴角。
看上去好像想让自己笑,但她在哭着,泪水从她满是血丝的眼睛中流出,但她迫使自己大张嘴角地笑着。
但只要看见我,她就会马上恢复原状,并且我每次问她,她都会告诉我她在做着戏剧表演的练习,并没有什么事情。
只是那副模样果然太过诡异,所以我没办法就那样轻而易举地相信她的措辞,就算让我相信她是个精神病患者也好过这样敷衍的措辞,但谁又能想到平常开朗至极的墨菲背后居然也有这样令人感到恐惧的一面。
2012年,06月10日,
今天是我们剧团夏日公演的第一天,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在演出开始前的前一小时,墨菲突然砸破了梳妆镜,对着碎裂的镜片趴在地上狂笑着,就像看见了什么好笑至极的食物。
我的担忧终于实现了,墨菲因为出现精神病症状而被紧急送入了医院,可这对我们这个几乎无人问津的剧团并没有很大的影响,因为还有着我这个替补在。
我的心中比起不安,更多的是庆幸,我清楚这一次的事情下来,墨菲是绝对不可能再上舞台的了,甚至连精神病院都很难出来。
这是属于我的舞台。
在上场前我一直在心中默念着,这是属于我的舞台。
我的第一次演出格外地顺利,在那之后我没有再见过墨菲,就算偶尔我装模作样地问一下剧团里的人墨菲的情况,他们也是含糊其辞。
不过我根本不在意那个倒霉的家伙,我只知道接下来这个剧团主演的位置绝对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再也夺不走我在舞台上表演的机会。
我原本
是这样想的
维诺一目十行地扫过了这两篇残破泛黄的日记的内容,大致地知道了上面在写些什么,耸了耸肩膀地说道,“光凭这点没有什么好分析的,该知道的都表达的十分直观,我感觉接下来说不定这个鬼屋的内容就跟在讲故事差不多,可能甚至没有需要推理的环节。”
“跟我的想法差不多,”尤澜声音平静地说道:“除了这个剧组有问题以外,其他什么信息都没写。”
“普通的悬疑故事开头,刚才开幕动画里那个跳舞的红衣女人有可能是那个墨菲,也有可能是斯非丽,反正到下一个房间看看就对了。”维诺说道。
“哈,我记得以前试玩的时候可没这么多故事,那时候就只是单纯的鬼屋而已,也没有扯上这些背景故事。”诺布背上流着冷汗地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了那两篇日记后,听着房间里传荡着的诡异笑声,诺布心中的不安感更深了,这种心理暗示营造出来的氛围比直观的景象更容易让人感到恐惧。
“行了行了,既然还要玩就赶紧到下个房间,早点玩完早点出去。”黑鸣虽然脸色也十分铁青,不过这会已经听惯了房间里传荡着的诡异笑声。
他首当其先地走向了这个房间的出口,试图扭动把手打开房门,但是却发现房门被锁上了,他有些恼怒地用手猛地一锤房门,“什么破玩意,第一关就要来玩找钥匙之类的游戏吗。”
“总之就都找找看好了。”维诺环视了一圈这个十分古典的房间,除了那个格格不入的舞台以外,其他都是十八世纪的英伦风家居设计。
最后维诺找了一圈后在那个舞台的一片血池中找到了一把有些生锈的钥匙,钥匙上刻着几个不太清晰的英文。
维诺望着其上的英文,下意识地翻译了出来,“通往极狱的钥匙。”
“算了要不我们还是直接在这里挂机等到系统判定为消极游戏吧。”黑鸣嘴角又是抽搐了几下地说道。
“不是才说早点通关游戏早点出去吗,有什么好怕的,尤澜同学都没怕呢。”维诺微笑着说道,拿着那把沾着血的钥匙走向房门,径直打开了房门的锁,扭开了把手。
呈现在几人眼前的是一条走廊,这条走廊的光线十分苍白,忽闪忽烁,维诺见黑鸣和诺布基本都已经在等他捷足先登此等宝地了,他自然就站在了最前面。
尤澜也有些无奈地跟在他旁边,她似乎通过这种怂到极致的反应回想起了以前在玩鬼屋游戏的时候也碰见过黑鸣和诺布,不过确实半年下来这两个人也根本没有什么改变就是了。
“看起来这有点像是,那种舞台后面的走廊什么的,”维诺走在空无一物的走廊上,看向了两侧的房间门,每一个房间门的门框都是木制的,而且几乎都腐烂得难以入目,“一个一个房间都看看好了。”
“喂喂,你认真的吗,如果想早点出去不是应该直接往最前面走吗,哪里管这些狗屁房间。”黑鸣有些恼怒地说道。
“还要门钥匙这种东西呢,指不定走到走廊的最前头发现有一扇上锁的门那就浪费时间了。”维诺没有多想地看向了自己见到的第一个房间门。
那个房间门上面写着化妆室三个简而易懂的大字,维诺自然没有多想地扭开了把手,化妆室内的景象呈现在了维诺的眼前。
“还真是有够诡异的。”维诺勾了勾嘴角说道。
尤澜的眼角也微微颤动了一下,不过身后的黑鸣和诺布反应就没他们这么平静了,直接吓得贴在了走廊的墙上。
化妆室内满是血色,一具具诡异的尸体堆在角落边,这些尸体都穿着工作人员的制服,不过看不清他们的脸庞,只能见到他们的姿态刻画出来的恐惧扭曲的神色。
最重要的是,这些尸体上坐着一个用双手捂着自己脸庞,留着凌乱长发的女人,她在嚎哭着,唯一显露在外的嘴角却向着两边咧开着。
这让人根本不能理解的矛盾又诡异的景象再次激发了诺布和黑鸣心中的恐惧,两人同时咽了一口水,望着完全没犹豫就走进去了的两位少侠的背影说道:“还是你们先进去吧。”
“又没打算让你们也进来,我先看看有没有什么危险的地方,比如这个突然起身拿着剪刀追着你砍什么的。”维诺呵呵一笑。
他说了一句让诺布和黑鸣更加自闭的话语,让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尸体堆上那个恐怖的女人身上。
但维诺和尤澜进入化妆室后,却是先观察起了其他地方,而不是直接走向角落的尸体堆还有那个掩面的女人。
因为这样如果真的触发了什么危险的情节,可能他们就会漏掉重要的线索了,所以还是先看一看这个房间内有没有什么类似日记的东西。
果不其然,维诺没有多久就在一个沾满血液,镜子破碎开来的化妆台前找到了一页有些残缺的日记,尤澜在其他地方没能找到游戏道具,就凑向了维诺,一起看起了日记上的内容。
2012年,06月24日,
情况很不错,我已经在这里进行了两场演出了,每一次演出我的表现基本都是完美无瑕的,可是剧团里的人每一次演出结束后都冷生生的,一个个都跟死了一样地没点反应,每次就只有我一个人在欣赏着自己杰出的表演天赋,还有演出成功后也只有我一个人在剧团里喝着闷酒。
我的天啊。
这些人到底有什么毛病,能够一整天都保持着同一个表情,怪不得在我来这里之前,这里就有一个僵尸剧团的称号了。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既然选择在这条路发展了,那我就得先从这个小剧团坐起,等到哪一天有人发掘到我杰出的表演天赋的时候,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最近剧团里的一个人很奇怪,不管什么时候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让我觉得他好像想强暴我一样,但他又不像是那种人。
他叫做卢迪,三十五岁,一个头发凌乱,顶着啤酒肚的大叔,他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天哪,这种邋里邋遢的大叔我怎么可能会对他有什么好感,想都别想!
“啊啊啊啊啊!!!!”诺布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叫。
维诺和尤澜的目光同时从日记的内容上收走,转而投向了诺布的方向,只见诺布和黑鸣此时都脸色像是个死人一样煞白地望着他们。
不对,是望着他们的身后。
维诺和尤澜转过头去,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距离无比靠近的诡异的脸庞,那个之前掩着面的女人正用布满血丝的双眼注视着他们,但是却一动不动,她的脸上还是那样诡异扭曲的笑容,眼里却是疯狂和痛苦。
尤澜的双瞳微微收缩,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背后,在她发现自己的背后没有刀柄之后,她就清醒地意识到这只是游戏而已。
下一瞬,这个女人溃散为了血液消失在了二人眼前。
“有被吓到吗”维诺挑了挑眉地看着尤澜停留在半空中的手,微笑着问道。
“没有。”尤澜收回了自己的右手,冷淡地回道,看样子她是感觉自己比起维诺反应还是有点输了。
维诺只是惊讶了那么一下,除此以外就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了。
“那就好。”维诺看了眼之前那个角落,那些尸体还存在着,他就上去一个个地翻了一下这些尸体穿着的工作服上牌子的名称。
最后他们发现了一个很诡异的事情,这些尸体里没有日记里那个叫做卢迪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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