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顺便提醒你们一句!姐姐被杀的事情老夫人和老爷都知道,只不过啊,这男的和当妹妹的也真是黑了心肝了,我真是呸!”
大爷鬼一边说着一边狠狠的朝着地板呸了一口。
姬如是一脸囧样,这大哥还挺入戏的,剧本而已吗。
“他们合起伙来骗了家里长辈,说是毒药是姐姐下的!为的就是让父母双双身亡,之后好将家产一并继承过来之后,带着十里红妆嫁给那狗男人。”
“那男的说辞是,他因为良心发现,觉得不能任由姐姐怎么欺骗高堂所以才会同意了妹妹的说法。”
“那两个老的也是是非不分,不带跟着感谢那狗男人,还让自己二女儿顶替了大女儿的名字嫁了过去。”
“不对啊。”姬如是听到着伸出手摆了摆,示意大爷停一下,“那我有点没想明白,既然在他们的认知里,这一切都是大女儿做下的孽,为什么还要让二女儿顶着大女儿的名头嫁过去,直接告诉所有人大女人的所作所为,那大女儿就身败名裂了啊。”
“因为大女儿早在几人动手之前就发现了异端,所以她死之前说了一句话,说自己留下了一封证据!说她迟早有一天一定会告诉众人事情的真相,到时候联合自己未婚夫欺骗自己的妹妹和狗男人一个都不得好死。”
“所以,妹妹是怕那一头那封信从哪里跑出来才选择已姐姐的身份活下去的?这样万一哪一天东窗事发了,也能说信是自己写的,当年的犯人已经死了?”
姬如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过她总觉得这件事情上还有哪里有点逻辑说不通。
“啊,看来是个无聊的悲剧故事。”观南将重量压在了双手上,此时他正晃荡着腿后仰着坐在屋内的桌面上。
“总而言之.....你先去地府报道吧,别在这待着了。”
又在房中盘旋了大约五分钟,姬如是在大爷鬼的帮助下找到了房间内藏着的亲笔书信和一些杂物。
她将证据全部都锁进了手头的木头盒子当中之后,啪的一声合上了盖子。
“哎?等会儿,你说什么地府?”大爷鬼一脸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你不是说你不是除灵师?!”
姬如是叹了口气,她转头看了一眼屋内角落里的摄像头。
她背对着摄像头脑海中回忆着这几天跟着那本《基础运决》学习到的基础障眼法,随着她手指的微小动作,这间屋子内的摄像头画面顿时黑屏了。
“怎么回事儿!?”监控室内正目瞪口呆的看着姬如是,有如神助一般瞬间找出了所有证据的工作人员一头雾水。
“不是吧?关键时刻掉链子?怎么黑屏了快去看看?”
“等一下,他们游戏还没有结束,现在进去就打扰他们了,我们按照规定要等游戏结束了才行。”
这边两个看着监控的工作人员手忙脚乱的一通噼里啪啦的敲着面前的各种键盘和操作仪器不说。
姬如是这边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她右手掌心朝上,上头正搁着跟观南一同出现的天命仪。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虽然不是除灵师,但是我也不能看着你再人界晃悠。”
虽然性质不同,动机不同,但是姬如是现在确确实实和那些个道士和尚一个目的,那就是只要见到世间飘荡着的鬼魂就得给鬼送去投胎。
“不是,你是什么东西!?”大爷鬼尖叫一声身体开始虚化,他正在试图逃跑。
“哎.....说起来我还真是赶鸭子上架,头一回啊。”姬如是其实自己心里也有点没有底,虽然这几天她很努力的在啃书了,她发誓她上学那么多年都没有这几天认真,可是这实践操作还真是不太行。
她右手胳膊往后移了移,随着她唇齿间的细微咒语留出,数道和姜七手中锁魂链差不多的黑色铁链从天命仪中直射了出来。
原本已经雾化了一大半的大爷鬼瞬间被捆了个结实,雾化过程也被打散了。
“你怎么恩将仇报!你不能这样!你放开我!啊啊啊啊啊!”只见他原本憨厚老实的面孔瞬间变了形,獠牙从唇畔蔓延出来,先前只是惨白的脸色也开始变深,一股铁锈青涌现在了他的外表皮上。
“大爷,早死早超生,你这样在人间在多少年你也变不成厉鬼的,你没啥怨气啊。”姬如是苦口婆心,虽然她看的书还不够多,但是想当厉鬼要足够的死气和怨气这些基本条件她还是知道的。
眼看着虚空中划出一道裂缝,黑色的锁魂链拖拽着大爷鬼消失在了虚无之中,姬如是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干得不错吗。”观南从桌子上跳了下来,还算满意的点点头,看来他这几天没有白熬夜给姬如是特训。
“嘿嘿嘿!其实也就一般般啦。”姬如是收回手中的天命仪,她拼命压下自己想要上翘的嘴角,嘴里不咸不淡的自谦着。
“嗯,确实,还有不少可以完善的地方,毕竟你现在利用的大部分还是我的力量,等你那天能完全依靠自己自身的力量了那才能算是完美。”观南若有所思的跟着点点头。
姬如是原本上扬的嘴角瞬间又落了回去,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儿,别人是自谦听不懂吗!听不懂吗!
“接下来?是要去找他们说清楚吗?”观南挑挑眉毛,伸手拍了拍姬如是放在桌上的木头箱子。
姬如是闻言原本因为自己终于有所作为而雀跃的心情瞬间又被打回了原地。
她垂在身侧的手指尖微微动了动,随后眨了眨眼缓缓的摇了摇头。
“观南,走吧我们回家了。”
“嗯?”观南睫毛微颤,随后轻轻开了口。
“都找到线索了,只要把这些东西拿出去给妹妹和那个男人身边的人看,就能证明你是清白的了,你确定要现在回去吗?你马上就要赢了哦。”
“啊,没办法啊。”姬如是两腿一摊,转身往屋内的凳子上一靠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