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有成没有说谎。”江鹤白关掉了监控,继续看下去已经没必要了。
“那现在怎么办?”李守国问完,抬头对着正在喝水的小刘招了招手,示意他可以回来继续工作了。
两个人回到李守国的办公室,才继续讨论,这些事被其他警员听到,总归不太好。
“等到晚上喽。”白天的时候,灵不会出现了,除了那个强大的精怪,倒是个麻烦,江鹤白皱着眉,靠在黑皮沙发上说道。
半天听不到动静,江鹤白抬眼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李守国,他似乎在思考,低着头眉头紧皱。
“李哥,你在想什么?”江鹤白问了一句。
李守国抬起头,颇有些凝重的意味,问道,“我在想要不要帮你在刑侦队挂个闲职。”
“……不了吧。”江鹤白扯着嘴说道,“我还是喜欢自由自在。”
“你看,反正我以后也要找你帮忙,还不如让你有个职位挂在这里,以后帮我也名正言顺,还能领点工资。”李守国像是思考很久,觉得这个办法最为妥当,于是对江鹤白说道。
“不了,我不想在你这里挂职位。”开玩笑,要真挂了职位,自己不是跑不了了?江鹤白这么想着,就更不能答应李守国了。
李守国看着江鹤白坚持的样子,正能叹了口气,还以为能把人留在队里呢,这样的话以后遇到什么,就不怕找不到人了。
江鹤白不再说话,他再问下去,指不定李守国会说些什么,这真是自找麻烦。
李守国也没再说话,转身走到办公桌面前,开始办公,他还没写完昨天案子的报告,总要有个总结。
直到下午五点钟,李守国敲完档案的最后一个字,腰都酸了,抬起头就看见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的江鹤白。
李守国看了看档案最后的分类,悬案,“唉。”
他有些无奈,但有没有办法,总不能上报说是挂画成精杀人了?
就算真的有人信,这种东西如果大范围传播,会引起市民恐慌的。
有些时候,有些事,警察也无能为力。
“想太多没有用,就算真的公布出去,很多人也不会相信,而且公布出去,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彼时江鹤白忽然掀开盖在头上的衬衫,说道。
后果就是,那些贪婪的人,会想尽办法获得这些生有精怪的老物件,以求达到自己心目中的目的。
有些成见,有些贪婪,是无法改变的。
听到江鹤白说的话,李守国也不再想着这些破烂事,不过他心中也默默起誓,凡是他遇到的精怪还是灵作祟,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不让它们害人。
如果是凶手作案他有机会阻止,阻止不了,也可以抓凶手归案得到惩罚。
但是灵还是精怪不一样,就像这次,如果没有江鹤白,还有很多无辜的人被害死不说,吕斌和齐书生也无法找到伤害自己家人的凶手,那会更痛苦。
江鹤白坐起身,刚才眯了一会,也怪李守国今天早上把他叫起来,都没睡醒,要不是看在他是师父留下的,早都直接打出去了。
想到晚上还有一场仪式需要进行,江鹤白就脑袋疼,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江鹤白抬头又看了看李守国。
本来在想事的李守国忽然眉心一跳,怎么感觉被什么东西惦记上了。
一扭头,李守国就看见江鹤白已经贴在了办公桌的对面,趴在那里,一脸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你小子又想干嘛?”
上一次是看监控。
江鹤白呵呵一声道,“李哥,晚上你跟不跟我来?”
李守国狐疑的看了一眼江鹤白,晚上他自然想跟着去,也是想看看江鹤白究竟想干什么,以及江鹤白口中恐怖的存在,究竟长什么样子。
见李守国轻轻点头,江鹤白乐了,拍了拍李守国结实的胳膊道,“好哥哥,晚上还得请你帮个忙,放心,很简单。”
左右都是跟着去,李守国却没有直接答应,“再说吧。”
江鹤白挑挑眉,没说什么,反正跟着去了,到时候李守国肯定会帮忙的。
已经五点钟,窗外还是大亮,六月份,就算是到了七点钟,外面也是透着光亮的。
李守国把档案形成一个邮件发了出去,这个案子也算是正式结束了,在拖延下去,耗费人力物力,只能是浪费资源。
如果没有江鹤白在,这个案子最起码还要进行一个星期的调查。
“你这里怎么连个空调都没有。”江鹤白扇着衣服,额头流着汗水,他看了看四周,四个大窗户的阳光直直的照进来,挥发着热气。
“你来这里挂个职位,我立马安空调。”李守国一边处理文件,低着头,一边出声道。
江鹤白听见这话,顿时一声不吱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九点钟,外面才黑下来,江鹤白走到窗户边,打开了四扇窗户,外面的风瞬间涌了进来。
带着一丝温热,“靠,连风也是热的!”江鹤白有些气急败坏的坐回了沙发。
坐回沙发静坐了一会,江鹤白才终于感觉到了一点凉快,此时已经是十点多钟了,刑侦队的警员都下班一大批了。
窗外的微风吹进来,也带了点凉爽。
看了看时间,江鹤白站起身,伸了伸胳膊,敲了敲办公桌道,“李哥,走了。”
沉迷在文件里的李守国这才猛然抬头,发现都已经快要十一点了。
看着李守国这么沉迷,江鹤白忍不住歪头看了一眼电脑,“山海经?你一下午都在看这个?”
“我还以为你在处理文件。”
李守国揉了揉揉眼睛,有些无奈的道,“文件处理完了,才看了没一会儿,没想到时间这么快。”
本来只是想了解一下山海经和聊斋,没想到越看越入迷,里面的世界实在是太玄幻了。
“也能理解,毕竟你这么古板的人……”说到一半,江鹤白看着李守国的表情,脑袋别到别处,“咳……毕竟像你这么舍己为人的警察不多了。”
“不能说我这样舍己为人的警察不多了。”李守国的声音听不出息怒,面无表情的道,“都同样是人,为什么警察就是必须被牺牲的呢?每个人都会自私吧,尤其是在生死关头。”
“那些牺牲警察的家属曾经说,宁可不要那些优待也想把自己的孩子换回来。”
江鹤白不再说话,他知道是自己说错话了。
“行了,这个话题太沉重了,我们先走吧。”李守国拿了一件外衣说道,江鹤白点点头,两个人乘着车赶往十字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