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华清到底是什么也没说,而后续的判决,已经不是江鹤白想要了解的了。
杀了十三个人,肯定是出不来了,至于余祥凯,出来的时候也都是年过半百了。
江鹤白给赵有成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事情结束了,至于收费,尽自己可能就可以了。
牵扯出这么大的事,也给他解决这么大事,赵有成也知道轻重,直接在微信上给江鹤白打了两千块的转账。
这对赵有成来说也是一笔巨款,江鹤白欣然接受。
在清点余祥凯的东西时,李守国发现了一个密封的瓶子,里面装着的东西散发着一股特别浓郁的香味,他立马将瓶子拿给了江鹤白。
这点东西,李守国还是有能力调动的。
李守国在之前也询问过余祥凯这样东西的来历,但是余祥凯说自己忘记了,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谁给的他。
案子依旧疑点重重,但凶手已经归案,也算是正式结案了。
这场案子轰动了整个东临省,最后也轰轰烈烈的结束,只是不知道,这件案子背后,疑点的背后还隐藏着什么。
拿到尸香油后,江鹤白把它装在了另一个新的瓶子中,密封好,这个在某些关键的时刻,能救他一命。
“嘶……”
左脚的脚腕忽然一阵刺痛,江鹤白只能放下手中的仿真青花瓷瓶,坐到椅子上,掰过腿观察。
在江鹤白的左脚脚腕内侧,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黑痣,一部分人在出生的时候天生都有这样的印记,这并不稀奇。
可现在,江鹤白脚腕内侧的黑痣,居然有变大的趋势。
如果是别人看到了说不定看不出来,但江鹤白可是天天能看见自己脚腕的黑痣,怎么可能看错,分明就是大了一圈,不过不明显。
刚才的痛觉,就是这个黑痣这块区域。
看了半天,江鹤白也没看出什么,只好拿出手机查询关于黑痣为什么会自己长大的问题。
医师1:这是癌症,建议去医院进行切除,如果不及时,恐有性命之忧。
医师2:你这个问题不大,来我这里开个方子,喝一下就好了,地址是……
医师3:……
面无表情的扫完上面的回答,江鹤白还是决定明天去医院看一下,身体健康最重要,健康都没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好好的睡了一觉,江鹤白叫了一辆计程车赶到了医院。
挂号排队之后,江鹤白终于来到了医生的面前。
最后得出结论,他脚腕上的黑痣一点问题也没有,疼痛的原因或许是因为其他,可以适当的休息一下,热敷等等缓解,也没有必要手术和吃药。
江鹤白这才放下心走出医院,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吃嘛嘛香。
“嗡嗡……”
江鹤白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脸上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接通。
接通的瞬间,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阵叫骂的声音,江鹤白甚至觉得,如果不是不允许,电话那头的人甚至想直接顺着线儿爬过来,他自护感觉到了口水喷到了脸上。
“臭小子,是不是你把我朱砂拿走了?!”
“我就说,你小子怎么肯乖乖付钱,原来还拿了其他东西,快把我朱砂还给我!一千块啊!你小子也狠心拿,那可是我老人家的棺材本啊!”
老头的声音从愤怒,变成痛哭,最后装可怜博取同情,但江鹤白是什么人,岂会不知到老头的心思。
“那你就在多活几年,等棺材本赚够了再说呗!”
别以为江鹤白不知道,当初老头和师父一起外出,赚了不少钱,结果老头回来之后生活依旧死扣,平时不拿出一点钱装修自己的铺子,也不打扮自己,也不吃好吃的。
江鹤白都疑惑,为什么老头要这么精打细算。
“你这个臭小子,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原地进棺材?”
听着老头耍无赖的话,江鹤白也没在乎,老头那么惜命,才不会去死。
“那你倒是说,我问你话的时候你怎么不回答,不过也没事了事情解决了,我还拿到了一大瓶尸香油,不给你。”江鹤白炫耀的说道。
本想着老头会跳脚嫉妒管他要,却没想到电话那头的老头忽然一言不发,江鹤白看了一眼手机屏幕,还在通话中。
“喂?老头你在吗?不会是激动晕了吧?”
毕竟这东西真的是一滴价值千金啊!
“晕个屁,我能晕!”
老头说完这句话,又是沉默许久,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确定,是一大瓶尸香油?”
“是啊,还在我家放着呢,你来我家看看啊?”江鹤白有些奇怪,但还是回答道。
老头沉吟的声音不断从电话中传来,搞得江鹤白的心里有些慌,老头可很少这么严肃。
“从哪里来的?”
江鹤白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讲了一遍,老头思索片刻才道,“你近期还是小心点,这个小心,指的是各个方面,懂了吗?”
“好,我知道了。”没有任何疑问,江鹤白说了声知道了,老头不会害他。
不过老头应该是知道什么,但没有跟他说。
江鹤白不是喜欢刨根问底的人,有些时候追根揭底问出的东西,可能不是你想要的。
听见电话里嘟嘟的声音,江鹤白把手机放回口袋,回忆了一下老头说的话,自认为无法靠这些推断出所有事情,江鹤白还是决定放弃思考,回家好好睡一觉。
回去的路上,江鹤白并没有打车,有些时候他和老头一样扣,没必要的钱就不花。
但是该舍得的时候又要舍,这是一个很矛盾的问题。
有的人宁远面对生活,也不愿意面对数学题,数学题有一个答案,但是生活有无数个答案。
凡事站在另一个角度观察,你就会发现事情变得不一样,谜团豁然开朗。
一旦陷入了一滩淤泥,就算是抽身而出,身上也沾满了泥泞,那不如解决这个泥潭。
脑袋里想这事情,江鹤白两条胳膊在脑后背着,走在前面,绿灯了。
绿灯的小人来回跳动,江鹤白双手插兜走在马路中央。
突然,一道疾风从面前呼啸而过,江鹤白猛地向后翻滚,顾不得身上的擦伤,只能狼狈的躲开。
眼睛看不到,耳朵只能听到巨大的轰鸣声和急刹车的声音,刺耳极了。
缓了十几秒,江鹤白才摇头晃脑的从地上起来,看向自己旁边冒着黑烟的面包车。
而面包车驾驶位,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