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说写加更,结果抱着本子在床上睡着了,差点儿把本子都砸地上去了,今天爬起来继续写,好在同学聚会和送叔叔去机场什么的都忙完了,今天午饭也是叫的外卖,什么都不做就在家码字了,写多少更多少,尽量把先前欠大家的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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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个黑衣人围过来查看情况,其中一个拎住荷花的衣领想把她拉开,她却回身抓住那人的衣襟哭着哀求道:“求求你,救救她,救救她好不好?”
那人似乎被荷花的举动弄得有些意外,竟然没有把她甩开,而是也俯身去查看那个小姑娘的情况,跟旁边那人低声交谈了几句,然后操着生硬的官话问道:“你们认识?她这是什么病?”
荷花摇摇头道:“以前不认识,来到这儿以后才认识的,但是我听她说过,似乎是从小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根儿,自幼就时常发作,后来吃药压着似乎不太常发了,今个儿可能是因为受了惊吓才又发了的。”
听到荷花说那人是娘胎里带来的病,那两个黑衣人明显的皱起了眉头,把荷花丢开不去理睬,自己起身儿向其他人去回报商议。
荷花半跪在那女孩儿的身边,看着她时不时还在抽搐的身子,当真分不出她是装得还是真的,只好扯下一块儿里衣帮她擦拭嘴角的血沫子,自己的手忽然被她抓住,然后就见她用极快的速度眨了眨眼睛,用口型说了句:“做得好!”
那些黑衣人似乎为了这件事争吵起来,但是荷花也听不懂他们到底在说什么,那个小女孩儿忽然扯扯荷花,依旧是用口型道:“等下有人冲进来,找个地方藏起来。”
荷花还没等细问,就已经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刚想伸手拖着那小女孩儿挪开些,不料她却是在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的瞬间,飞快地起身儿,拉着荷花躲进角落处的一个什么祭器的后面。
外面的人撞门进来,看衣裳似乎都是官差,虽然官差的数量明显多于那些黑衣人,但是那些人却都好似不要命似的,一时间倒是打得难解难分,孩子们都四下逃窜,荷花被那女孩儿护着躲在祭器的后面不敢动弹,一直等到官差把所有人杀的杀、抓得抓,开始清理现场的时候,那女孩儿采拉着荷花出去,对领头的那人笑着说:“都解决干净了吗?”
“师姐,该抓的都抓了,孩子们似乎有几个受伤的,但也都是自己乱跑的时候摔伤或者撞伤的。”带头的人虽说模样看着年轻,但也至少有二十多岁,居然开口就管这个小姑娘叫师姐,不由得让荷花愕然。
那小姑娘看荷花的模样,不由得笑着说:“我不过就是人长得小,可不是当真的小孩子,若是依着年纪,你叫我一声阿姨都不为过。不过你的胆色和反应可当真是不错,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没有这样的本事,不知道你又没有兴趣来给我做徒弟啊?”
荷花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开玩笑,这种打打杀杀刀口舔血的日子,她可是没有半毛钱的兴趣。
那女的倒是也不勉强,对带头的男子道:“好生照顾这个小姑娘,若是没有她帮我,我还未必能拖到你们来呢!”
那男的低头问:“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荷花!”荷花见其他孩子都被带出去,想必是会送还给各自的家人,可自己还得站在这儿跟这两个不认识的人说话,心里不免就有些焦急,这么多天了,家里会不会都以为自个儿死了或者是没救了?
“原来你就是荷花,你家一天三遍的去府衙打听消息,这下可总算是盼到一家团聚了。”那男子似乎对荷花的名字很有印象,“你若是着急回家,我骑马送你过去好不好,比他们要快上很多。”
荷花想都不想就连连点头:“那就多谢你了,我也特别的想念家人,虽说我在里头吃了些苦头,但是他们在外头肯定比我还要煎熬。”
那男子把荷花抱上马背,自个儿也翻身上去,这个地方似乎是在山里,他纵马疾驰,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了平地的官道,然后一路疾驰进城,虽说早晨的街上人已经不少,但是他却毫无顾忌地打着响鞭,一路把荷花送到济春堂门口。
正在卸门板准备开门的伙计看到他俩,惊讶的一时合不拢嘴,把手里的门板一丢就往后院儿跑,嘴里大声地喊道:“祝大姑,祝婶子,你家荷花回来了。”
荷花被那人从马上放下,还没站稳就见祝大姐和方氏跌跌撞撞地抢出门来,似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似的,扑到荷花面前两三步的地方又顿住了脚步,直愣愣地盯着荷花,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好像一旦眨了眼睛,荷花就又会凭空消失似的。
不过荷花可管不了那么多,看见祝大姐和方氏都比先前足足瘦了一圈儿,心里早就酸楚得要满溢出来似的,扑上去搂住二人的脖子,脸贴着脸地叫:“大姑,娘,我、我回来了。”
方氏直到女儿冰冷的小脸儿贴在自个儿脸上,才像是忽然还了魂儿似的,双手捧住荷花的脸蛋儿端详了半天,又忙看身上可有伤还是什么。
“娘,我没受伤,你放心吧!”荷花抬手给方氏擦拭着脸颊的泪水,不过才几日的功夫,方氏就已经瘦得双眼深陷,原本圆润紧绷的皮肤也变得松垮,眼角额头满是细纹,似乎一天当一年那么过来似的,“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傻孩子,说的这是什么话,只要你平安回来,就是用娘的命去换都行!”方氏这会儿终于相信女儿是当真地回来了,抱着荷花放声大哭起来。
祝大姐还算是比方氏镇定,见荷花没事,就忙从袖儿里掏出银子要赏给送荷花回来的官差,不过那人只是笑笑道:“这回能顺利的救人出来,也多亏你家姐儿机灵,我师姐特意嘱咐我给送回来的,哪里还敢要赏钱。你家姐儿的身上是没伤,不过在山里关了好几日,日日吃糠咽菜的,你们且略住两日,给她调养调养身子再回家吧!”
荷花闻言忙摇头道:“用不着,我身子好着呢,在城里多住一天就多花一天的银钱,回家养着也是一样的。而且我想爹和大哥、大姐、博宁和栓子也不知咋样了。”
那男子有些意外地瞥了荷花一眼,然后笑着说:“还是略住两日吧,府衙许是会有赏银,我尽量帮你们早些个送来,让你赶紧回家!”说罢一提马缰,就飞驰而去了。
祝大姐见那人离开,才略略地松了口气,神色似乎有些复杂,却也没多说什么,只对方氏道:“赶紧抱着荷花进去吧,别堵在人家铺子门口。”
方氏连声应是,抱着荷花进了后面,麻烦小秀烧热水过来,祝大姐在水里添了些柚子叶,二人给荷花清洗干净又换了新衣裳。
祝大姐有些哽咽地说:“回来就总算是好了,当初是我领你出来的,这些天我这心里,天天被蚂蚁咬似的,这会儿见到你没事,大姑这颗心总算是能安宁下来了,不然我以后哪儿还有脸面见你爹娘。”
荷花凑上去跟她贴贴脸道:“大姑,这次的事儿谁也怨不着,别说是咱家,那么多大户人家的孩子,出门前呼后拥的不还是被抢了去?”
方氏也道:“大姐,我早就说,孩子他爹跟我都不会怪你的,这事儿又不是谁想发生的,就算荷花救不回来,我们也还没糊涂到把这个责任推到大姐头上。”
“不说这些了,荷花回来就是天大的喜事,以前的霉运就都让它过去吧!”祝大姐连着念了几声阿弥陀佛,“你陪着荷花再住两日,让大夫给荷花把脉瞧瞧身子,该吃什么调养别吝着钱,我这儿还有几两碎银子,你都先拿着,我今个儿就找个车回去,给家里报个平安,老二他们在家指不定怎么着急呢!”
方氏还没顾上推脱那些碎银子,祝大姐就已经急匆匆地走了,方氏领着荷花在济春堂又住了两日,那个官差还当真没有唬人,第三日的早晨就有官差来送了两锭银子,虽然只是十两的小锭,但也白花花的差点儿晃花了方氏和荷花的眼睛,压根儿就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赏银。
给了赏钱送走了官差,荷花抱着两锭银子都不想松手,见方氏回来笑得见眉不见眼地说:“娘,你说我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呸呸!”方氏忙啐道,“小孩子童言无忌,这种叫什么福气,咱宁可不要,只要人平平安安的才是最好!”
她见荷花还是搂着银子不放手,不由得取笑道:“娘以前咋没看出来,咱家荷花是个小财迷啊?”
荷花冲她吐吐舌头,心道,自个儿也不想这么财迷,但是如今自家的家境这样,这回找自己怕是也花了不少钱,有了这笔钱全家就不会在秋收前饿肚子,大哥也不用去医馆做学徒了,所以她在心里合计了一下道:“娘,这回在城里找我,都是大姑出的银钱吧?这个银子咱拿一锭去外头敲成碎银,除了还给大姑的,剩下的留着秋收前买粮吃,另外一锭留着给博宁做束修,他实在是该开蒙了,不然都要被村儿里的那起孩子带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