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里的死灵实在的太多了,多到最后星野拓哉不仅把松田阵平给撑晕了,到最后连星野拓哉自己都吃撑了。
饶是这样,在瓶瓶罐罐塞满的犄角旮旯里,仍然散布着许多零零散散的或有意识或无意识的死灵。
昨天晚上,星野拓哉循着香味和饥饿的召唤,穿梭了大半个城市飞行回到家。
想起来他当时一打开门,看到了满满当当一屋子死灵时候的画面,星野拓哉现在想起来依旧觉得十分的震撼。
星野拓哉想起来自己昨天翻箱倒柜,明明都吃撑了却还为了自己和钟长庚的生命安全不停的吃吃吃的画面,星野拓哉真心实意地叹了口气。
星野拓哉不是什么居功自傲的人,他抬头仰望着深受感动?的钟长庚,情真意切地谦虚道,“举手之劳而已,长庚你不用谢我。”
啊哈!
然后?
然后星野拓哉就看见了一直神情复杂的站在他面前低垂着头的钟长庚,露出来了一个欣慰?和释然?的笑来。
“星野拓哉。”钟长庚叫了一声小魔鬼的名字。
星野小魔鬼拓哉乖巧地歪头,等待着自己的厨子的下半截话。
“早饭呢,我已经在来的时候就准备好了”
星野拓哉听见眼前这位年轻的医生,语气和缓的和他商量道,“你是想要先吃个饭呢?”
“还是”
穿着整洁的医师服的年轻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认真地听着他说话、仔细思考的星野拓哉,他的语气里没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
隐藏在金色的掐丝眼镜框背后的那双深色的眼睛,看起来没有丝毫笑意,森然而冷漠是唯一与之对视时的感觉。
钟长庚的语气和缓,然而说出来的话却是截然不同的强势感觉,“现在就送你去死呢?”
“长、长庚??”
星野拓哉结结巴巴地看着好像浑身上下突然升腾起熊熊黑焰的钟长庚,虽然脑袋还昏昏沉沉的,但是星野拓哉依旧隐隐地意识到了,事情好像变得有一些不妙了起来。
“真是的,”毛利兰从花乱亭的隔壁店铺里将毛利小五郎扶着一只手臂,她搀扶着喝晕的毛利小五郎慢慢地往路边走去,“虽然我没有阻止你喝酒的意思,但是你也不能一直喝到早晨嘛!”
毛利小五郎根本没有听进去毛利兰的唠叨,他难受得捂着额头,“我的头好疼啊!”
“爸爸!你小声一点好不好啊!”
毛利兰被依靠在她身上的毛利小五郎这么一吼,给吵得难受,“自作自受!”
“我去喝一杯热咖啡应该会好一点。”
落后毛利父女俩人两步的服部平次没忍住对柯南吐槽到,“这个酒鬼大叔到底为什么会有小兰这么善解人意的女儿啊?”
手里拎着礼品袋子的柯南也不由得抽动了一下眼角,认同地点了点头。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马路的对面忽然快速驶进了一辆亮红色的小轿车。
轿车停在了距离毛利父女不远的马路边上,从车辆上有一男一女快速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长相精致的花乱亭老板娘花岗礼子神色慌张地快速跑到了花乱亭门口,她动作迅速地将大门上的门锁给解开了。
从副驾驶上下来的夹克男也动作敏捷的紧跟在女子的身后,打开了锁紧的玻璃门进入了花乱亭内。
“啊!!!”
一声尖锐的惊恐尖叫声从店铺里面传来,打破了清晨的宁静,站在街道对面的毛利小五郎听到花乱亭老板娘刺耳的尖叫声,他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
“出了什么事了?”
柯南几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他们就纷纷朝着似乎是出了什么状况的花乱亭店内跑去。
一进入店铺当中,花岗茂的尸体就四肢摊开僵直地趴在店铺正中间,他的头顶上面被红黑色的血污给盖住了一大块。
而在花岗茂的尸体头部不远处,一个花纹精致的大花瓶,正摔落在那里,四周散乱地掉落着几只已经蔫蔫的花枝和一滩清水。
服部平次是柯南几人当中最先冲进店铺里面查看情况的,他蹲在尸体的身前,俯身伸手探了探花岗茂的鼻息和脉搏。
旋即,神色肃穆的服部平次朝着忐忑地等待着他的结果的众人沉重地摇了摇头,“他已经没救了。”
“花岗先生看起来已经死了好几个小时了。”
“柯南,”服部平次转头望向同样是神色严肃的柯南支使道,“你快去报警。”
从来都是吩咐毛利兰报警的柯南愣了一下,他才在毛利小五郎的连声催促之下忙不迭地答应了下来,“啊、好,我知道了。”
“花岗女士,”服部平次一边查看着掉落在花岗茂尸体头边的花瓶,他一边向着已经慌得六神无主的花岗礼子询问着,“这个花瓶它平时是放在哪里的呢?”
“这个花瓶”
花岗礼子的泪水不住地从脸颊上面滑落,她顺着服部平次的方向看去,勉强回忆着道,“这个花瓶,我平时都是放在最顶层的台阶上面的。”
眼见服部平次从等人在听到了她的话之后都站起了身,朝着前上方的楼梯空缺处看去,花岗礼子面色大变,她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难不成”
“难不成我先生他”花岗礼子嘴唇微微哆嗦,“是因为昨天工藤施工而致使这个花瓶被摇落,从而被重击致死的吗?!”
酒醒了大半的毛利小五郎为这位可怜的老板娘感到可惜,他叹了一口气惋惜道,“目前看来是这样没错。”
“那个”
就在这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道清越的男声,拥挤在大门口的众人纷纷闻声回头看去,就见蓝色眼睛的异国少年神情困惑地伫立在店门口,“请问如果我想现在吃早饭的话,还来得及吗?”
听到白兰地的话,一时间花乱亭的大堂中陷入了一片寂静,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在这个时候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的好。
在柯南的世界里作天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