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份,天气渐渐寒冷起来,不过对大部分职员来说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他们一般都只需要移步金色的会客大厅幻影移形或者用飞路网就可以从魔法部瞬间到达自己温暖的家。
但是对于格雷他们来说,经常跑到户外去调查事故让他们不得不装备上像样的风衣和围巾。
“又一个。”格雷正在翻看《预言家日报》就听到动态检测图冒出蓝色的微光,伦敦海德公园出现踪丝魔力波动。
“难得清闲了一阵子,好吧!出发!”阿诺德不情愿地站起来,把搭在椅子上的围巾随意裹了两下。
他们幻影移形到海德公园,发现一切风平浪静。
“……”格雷眯着眼看了看周围,“什么情况?”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格雷听到不远处的河边传来争执声。
“但是太酷了不是吗!太酷了!”
“是的太酷了!他们竟然会动!”
格雷和阿诺德对视了一眼,凭借之前的经验,这种事故造成者大部分都是无法合理控制魔法的小孩子,而且周围的路人并没有什么异常反应,那最可能就是河边那两个小孩的事了。
他们两个向着小孩走去。
一个有着鼠灰色头发的小男孩举着照相机,很兴奋的和另一个矮一点的男孩说着什么。
“太令人惊讶了——”鼠灰色头发的男孩感叹着。
他举着一张照片,格雷看到照片上的人是这两个孩子,但是和麻瓜世界不一样的是,照片里的人会动,就像巫师拍的照一样。
“这有什么?”阿诺德在旁边小声问格雷,“照片会动难道不是用了显影药水才行吗?为什么叫我们来收拾局面?”
“拍照的人不在啊,阿尼(阿诺德的别称)。照片上是那两个孩子,但是是谁拍的照呢?你平时号称洞察力极强,现在却没用了啦?”
阿诺德突然一愣,看了看四周没什么人,有些惊讶地说:“该不会……该不会他们把人弄没了吧?喂!你等等我!”
格雷走上前,假装在河边看风景,无意中看到他们手里的照片。
“唔?你们的照片竟然会动?”格雷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对啊!先生,你也看到了!这太神奇了不是吗?就好像动画片一样!”小男孩转过头,冲着他们俩呲着牙露出笑容,手里还举着那张照片。
格雷摸了摸下巴:“你们怎么做到的?自己拍自己的合影?”
“我们恰好遇见一对路过的夫妇,请他们帮忙拍了合影!”
“最神奇的是他们拍完立刻就出来的照片!根本没有去洗照片!”
“就像拍立得!”
“梅林啊…”阿诺德已经开始皱眉,并且转过头四周张望。
格雷知道,阿诺德是在发愁如何去寻找那两个麻瓜夫妇,找都找不到,更别提消除记忆。
格雷看到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住不笑:“这也太奇怪了,你说对不对,阿诺德?照片怎么可能会动?”
“啊!是啊!”阿诺德紧忙点头,“而且照相机拍的为什么立刻就有照片了?”
“真奇怪,我们快走吧!真是邪门!”
“这太神奇了,克里维!我想我们告诉我爸爸妈妈他们也会惊呆了吧!”
格雷停了一下,扭头看了看不远处的两个孩子,是那个比哈利小一个年级,经常拿着相机拍哈利的科林·克里维吗?这孩子在最终决战时他选择留在霍格沃茨,参与战斗,并于午夜休战前牺牲。
“你怎么了?”阿诺德看到格雷停住脚步看向身后的孩子。
“没什么。”
小男孩看着手里的照片:“快看,我看到我在给我自己打招呼!”
两个孩子一样,脸上始终挂着笑容,友善而且热情,他们一直在念叨着这张照片,也顾不上和他们俩道别。
走之前阿诺德不忘给他们释放个遗忘咒,让两个小男孩忘记见过他们,格雷把他们照片和相机消除魔力,毕竟这种会动的照片还是不要存在在麻瓜世界好。
“啊?怎么照片突然不动了?”
格雷走远后,听到河边传来两个孩子的讲话声。
“莫非我们之前眼花了?”另一个小男孩嘀咕着。
伦敦的冬天寒冷潮湿,时不时还一阵湿乎乎的冷风吹过来盖在脸上。
“快回去吧,要被冻死了,这么寒冷的天气竟然有人逛公园?这件事还通知一下亚瑟他们,有人擅自给麻瓜照片使用显影药水——并且还对相机施魔法。”阿诺德把围巾裹了裹。
“啊?不找了?那对夫妇可是还担惊受怕呢!”格雷。
“不找了!”阿诺德撇了撇嘴,“这种情况不用我出手也没什么大问题,麻瓜们总是不相信有魔法,即便是他们看到了。”
——
圣诞节的前几天,韦斯莱夫妇要去罗马尼亚看望查理·韦斯莱,韦斯莱先生兴奋地念叨了好几天。他还讲了哈利在学校发生的事,比如一年级入选魁地奇球队、比赛吞到了金色飞贼等等,他的小儿子罗恩和哈利关系很好,就连韦斯莱夫人缝制圣诞节毛衣时候,都给哈利准备了一件。
格雷难得休假几天,他在自己家的沙发上坐着,旁边生着暖暖的壁炉,他漫无目的地翻看着今天的《预言家日报》,没有什么让人感兴趣的爆炸性新闻。
这个圣诞节,哈利应该在沉迷厄里斯魔镜。
想到这,他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冲动,手持剧本的自己现在明明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却没有插手,而是选择“亲临现场”重新看一遍故事,这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格雷深吸一口气,不停提醒自己,保命要紧,让剧情随着原著发展吧。他现在什么也不做,就不会影响后续剧情,等到凤凰社重组,他再行动也不迟。
一阵冷风吹进来,家里的门被打开,格雷的父亲桑特下班回来了。
“我回来了,今天的雪真是大。”桑特关上了门。
可能因为突然钻进温暖的屋子,桑特面颊有些红,眼镜充满了雾气,他摘下帽子和围巾挂在墙上。桑特头发深棕色,有些秃顶,又高又瘦,他穿着厚厚的风衣却还是显得有些单薄。
“爸爸,看来我忘记给您的眼镜施加一层防水防雾咒了。”格雷笑了笑。
“噢!别开玩笑了,亲爱的格雷!”桑特紧忙说,“你一直都知道的,我不太喜欢让魔法用在自己身上!好啦,让我们想想,今晚吃什么?这可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格雷把报纸放一边,站起来走到厨房,提起刚烧好的热腾腾茶壶倒了一杯茶,窗外一片白雪皑皑。
“不如先来一杯热茶?”
“不错的选择,起码我现在需要歇一歇。不过迟早要面对上一个终极难题。”桑特笑了笑,接过一杯茶,“今天的病人情况很复杂,手术方案都讨论整整一周了,今天终于定了下来。”
就在他们看着窗外一片白雪茫茫,鼻子里吸着杯里冒出来的热气,刚还在回味蜂蜜茶甜味的时候,格雷看到远处有一个黑影,慢慢地慢慢地,越来越大,向他飞过来——是一只猫头鹰。
格雷打开了窗户,猫头鹰飞了进来,抖了抖身上的雪,把一封信扔在了桌子上,挥了挥翅膀,差一点弄翻旁边的茶壶,格雷紧忙拿出点麦片递给它,它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噢,天呐……这是谁家的猫头鹰?”桑特对猫头鹰刚才的冒失举动略微不满。
格雷并不认识眼前这只猫头鹰,他好奇地拿起信件。
“亲爱的格雷:
首先收下我老人家的祝福——圣诞快乐。
我想我们之间很久没有见面好好聊一聊了,我已经快忘记上一次谈话时候吃的冰淇淋味道了,如果你方便的话,希望明天下午两点能为我准备一些,可以吗?代我向你父亲问好。
你忠诚的
阿不思·邓布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