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级新生们愣愣地望着分院帽,礼堂变得格外安静,此时,帽檐附近的一道裂缝像嘴巴一样张开了,帽子突然唱起歌来(我尽量押韵了):
曾经我是一顶崭新的分院帽,
我被四个大名鼎鼎的巫师创造,
他们的名字很多人都知道;
格兰芬多,是勇敢无畏的狮子在咆哮,
斯莱特林,是野心精明的蛇在骄傲,
拉文克劳,是智慧博学的渡鸦在鸣叫,
赫奇帕奇,是正直忠诚的獾在关照,
他们的名字在霍格沃茨闪耀!
他们的初衷在霍格沃茨得到回报!
……
见到我千万不要发笑,
我可是霍格沃茨测试用的魔帽,
你们头脑里隐藏的任何念头,
都躲不过魔帽的金睛火眼,
戴上我,就能看清你心底什么最重要!
你永远不知这其中的奥妙!
但你会迎来你最想要!
……
分院帽唱完后,礼堂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弗立维站在一个更高的板凳上,他展开一大卷羊皮纸。
“好了,新生们,当我叫到你的名字时,就把帽子戴在头上,坐到凳子上,”他对一年级新生说,“等帽子宣布了学院,就去坐在相应的桌子旁。”
格雷端坐着,但他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那群新生上,而是直直地看向前方——坐在格兰芬多长桌的罗恩·韦斯莱,到底怎么样才能从他那里拿到那只老鼠?
不一会儿,分院仪式就结束了,同时。麦格大步流星地走向教工餐桌上她的空座位,而在礼堂另一边,哈利和赫敏正蹑手蹑脚地朝格兰芬多餐桌走去。
邓布利多正笑眯眯地面对全体同学。
“欢迎!”邓布利多说,烛光照在他的胡子上闪闪发亮,“欢迎又回到霍格沃茨上学!我有几件事情要跟你们大家说说,其中一件非常重要,所以我想,最好在你们享受美味大餐、脑子变得糊涂之前就把它说清楚……”
他先宣布了摄魂怪来看守学校的事,随后,就要宣布新的教授了,格雷看见海格在教师席另一边,手一直摩擦着自己的他穿着那件鼹鼠皮大衣,既紧张又兴奋。而在格雷旁边,卢平双手交叉着,他刚才微微弯曲的后背挺直了一些,但是脸色还是很疲惫。
“换个愉快一点的话题吧,”邓布利多继续说,“我很高兴地欢迎两位新老师这学期加入我们的阵容。首先,是卢平教授,他欣然同意填补黑魔法防御术课的空缺。”
礼堂里响起几声冷淡的、稀稀拉拉的掌声,其中大部分还是来自格兰芬多的长桌上——那些和他一个车厢的学生们。
格雷也跟着鼓掌,卢平很感谢地冲他点一下头。
“至于我们的第二位新老师,”邓布利多等欢迎卢平教授的稀稀拉拉的掌声平静下来之后,继续说道,“我很遗憾地告诉你们,我们的保护神奇动物课老师凯特尔伯恩教授上个学期末退休了,为了能有更多的时间享受他的老胳膊老腿。不过,我高兴地宣布,即将填补他的职位的不是别人,正是鲁伯?海格,他同意在承担猎场看守的职责之外,再接受这份教职。”
在格兰芬多格外热烈的掌声结束后,邓布利多才开口。
“好了,重要的事情就这么多,我们开宴吧!”
之后整个晚宴过程中大家都很自由,学生们有说有笑,但格雷的耳边却非常安静,不再有絮絮叨叨的话语,他身边已经不是那个一开始拿着自己照片签名自我介绍的洛哈特了,而是,全程安安稳稳吃东西的卢平。
“学校添加了新课程,”卢平切着一块牛排,“不过我见识不多,一直没接触过这门学科。据说这是一个很冷门的学科吧?能在它身上做研究并且学有所成真了不起。”
“过奖了,莱姆斯。”格雷说,“我只懂一些浅显的晶石学,背后的东西很多还不知道呢……”
“邓布利多专门开设一门新课,足够明白你的优秀了。”卢平微笑着。
晚宴结束后,海格站在教师席旁边和哈利他们三个聊天,大家都要准备在美味的晚宴结束后享受休息的美好时光,卢平站起来正和格雷道别,特里劳妮不知从哪冒出来。
“你前面的路很光明,亲爱的。”特里劳妮突然说出来一句话就走了。
“占卜课的教授,你应该知道。”格雷耸了耸肩。
“听到她说些吉利的话还挺少见的。”卢平说,“但是我很高兴听到这些。”
“确实啊,毕竟是占卜预言,希望她可以多说些,也算是对每个人的祝福吧。”格雷说。
但是第二天,特里劳妮的话就变成了凶兆。
“我真不明白,西比尔又在……’’麦格教授突然停住,忍住了后面即将脱口而出的一大段话,‘‘她最喜欢用看死亡预兆的方式来迎接一个新的班级,今天一大早第一节课她就告知波特,说他必须死,活不长了。”
“是吗?”格雷一边走一边说,“不过波特应该没有受什么影响吧?”
“依我看影响还不小,今天上午的变形课,整个都死气沉沉的。”麦格最后又补充了一句,“影响教学。”
格雷和麦格从教师席的后门来到礼堂,中午,海格晚了一些才到座位上,他说他在为第一次课做准备,格雷确实很期待海格的第一堂课,毕竟没有了巴克比克这件事,肯定会顺利完成课堂的,对不对?
然而,当天下午,格雷经过校医院的时候,一声惨叫让他停住了脚步。
“我的胳膊——”
校医院里传来了喊叫声。
“你的伤口已经愈合得很不错了,马尔福。”里面传来庞弗雷女士的声音,“现在还疼吗?”
“我疼的要命,女士,我感觉我的骨头都要断了。”马尔福哼哼唧唧地说。
“应该马上把他开除!”潘西尖叫着。
“这里是医院,不要这么大声讲话。”庞弗雷女士嚷嚷着,又快步走到门口的药品柜子边拿了两瓶药水和一卷绷带。
“还疼吗?”庞弗雷女士问。
“还疼,女士,我还很疼,这个胳膊根本动不了,是那个危险的怪物弄伤了我,我现在胳膊要废掉了——”马尔福说,“我抬不起来它,可是一直疼——”
“行了,行了,我给你打个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