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野佑和江琦骏你一句我一句的讲述下,高仓健雄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原来自己是误会了。
他有些尴尬,自己也是关心则乱。
他虽然知道江琦骏是个好孩子,可有时候觉得他正义感过剩,从上初中开始就没少和不良们打架,从校内打到校外,打到附近看不到不良为止。
再加上这小子强得不像话,他是生怕哪天江琦骏把人打坏了,所以早早地就和江琦骏约法三章过。
第一,不能加入极道。
第二,不能违法犯罪。
第三,不能让自己陷入危险。
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有什么事就去求助警察,不要自己莽上。
这都是高仓健雄经常和江琦骏叮嘱的事情,而现在看来自己的徒弟也是个听话的孩子,至少现在已经基本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情了。
高仓健雄想到自己连事情原委都没搞清楚,一进来就发火,顿时老脸有点挂不住,咳嗽了一声:“阿骏”
“老爹,我先声明,我不觉得错的事情,是绝对不会认错的!”江琦骏坚守自己的原则,硬着头皮举手道。
“做得不错。”
江琦骏愣了一下,看向了高仓健雄。
高仓健雄依旧是那张黑脸,也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带有告诫意味地说道:“不过,这种危险的事情,作为家长我还是不希望我的孩子掺和进去。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佑叔他们吧,一会跟我回家。”
“老爹,我想”
江琦骏想要留下来,哪怕他帮不上什么大忙,他也想留下来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虽然那是个嘴巴坏得厉害的女孩,但能够平安无事那就好了。
可他话还没说出口,耳畔边响起了系统那机械般的合成音。
特殊目标已死亡
特殊目标任务“二分之一少女的祈祷”,已中止
奖励结算中您获得了特殊目标十点好感度,获得一千点系统积分、一千点特殊奖励点数
请注意,初级宝箱抽奖点数为一千点特殊奖励点数,您可将您的特殊奖励点数用于抽奖,或者积攒点数等待更高级的宝箱解锁
那冰冷的、毫无情感的系统提示音还在不断地说着什么,可他在听到“特殊目标已死亡”这句话之后,就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死、死了?!”
江琦骏瞳孔紧缩如针尖一般,不断地颤栗着。
他右手紧紧攥住心口,嘴唇用力抿着,齿间咬着下唇,脸色难看无比。
高仓唯是第一个发觉江琦骏不对劲,她一进门就在偷偷观察着江琦骏。
因为骏哥很奇怪,出门的时候就穿着便于行动的运动服、带着竹刀出门,就好像好像早就知道了今天会发生的事情一样,压根就不是偶然碰上的。
高仓唯总是在看着江琦骏,也是最了解江琦骏性格的人,所以她总觉得有奇怪的地方。
可她没有立刻说出来,而是埋在心里,打算等回去之后两个人单独相处时再问问他。
可就在刚刚骏哥原本都好好的,突然间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了起来。
她连忙上去搀扶江琦骏,紧张无比地担忧道:“骏哥,你没事吧?爸爸,你快来,骏哥好像不舒服。”
高仓健雄原本正和司野佑叙两句旧,这个时候赶忙过来:“阿骏,哪里难受?你脸色很难看。”
江琦骏深呼吸了两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声音沉闷地说道:“老爹,我没事,我们回家吧。”
留在这里,也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江琦骏从警局离开之后,跟高仓健雄和两姐妹一起回了家。
高仓唯很担心江琦骏的身体,路上还总是想让他去医院检查一下,不过被江琦骏拒绝了。
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除了手受了点伤会疼几日之外,并没有什么大碍。
江琦骏回到家之后,换上训练服就向道场走去。
“阿骏,你手都受伤了,今天就休息吧,别练了。”
高仓健雄看到他今天还打算训练,直接板着脸说了一句。
他笑着说:“师父,一天不练我难受。放心吧,我左手没事。”
“你又不会左手剑。”
“练练就会了。”
高仓健雄沉默了片刻,问道:“要我陪你么?”
“师父,趁我右手受伤来陪练也太狡猾了。”江琦骏语气夸张地怪叫了一句,连连摆手,“我一个人练对着木桩练就好了,流点汗热热身也就回来了。”
“那你自己注意一点吧。”
“是。”
江琦骏从客厅的窗户那边出来,步下缘廊,穿过院子,从道场的后门进去。
空荡荡的道场内,灯光亮着,寂静无声。
江琦骏站在道场的当中,左手持着竹刀,受了伤还包扎着纱布的右手只是虚握着刀柄,闭着双眸,竹刀举过头顶以上段持刀的方式对着面前的木桩。
他身上没有穿戴厚重的甲胄,只是一身干净简单的白色训练服,腰间束着一根黑腰带,半敞的胸口露出结实的胸肌。
“呼”
一口气深深沉出
下一刻,他猛然间睁开眼睛,气势陡然变化,以狰狞之势喉间发出一声咆哮:
“吼!!!”
此声绝类狮吼,根本不像是人类所能发出的声音。
这是他的特殊技能“仿音”在发动着,与寻常示现流模仿猿鸣声不同,高仓示现流只在意进攻时的“势”,并不局限那些规矩。
狮吼之声响彻整个道场,声未止,竹刀已至,重重斜劈在木桩上,不过须臾之间。
“砰!”
木桩上似是响起一声惊雷声,粗大的木桩承受不住携大势所至的竹刀,瞬间被劈断。
这一招剑式没有任何花哨可言,可速度之快、力道之大,让亲眼目睹之人必定咋舌。
这就是江琦骏准剑豪的真正实力,他已经逐渐摸索到了示现流所追求的“一之太刀”的境界,而他还那么年轻,身体也还未到达真正鼎盛的巅峰期,依旧有着上升期。
“呼呼”
一刀过后,江琦骏已经是汗流不止,不断地喘着气。
发泄过后,他看向被自己劈断的木桩,露出苦笑,自语道:“这明天要被老爹骂的吧?”
他蹲在劈断的木桩前,有些头疼的挠了挠头,想着该怎么把这个练习木桩报到这个月的报损里头还不被发现。
这时江琦骏注意到有人在后门那边,正在偷看这边。
“谁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