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再次醒来,便已经整整过去了三天。
就因为猴子的一滴血!
可谓长生险中求,既然自己能穿越,又能莫名穿过西天佛祖留下的禁制,显然自己肯定多少有些不同!难道猴子一滴血的灵力也承受不住吗?
别人不知道,刘牧却心中清楚,猴子可是开天辟地一仙石孕育,至少后世西游神话中是如此记载的,而并非有人胡乱瞎改的什么女娲补天石所化。
然后又吃了不知多少的蟠桃,喝了不知多少的仙酒,吃了整整五葫芦的九转金丹,恐怕一滴血都不是什么仙丹金丹能比的。
结果不出所料,果然仅仅猴子的一滴血,刘牧便差点爆体而亡,直接便当场晕了过去。
而再次醒来,整个感觉便全变了,六识变得无比灵敏,体内亦仿佛蕴含着可怕的力量,什么关羽、张飞、吕布、典韦!都能一拳将其轰趴下!
于是修炼?
是不可能修炼的!
既然有更快捷的捷径,便先有了保命的能力再说!孙悟空每七日被喂一次铜汁铁丸,刘牧便前后各错开两日,只中间三日陪一下孙悟空。
然后带点人间的美食美酒,陪孙悟空说话聊天。
再到后来为了不被什么仙神发现安全起见,刘牧便又减少为每七日看孙悟空一次,对于孙悟空明显也足够了。
并与此同时。
南瞻部洲中华大地,忽然便大雷大雨,加以冰雹,毁坏人间房屋无数。
很快又洛阳地震,海水泛溢,沿海居民,尽被大浪卷入海中。
再接着又五原山岸,尽皆崩裂,种种不祥,非止一端。
帝刘宏遂下诏,问群臣以灾异之由,议郎蔡邕上疏,以为蜺堕鸡化,乃妇寺干政之所致,言颇切直。
同一时间的巨鹿郡,亦有兄弟三人,一名张角,一名张宝,一名张梁。
张角本是个不第秀才,准确却是应该叫茂才,正因不第秀才,自便对朝廷怀有怨念。
结果一日入山采药,却遇一老人,碧眼童颜,手执藜杖,将张角唤至一洞中,以天书三卷授之道:“此名《太平要术》,汝得之,当代天宣化,普救世人;若萌异心,必获恶报。”
为何要让一个对朝廷怀有怨念的不第秀才代天宣化?且普救世人?
是什么人都可以代天宣化的吗?又何为‘代天’?
为何不将太平要术直接送给朝廷?
明显有异心的并不是张角,而是让张角代天宣化之人。
张角拜问姓名。
老道淡淡道:“吾乃南华老仙也。”
话音落下,老道便化阵清风而去。
张角则得太平要术,晓夜攻习,很快便能呼风唤雨,道号为太平道人,并反复思索化清风而去的南华老仙,叫自己代天宣化是何意?
何为‘代天’?
又为何偏偏给了自己?为何偏偏叫自己‘代天’,如此太平妖术却不给朝廷?岂不就是要自己推翻朝廷之意?取代大汉之意?
……
两界山下。
终于这一日,刘牧也不禁向孙悟空辞行,短短时间刘牧却就已经气质大变,再不是当初憨厚的樵哥猎户,而是变成一个让孙悟空也看不透的人。
这当真是自己之前的那兄弟刘牧?
孙悟空却也忍不住眼眶通红:“好!好!兄弟你且放心去吧,下次再来老孙希望你就已做了人间的人皇,那时你就是被仙神发现,他们也不能拿你怎样!
还有且记得,你此时虽也能勉强飞天遁地,呼风唤雨,但这天地风雨却都是由天上仙神管的,还是尽量少施展神通法术。”
孙悟空忍不住啰嗦的交待许久,也让刘牧不动声色心中微微感动,这真是那位大闹天宫的孙悟空吗?眼下终于是学会了低调。
当然孙悟空的交待,其实却都是刘牧平时聊天时潜移默化教的,每当孙悟空讲起当初经历时,刘牧都会来一句大哥你不该如何如何。
最后刘牧也不由情真意切的辞行:“大哥且多保重!无须非等做到那人皇,只要我取得一点成就,便抽空来看大哥,直到大哥有一日脱困而出!”
终于刘牧离开,通过刚拥有的神识,却又再一次看到孙悟空在身后偷偷落泪。
……
该去哪里?
刘牧自也早已经想好,因为虽然是连身体一起穿越的,但却捡了个同名同姓的身份,而且还是有家谱为证的!竟然是标准的大汉皇亲国戚!
而且巧合的,竟然也是中山靖王之后!祖父更跟刘备的祖父刘雄同名!但父亲却不跟刘备的父亲刘弘同名,而是叫做刘宣!
那么到底是跟刘备堂兄弟?还是那刘备的身份有假?
刘牧却记得大汉的第四位皇帝,便正是名刘弘!
那么既然连原本的秀才之名,都因为要避讳光武帝刘秀之名,而改为了茂才,大汉宗亲之后的刘备父亲,可能会跟大汉第四位皇帝刘弘同名吗?
显然刘备父亲的‘刘弘’之名,并不是身为孝廉的祖父刘雄所起,因为刘雄绝不会给自己儿子取名和先祖第四位皇帝同名。
就只能说明一点,刘备父亲‘刘弘’之名,应该是从小不爱读书,只喜犬马、音乐、美衣不学无术的刘备所取。
而且刘备到处宣扬自己为汉室宗亲,却从没有拿出过族谱的证据。
刘牧第一个要去的地方,自也是掐好时间的,自还是那刘备的楼桑村,如果去早了,那就去那刘备家里蹭饭,比一下到底谁更无耻。
于是勉强的飞天遁地,呼风唤雨,刘牧却已都是能做到,接下来却就可带着三国中之人一起修炼,五百年后佛法东渡?
那曹操?做个宰相似乎就很不错,然后那毒士贾诩、鬼才郭嘉,全都带着一起修仙,武神吕布、赵云、典韦,这三国的人才却不是一般的多!
……
涿县楼桑村。
这一日于村东南的一条土路上,突然便步行走来一个肩挎包袱的魁梧青年,一眼看去第一感觉就不是个普通人。
结果走进村口,便直奔村墙上张贴的一张榜文过去。
只见就在村墙的对面,也正有一棵大桑树,高五丈有余,遥望之童童如车盖。
大桑树下,却又无声坐着一个满脸油腻的黄脸懒汉,身前摆放着一张草席,又两双的麻屦,可惜即使是往涿县的村口,也半天都没有一个人走过。
眼看魁梧不凡的青年站在村墙前看榜文,懒汉也不由起身走到村墙前,突然慨然长叹道:“我本汉室宗亲,今闻黄巾倡乱,有志欲破贼安民,奈何恨力不能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