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谈妥了。
齐若白和孟鹤糖两个人也就从会客室出来了。
“师叔,你真答应他了?”
孟鹤糖有点不解。
“还有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整体来说就是想给德芸社所有人做一个规划,比如说出歌,买歌,都是他自己掏钱,我们受益之后,就和花钱在节目上打广告一样。”
齐若白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孟鹤糖半懂不懂的点了点头。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
“买点东西带回去吃,这第二场估计快要结束了。”
齐若白摸了摸兜。
还剩下两张一百的,三张十块的,两张一块的。
就兜里这些钱如果出去说他是一相声演员,估计老张头门前那条藏獒都不信。
回到德芸社之后,郭德刚就笑开了。
“歉儿,我说若白他们会买吃的吧,你看怎么样。”
“好家伙,真让你说着了。”
两个老顽童坐在首位笑笑闹闹。
一群徒弟各自收拾。
齐若白把饭菜放在桌子上,让小师兄弟们都过来吃饭,然后走到郭德刚面前。
“有人想包半。”
“怎个意思?”
郭德刚看着齐若白。
“我答应下来了,但是决策权还在你这里。”
于歉在旁边抽着烟,听到齐若白说包半,一股子新鲜劲就上头了,直接凑过来听。
“我们这德芸社这几口子人,有什么可以包半的,对方是想赔到死,还是想怎么着。”
“这人应该是想借德芸社这股东风,给他自己的生意做一个长期宣传。”
“你许了好处?”
于歉开口问到,郭德刚忙不迭的把他推到一边。
“若白,你答应肯定有答应的道理对不。”
“当然,一来我想着德芸社重新启程,肯定不会一直在小园子说相声,发展其他的道路是必然的,二来我们确实需要钱。”
齐若白说着,拍了拍郭德刚放茶杯的那张桌子。
桌子在以前绝对称得上高档。
但是在现在就是一中看不中用的老古董。
而买票的观众也都是,生怕一个不小心把椅子坐坏了。
“没想到,我德芸社也会有今天。”
郭德刚仰着脖子。
齐若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感叹了,你就尽量给德芸社多要点好处就是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是人之本性,好歹让您的徒弟们有个谋生的地。”
看着面前正在吃饭的徒弟。
再看看身后陈旧的台子。
郭德刚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就是一新的开始,总会有一些不顺利发生,但是到最后,一切不幸都会变成经验。
“长帆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于歉在旁边抽着烟,感慨着人生。
“辫儿,你们准备一下,一会你们演出结束之后,就带着师兄弟出去吃饭吧,我们有些事情要谈。”
“得嘞师傅,我回来给您带饭,您想吃点啥。”
“随便什么都行。”
第三场照常进行着。
张云雷,岳云朋等人相应登场,引得观众呐喊叫好,现在无事一身轻,想包袱的时间也多了起来,那叫一个层出不穷。
说句不假的话。
现在他们说相声,不像之前有种负担,总害怕这个,担心那个。
郭德刚有句话说得好。
台上无大小,台下立规矩。
师兄弟们之间给魔改一通,让齐若白差点给跪了。
“我师傅这句话另一个含义就是什么呢,台上无大小,台下立新坟,明年清明节你看坟头草最高的那个,就是张鹤论。”
张鹤论齐若白是知道的,东北人,膀大腰圆胆子大,就是有个双下巴。
“若白,你觉得这群人怎么样。”
于歉走过来,手里日常夹着烟。
“不错,如果能一直维持这种状态的话,说不上以后德芸社会到达一种新高度。”
“但愿如此,我其实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大爷您说。”
“我已经有个儿子,叫做于思阳,拜师郭先生了,但其实我还想再要一个,您觉得怎么样。”
“你是说,,,让我和大妈,,,给你添一个,那不成。”
齐若白若有其事的后退两步。
于歉直接翻白眼。
“你想啥呢,我是想让二儿子拜你为师。”
“那你早说啊,我还以为你那个啥不好使,让我去替你生儿子呢。”
“小兔崽子,滚滚滚。”
“得嘞。”
齐若白撒丫子就跑,于歉见他消失在自己眼前,也是满意的笑出声来。
他这辈子都没看错人。
要么也不会放弃自己的事业,和郭德刚从零开始说相声。
大儿子拜师郭德刚。
二儿子也预定了齐若白,这让他心里美滋滋的。
“今天的第三场相声表演到这里也就和大家说再见了,我们来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