氓朝,氓山一带。
岑婆婆的竹屋,今天来了一位重要的客人。
这位客人戴着斗篷,戴笠遮面,看不清这客人的真面目。岑婆婆与南宫妍二人回避,只剩下阿枫一人。
这客人深藏不露,岑婆婆能察觉到此人功力深厚,不可与他硬碰硬!客人此来是来找阿枫商量的,具体的只有阿枫一人知道。
客人身材魁梧,声音沙哑,说起话来犹如沧桑的老者。可这人看起来有些不像老人,倒想是中年大叔,阿枫功力不薄,只察觉到这人的武功在他之上。客人声音嘶哑着,侧面打量着他,低声说道:“小兄弟,别来无恙啊!”
阿枫见这人奇怪,说什么别来无恙,又没有见过面,谈什么别来无恙!
阿枫问道:“我不认得你,你是谁啊?”
客人低笑几声,对道:“对啊,你没有见过我,是我老糊涂犯了,该打该打!”说着,便手伸进戴笠里打自己的嘴。阿枫挠挠头,哑然道:
“你到底是谁?”
阿枫再次强调了一遍,客人微微摇头,低哑道:“我是你爷爷的故人,我有恩于你爷爷,所以云游回来带你回家的。”
这人多半是个骗子,爷爷生前哪有结识过什么大人物,就算是有也只是跟村官走得近。阿枫显得对他的话不信任,客人也感觉到阿枫对自己的疑虑,便拿出一个素雅的金步摇,上面绣有一朵荷花状的事物。阿枫拿起去看,这熟悉的金步摇正是爷爷的东西,阿枫看得仔细,他见到荷花中央有一个细微的小洞,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这下,阿枫才信了大半,奇怪道:“爷爷还有故人,我怎么不知道呢?”
客人知道他的疑问,便解惑道:“你爷爷有很多的故人,要是都告诉你还得了啊!”
阿枫不爱听了,对他说道:“告诉我又怎么了?你是爷爷的故人,手里还拿着信物,你来找我想干什么?”
面对阿枫的问题,客人不慌不忙,缓缓步入正题道:“我来找你,是为了你爷爷!”
“你从小无父无母,自幼便跟着你爷爷生活,你就没想过你亲生父母是谁吗?”
阿枫摇摇头,不疼不痒道:“我是个孤儿,爷爷好心将我收留,抚养我长大成人,至于亲生父母我才不想呢?”他自幼跟着爷爷,对亲生父母根本没有想过,有时还痛恨他们丢下自己。
“要是我能告诉你亲生父母是谁呢?”
这一刻,时间都凝聚在一起不流动了!阿枫盯着这人,心中的那一方曾不触动的柔软,顿时涌上心头!阿枫摸着手中的金步摇,心里对亲生父母更是愁绪万千。
客人见他不出声,又说道:“每个人都会思念自己的父母,这是人之常情。你是不是怪你亲生父母抛弃了你,你对他们产生了恨意!?”
阿枫勉强笑了笑,眼神迷离躲闪,否认道:“没有,我有爷爷就够了!”
“你说谎,你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你。”客人沙哑道。阿枫恢复镇静,对他笑道:“你口口声声知道我亲生父母是谁?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想知道他们。”
阿枫话语坚决,客人只是淡淡一笑。
屋外的南宫妍望着屋内,心中担心得很。岑婆婆看着缸里的毒虫,神色淡定说道:“这臭小子命真好,居然请的动这位大人物。”
南宫妍不解,疑问道:“婆婆知道那人的身份?”
岑婆婆低头喂着缸里的毒虫,对她道:“不知道,这臭小子还能让大人物来找他,大概臭小子的身份要在那人之上吧!”
“之前就有人出手让我救他一命,现在居然又来了一位高手!我这儿隐蔽非常,又在四周设有陷阱,这人竟这样毫发无伤地闯进来了。”岑婆婆暗想道。岑婆婆看向屋里,不免生气他是怎么破开陷阱找到这儿的。
南宫妍吸收着这庞大的信息量,立马明白岑婆婆的意思。南宫妍认识他的时候,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只知道他是陈家军的一名普通士兵,以他的身份没细究下去。南宫妍想到他修炼了一身好内功,这内功心法是谁传给他的也不知道,南宫妍也没问他。
之后他受伤扶他来此,岑婆婆坚决不救,只是见了一个人态度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转弯!
现在又来了个神秘之客,南宫妍也不免有些怀疑阿枫的真正身份。
“砰”
二人纷纷看向屋子,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
一会儿,屋里又想起了“砰”的一声,这声音像是杯子摔在地上,之后又听见阿枫的骂声,南宫妍以为阿枫出了什么事便要进去。
“妍儿,不可!”岑婆婆眼疾手快,直接拦着她的去路。南宫妍望着屋内,又听见两人打斗的动静,便对岑婆婆道:“婆婆,里面打起来了,阿枫不是他的对手!”
岑婆婆听到里面的动静,也不出手帮忙,对南宫妍笑道:“妍儿,那小子不会出事的。那人只是在试试他的身手,你不用担心。”
屋内打斗声,还加杂着东西的碰撞声,看样子里面打得热火朝天的。南宫妍焦急等在外面,有力气帮都帮不上。岑婆婆见这傻姑娘,这焦急般的模样,像极了她的母亲,叹道:“妍儿这般样子,像极了小姐。”
南宫妍听她说起母亲,俏脸更是一红,娇嗔说道:“婆婆……”
“唉!你这傻丫头,这般痴情于那臭小子,真弄不明白他有什么好的,怎么配得上你!”岑婆婆不满道。
是的,南宫妍是天之骄女,与阿枫在一起不免不般配。有南宫妍的衬托,阿枫就是一直地底下的癞蛤蟆。
可是爱情这东西,你解释不清楚。两个人撞在一起,那火花就会越烧越旺,若是火势止不住的话,必定被其伤之!
自古女子痴情,陷入其中很难会跳出来,遇到生命中的那个人,纵使他多么不好,在你眼里永远是最好的。
“当初娘不就是这样嫁给了父亲了吗?”
南宫妍的母亲一痴儿,陷入南宫瑾的漩涡中不可自拔,当初的南宫瑾正如与阿枫相似。岑婆婆看不惯南宫瑾,除了讨厌他的毒辣,更是对他耍了些卑鄙手段,从而得到了她母亲欢心的无耻之徒罢了!
“小姐爱错了人,我不想你也跟你母亲一样,选错了人抱憾终生。”岑婆婆叹道。
“不会的,婆婆。”
岑婆婆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她道:“男人都是花心的骗子,跟你说要一生一世不离不弃,这都是他们用来骗去女子芳心的手段而已!这臭小子虽是与南宫瑾不同,可他对你是真心的吗?他昏迷之时,嘴里念着的是谁的名字,难道你都不介意吗?”
南宫妍不同意她的看法,可岑婆婆说的话却留在了心上记着。
南宫妍有些犹豫,迷茫地摇摇头,说道:“阿枫不会的,我相信他。”
岑婆婆见她这么信任,顿时心里更是生气。
屋里的打斗减弱,慢慢地便不再有响声。这是房门打开,从里面缓缓走出来,那神秘之客的斗篷丢了半截,头上的斗笠也破了,可他用纱布挡着自己的脸,令人丝毫看不清他的模样!
南宫妍见他一人出来,便道:“阿枫呢!”
客人沉声屏气,转头向屋内说道:“臭小子,还不快出来!”
随后,阿枫捂着肚子,跌跌撞撞走了出来,南宫妍见他鼻青脸肿,还流着鼻血,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连忙上去扶着他。
“臭小子,我跟你说的话,你好好思量,下次我便过来接你。”客人说完,又对岑婆婆行了一礼,便施展轻功便离开此地。
南宫妍担心他的伤势,阿枫看着那人离去,心里一顿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