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小插曲,白周周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去了一趟菜市场,简单买了些肉和菜回去做了一顿早饭。
吃完饭她换了套衣服,带上口罩再次出了门。
一路开车到郊区,在酒店停下车整理好东西,从房间的阳台就可以看到那座山。
云烟缭绕之间一座道馆藏在期间,那就是白周周此行的目的地。
她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了两口,扔进背包里。
步行到山脚下花了大概二十多分钟的时间,白周周直接做缆车上山山顶。
从山顶往下看,芸芸众生不过是一些渺小的豆粒,白周周看了一会才离开。
道馆挂着门,白周周爬上几层台阶敲门。
没过一会就传来脚步声,门被从里推开。
小道士穿着一身蓝灰的道服,头发扎着一个小揪揪,小脸上故作严肃:“施主,您来——有预约嘛?”
白周周禁不住被逗笑:“有,我跟林禅大师约好了。”
小道士板着小脸蛋:“施主能告知一下姓名嘛?”
“白周周。”
说罢就见小道士拿起小本本一条条找着,果然在上面找到了白周周的名字。
小道士稚嫩的脸上露出笑容:“果然,施主里面请。”
“麻烦小师傅了。”
小道士笑的开心,一路上叽叽喳喳说着:“那是我的师兄,他老凶了。”
“那一颗是好几百年的树,比我爷爷的爷爷都大。”
“林树!你说什么呢!”
大喝声吓得小道士一个机灵,他缩着脖子心虚极了:“师公,我是给这位女施主讲解道馆历史!”
那老道士目瞪如牛,看起来凶得很:“还不快去做功课!”
转头微笑着“白施主,这边请。”
白周周看那小道士落荒而逃的背影,跟着林禅道士去了一禅室。
“白施主幸会,常听妩琊提起您。”
林禅道士给白周周到了一杯茶,热气升腾中林禅感慨道。
白周周同样客气的恭维:“我也经常听妩琊说您道行高深,您可知道妩琊最近去哪儿了?”
林禅道士关切的问道:“妩琊的行踪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她近期就快回来了,白施主找她有急事?”
“没什么,今天来主要是想要问您一些道士或者说是天师的事情。”
林禅并不惊讶白周周知道这些事:“您说,有什么事情老道知无不言。”
“天师都想要在册是啊?现在在册女天师有多少位。”
林禅举起茶杯抿了一口:“都需要在册,女天师数量很少,据我了解只有十三位。”
白周周略一思索:“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姓孟的女天师。”
林禅道士在天师圈子里地位极高,相当于鼻祖级别的人物,他能知道的都不是一般的信息。
说道姓孟的女天师他还真的有印象:“倒是有一位,道号孟入。俗家名字三字有一字同音,是很有天赋才华的一位天师。可是听说她早早的失踪,已经有数年没有人见过他了。”
白周周在心里确认了,连忙追问道:“那位孟天师是哪家的?”
林禅神秘的看了她一眼:“正是本派,茅山一脉的弟子。”
白周周顿时不知道作何表情,找朋友就这么找上仇家可还行?!
可能是白周周脸上的表情太过奇怪,林禅道士心下觉得尴尬。
“白施主可是得到她的消息?”
白周周是该说呢还是不是呢?
说我不仅见到了,我还想弄死她?
“我和她确实有一些渊源,有一些事情必须要处理一下。”
林禅知晓白周周隐下一些事情,有些事不能和他直说,也就没有再追究。
“孟入有消息的话,可以告诉白施主。”
白周周点头道:“有劳林禅大师了。”
林禅手从袖中一套:“白施主,不如加个微信把。”
白周周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品牌手机,还是大红色的:“没想到……林禅大师还挺与时俱进的哈。”
“哎,白施主说的那里话!这道士又不是老古董,手机这种必备的产品,怎么会没有呢。”
林禅道士熟练地打开微信扫码。白周周收到一条通知赶忙点开一看。
果不其然是一朵莲花头像,名字叫做快乐一生。
白周周弓手,表示自己敬服:“大师高见高见。”
林禅大师乐呵呵说道:“低调低调。”
等到天色渐暗,白周周辞别了道馆,林禅大师亲自送她下山,当然是坐缆车白周周出的钱。
林禅在山下最后一台阶止步道:“那白施主,老道就送到这里了。”
白周周心知他对自己态度这么好大半是因为妩琊的缘故,没心思跟他恭维。
“那大师就快回把。”
说罢就转身离开,可谓是毫不留恋。
林禅看着那倩影离去:“天命所为,莫不敢为之。”
只是这话白周周没能听到,即便听到了也只会说一句神棍罢了。
从山上下来回到酒店,一路上热闹非凡。烧烤摊边人们说说笑笑,骑着机车飞驰过街道的少年意气风发。
人世间的烟火气息便是如此,喜怒哀乐嗔一味不缺。
白周周以前很喜欢这种街边的小摊,可自从那一回吃了两份烤冷面窜稀一整天之后,她就不怎么吃这种小摊子了。
形单影只的身影看上去格外孤独,白周周却享受这种孤独,至少没有那么吵。
就在白周周打算回酒店房间的时候,一只手无声息的搭在肩膀上,白周周差点就一个砂锅大的拳头挥过去了,好在看到那人的一刻白周周止住了。
男人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眨巴两下:“我说周周妹妹,不用这么对你哥哥把,太狠了。”
“我说了多少次,你算哪门子的哥哥。”
白周周最烦的就是他这张嘴,一张嘴胡说出来的谎话真假难辨。
陆轩不认同的嚷嚷:“喂喂,好歹我比你大,从小你就没对我好过!叫我一声哥哥怎么了!”
此人正是陆家的大少爷,陆轩。他们两家有一些合作,住的也近。从白周周搬回家之后,两个人经常往来。大一点之后联系少了些,但多少还是有情谊在。
白周周肉眼可见的轻松了些:“我明明记得某个人小时候啊,吃亏的事情总让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