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显当和事佬,急忙解释说:“这是小女的师父,方才是误会!”
作为亲卫队队长的常恭并未生气,这位公子的毒术非凡,我等相比不是他的对手。
先下最重要的是自己的任务,他便道:“云族长,本将受陛下之命前来邀族长进宫一叙。”
云显迟疑了一下,问道:“可是知画公子?”
常恭点头:“陛下说了,一定要把云族长请进宫。”
说完还看了一眼东倾黎和卫越,意思就是说,无人可以阻拦,他们带不走,还会来其他人。
云君怡悄悄对东倾黎吐槽:“都说了知画公子没事,就是身子有点虚,还一次次的来请爹爹去瞧。”
“我看女皇陛下就是被他迷住了,我远远瞧过一眼,倒觉得他连师父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正巧给东倾黎传音的卫越,无意间把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忽的想起了当时九殿下容姿态被评为六界之首时,手下那些兵摸着自个的脸与有荣焉的模样,摇头失笑。
得,这又来一个!
云显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好,我去!”
“等等,为表歉意,在下医术倒是拿的出手,便想毛遂自荐一番,不知有没有我可以帮的上忙的?”
谁也没想到,东倾黎竟然忽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常恭却是一喜,这次出宫不只有带回云显的任务,还需找到几位民间神医,本来因为云显外出计划打乱,还着急在哪里能找到神医呢,没想到竟没多费功夫。
东倾黎刚才那一手,已经让他彻底折服了,医毒不分家,他没有对东倾黎的医术产生怀疑,更何况这位还是云族长女儿的师父。
即使东倾黎提出要带一助手进宫,常恭也还是同意了。
助手指的自然就是卫越。
正是因为卫越的传音,东倾黎提出了一同进宫的请求。
卫越说,亲卫队中似乎有位故人,本来还未确定,但是被她下药的动作一打岔,倒是确定了他的身份。
这次时隔多日,她又听到了“往生笺”三字,根据卫越所说,这东西十有**在他身上。
这人身上藏着秘密……东倾黎的视线刚转过去,没想到那人立马把坦荡的目光投了过来,似乎察觉到这样不妥,又低眉顺眼的把头低下。
这人显然已经根据卫越推断出了自己的身份,看来还是选择装下去,继续潜藏在亲卫团,所图为何呢?
东倾黎双手抱胸若有所思的问云君怡:“徒儿,这承国女皇长得如何?”
“女皇陛下生的极美,”云君怡还不忘再拍一波马屁,“当然,比师父要差一点!”
她发现师父真的很喜欢别人夸她的外貌,一开始还不确定,毕竟她见过的男子一般是不喜别人夸赞外貌的。
直到……她冒了几个痘痘,她家师父竟然嫌弃的丢给她一袋子美容养颜圣品。
所以,她便知道了,师父对脸是真的在乎,她都忍不住怀疑,要不是自己长得还有几分颜色,就凭一见面要抢他做夫婿的事,估计现在自己坟头都长草了吧。
不得不说,小姑凉,你真相了。
“极美呀。”东倾黎故作明悟得向卫越使眼色。
卫越扶额,忍不住回道:“公子,莫要以己度人。”
他的这位故人乃是冥王座下十殿阎王之首,怎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
忍不住为好友正名的右大护法不会想到,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常恭把云显三人直接带入承国皇宫中一处雅致的宫苑,遇一小侍后,常恭便离去,小侍显然认识云显,见他到来面上一喜,看到他身后还有两人,也并未惊奇。
侧身引路:“几位随奴来,知画公子在院中赏花。”
对花园中坐在木椅上背对着他们的青衣男子轻声道:“知画公子,陛下请的神医到了。”
男子捂住嘴,有些虚弱的轻咳了起来,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后,轻轻叹息道:“请几位进屋。”
自从见了知画公子,卫越的脸上没有显现出什么,心中却翻起了滔天巨浪:这脸怎的与吾那好友一模一样!
联想到之前东倾黎的话,愈发觉得不可思议,那孤僻的秦广王不会真与这承国女皇有牵扯吧。
忍不住暗中对东倾黎传音:“殿下,这张脸乃是秦广王的,但他身上未有冥界的气息。”
东倾黎立马脑补了一场替身梗的狗血大剧……咳咳咳,抱歉,没克制住。
知画秀美的面容有些苍白,一双唇好歹还有几丝血色,他对几人微微一笑,有些无奈的解释,“其实我没事,只是之前中了蛊,身子有些弱,女皇陛下过于担忧了。”
“唉,都是在下的师兄害的公子这般,云某有愧。”云显低下头轻叹。
随后取出一些蛊族养身的药粉融入水中,递给了知画。
“知画公子试试云某最近研制出的新药,对蛊毒的后遗症应该可缓解一二。”
知画接过,对一旁暗中发笑的东倾黎道:“这位就是陛下寻找的民间神医吧,知画让神医见笑了。”
论脑补中被主人公抓包是什么体验?
“谈不上神医,在下白黎,知画公子多虑了,我是忽然想到了一副可以用来调理身体的好药方,喜不自胜。”
不管知画信不信,东倾黎一招手,卫越便拿出一副纸笔递给她,当场落笔写了起来。
“这便是了。”东倾黎大大方方地把药方递出,这是她在某个孤本中见到的千金良方,虽然不是对症下药,但拿来唬人足够了。
小侍询问知画,见他点头,便带走了方子去找御医查验。
“你们都下去吧。”
知画随后竟然把其他人都支了出去,只余下东倾黎与卫越在房中。
“明人不说暗话,白公子有何目的?”
东倾黎即使三分之一的脸上覆盖了面具,也未阻挡住她的演技,当即掩面涕零。
“知画公子,你不会想知道的。”
“神医不说,又怎知我不愿听?”知画更好奇了。
“你不知,我与陛下青梅竹马,可惜当年被迫分别,但一直以来,我还是时时挂念着她……而今我披荆斩棘的回来,却未想到她竟然找了他人作伴,所以,我才想进宫见你一见。”
说罢,东倾黎气愤的指向知画,眼中的幽怨不似作假。
“我到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