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是犯险的理由。”她大声反驳着,语气比以前软了许多。
聂荣赶紧点头,“我保证以后不会让梅子以身犯险了,婶子要监督我。”
赵翠娥被他滑稽的样子逗笑了,她重新上了床,忍不住叹了一口长气。
“梅子跟着俺这个没能耐的婶子,根本没有享过福,这好不容易考上大学了,可不能让她出事。”
聂荣站在旁边点头,他出事了都不回让梅子出事。
赵翠娥又叮嘱了几句,聂荣一一的记在了心里。
“好了,俺这也没啥事,你赶紧去完成梅子的计划。”赵翠娥往外赶着人,“你们放心,俺不会乱说话给你们添乱。”
聂荣的眼睛微微的有些酸涩,他一定早点把梅子救出来,让他们一家人团聚。
回到家后,聂荣一遍遍的在脑子演示着救杨梅的计划,到了凌晨才堪堪睡了一会。
睡了一会他猛地惊醒,他又梦到梅子挨了打。
此时的杨梅正被绑在架子上,黑户们已经有些急了,拿起鞭子用力的往她身上抽着。
“你到底写不写转让书!”他们气急败坏的吼着。
在这里多呆一天他们就有一天的危险,再说他们的资金链已经断的太久,再拖下去对他们不利。
呵!
看着他们气急败坏的样子,杨梅不怒反而笑了起来。
“我就是不签保证书,再说你们有了保证书也没用,没有我亲自说话,没有人能听你们话。”
黑户们气的不轻,他们用力的打着她,杨梅紧紧的咬着牙连哼都没哼。
看着她油盐不进的样子,黑户们叹了一口气没有了办法。
“你们几个连夜下山把这件事告诉张哥,不要暴露行踪。”带头的那个吩咐着身后的两个人。
那两个人点了点头连夜出了村子,去了张长根的家。
张长根看到他们赶紧迎了上去,“杨梅是不是交代了!”
那两个看到他心虚的摇了摇头,他们可是用尽了办法,谁知道杨梅就是一块硬骨头,难啃的很。
“张哥,俺们尽力了,那杨梅就是不愿意。”他们无奈的说着。
张长根皱眉坐在了椅子上思考着,这个结果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只是还存在着侥幸而已。但是他最多的就是时间,他抬起手拍了拍他们的肩膀提醒着。
“杨梅不会轻易答应,你们不要着急,着急了反而适得其反。”
两个黑户点了点头,转过身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们已经把杨梅打成那样了,回去只能上点药了。
事情没有达成,张长根没有心思跟他们说话,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自己呆在屋子里,张长根思考着,他现在无权无势做起事来不方便,但是刘儒竟就不一样了。
等到第二天一早,他买了两瓶好酒就去了刘儒竟家里。
“兄弟,这么久了不联系我,把我忘了吧。”他热络的寒暄着。
刘儒竟看到他有些意外,还真被张长根说到了,他还真是把这一号人给忘了。
在官场上浸淫这么久,他不动声色的笑了笑。
“都是兄弟你说这句话就外道了。”他笑着开口,“这不是竞选没有选上,忙的焦头烂额的。”
这件事张长根听说过,好像刘儒竟胸有成竹的职位没有拿到,反而被对家拿到了。
他赶紧安慰了两句,“要是兄弟我还有能力的话一定帮你,现在兄弟我正为一件事发愁。”
听到这句话,刘儒竟赶紧询问着,忘了张长根这么久,正好用这件事补偿他。
他的心里打着算盘,早就把事情想好了:“你说,我能帮到的事一定帮到。”他痛快地答应了。
他这么一说,张长根笑了起来,有了这么一句话他的心里就有底了。
他凑过去在刘儒竟的耳边嘀咕着,“杨梅现在在我手里,要是我们能让她把手里的生意交出来,我们一定能大赚一笔。”
张长根一直观察着刘儒竟的表情,他发现刘儒竟听到这个消息没有高兴不说,脸色隐隐的有些不悦。
刘儒竟这样也是有原因的,他跟杨梅交手过几次,杨梅根本不是一个任人拿捏的小角色。
要是为了挣钱被这个人缠上,这和生意比起来可不划算。
“我是看在咱俩是兄弟的份上才劝你一句,最好不要跟杨梅作对,你赶紧把人放了。”他轻声说着。
张长根心里有些不悦,他没有想到刘儒竟会是这个表现。
再说杨梅是一个女人,他们大男人还怕了她不成,等到他拿到了生意,第一件事就是把杨梅杀掉。
“这笔账不能这么算,你想想杨梅手里的生意,要是我们拿到,你想要什么职位我们都可以用钱砸。”他豪气万丈的说着。
没有拿到心里的那个职位,刘儒竟一直耿耿于怀。而且他那个对手已经开始动作,他手底下的几个人已经被她们换掉。
这样下去他的权利很有可能会被架空,最后踢出角逐的圈子。
听到张长根的这句话,他隐隐的有些心动了。
“你确定这件事不会有意外?”他模棱两可的询问着。
张长根知道他的机会来了,赶紧说着他的情况。
“杨梅已经被我藏了起来,村里人已经找了两天都没有找到,那个地方肯定是安全的。”他砍钉截铁的说着。
刘儒竟点着头,虽是心动了他还是隐隐的觉得有些不放心。
“你办这件事的时候还是要万般小心,小心驶得万年船。”他忍不住念叨着。
张长根心里很烦,还是要点头答应着,“您放心,我不会拿兄弟的前程开玩笑的。”
他现在无权无势,他身后这个大靠山可不能出事。
听到他的保证,刘儒竟松了一口气,他手头上的事情不多,正好能跟着他去看看杨梅。
“你带我去关着杨梅的地方看看。”他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说道。
张长根一愣,他没有想到刘儒竟想要见杨梅。他想不出他要干什么,只好带着他往外走着,坐着车走小路到了山底下,他们徒步往山上走着。
刘儒竟走的气喘吁吁,进了地道里才松了一口气。
“还要走多久?”他拿着手帕不停的擦着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