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九章 夜都找芸娘(1 / 1)风吹屁屁凉不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与此同时,离墨和林渊也准时出现在了天机阁。离墨还是一身黑服,林渊戴着面具。

渺一真:“一切都准备好了,公子今夜上路?”

林渊点了点头前往夜都严佩宁家中。

从皇城到夜都若是走官路的话,少不了要个三天,一路北上不知会碰到何人,贺清延倒觉得官路稳妥些,带着秦瑛一路走在大道上。

而林渊不同,此去要速战速回,再加上之前渺一真一路打点,走私路更快些,比秦瑛要早个一天到达。

步入严府,林渊坐在屏风内,离墨握刀站在外,渺一真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悠悠扇着折扇,等待严佩宁。

听闻有贵客登门拜访,严佩宁很快就猜出了来人,忙让下人安排收拾几间上好的客房,严府不算大,本在夜都这种不算富裕的地方,官员们所住的地方也算不得是好。

理了下衣冠和随从前去见客,路上,看着老爷小心谨慎的样子,问:“大人何须对这帮人这副害怕?”

脚步未停,严佩宁急促的声音想起:“你可不知,这几位可是从皇城来的,前几日买了整个夜都的荒地也是他们,倒是心惊此次前来是否有什么安排。”

片刻,步入偏堂,先是见过渺一真,再对屏风内的林渊俯首。

严佩宁:“不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渺一真:“严大人不必客气,我家公子此次前来只是想要打听关于那些事,你是知道的。”

有何不知,无非是世家。

严佩宁看了一眼屏风内的人,充满了好奇,虽看不见长相,但透过帷幕也能看出气概不凡。

“近日各家动作都是蛮少的,只不过,秦家有些不安分,和边沙有些交集。”

秦家,那不是秦瑛的母族?渺一真瞧了一眼林渊,恢复平常问:“如何交集?”

严佩宁:“之前郭年还有郭家,大家弃车保卒,不过国库的情况想必大家是知道的,除了和边沙之间也没得其他的选择,先是作为交涉的便是秦家。”

渺一真有些得寸进尺,“是吗,和宫里的贵妃娘娘关系大吗?”

“在下不知,或许正是因为背靠贵妃娘娘,才能这么肆无忌惮吧。如今贵妃一人得宠,想必就是做了什么皇上也不能如何。”

那可说不准,你所认为的无能贪于美色的皇帝此刻正在你面前。

没什么事,渺一真便让严佩宁先行下去了。

偏堂内此刻又只剩下他们三人。

林渊走出屏风,看了眼渺一真:“这么对我的家室感兴趣?直接问我不就是了,何必拐着弯?”

“这不是怕您不告诉我。”

不再与他费口舌,如今最重要的是让边沙归于大靖。

林渊:“你去吩咐严佩宁,让他去与边沙攀谈,抢在秦照年之前,等拿到兵权了,应该就快了。”

“你真不觉得贵妃娘娘知道这事?”

此话勾起了林渊的回忆,他想起之前在翰林院和秦瑛的对话,还有她的果敢,说不觉得恐怕是假的,想到这林渊手握拳不禁紧了紧。他相信她,她说不会那就是不会,夫妻之间若是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伤的怕是他自己的心。

既然能嫁给自己,那信任便是他毫不吝啬给予她的。

翌日,秦瑛和贺清延也同样到了夜都,车子缓缓驶在市集处,行驶过引起的一阵风吹动了车帘,秦瑛透过看着窗外的样子。

忽的,外面一行人引了秦瑛的注意。一个男子头戴斗笠,一手放在身后走在路上。视线被他吸引秦瑛一直看着他,心下有了疑虑,世上竟还有和林渊这么相像的人,着实难得,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帝王相?

林渊像是觉察到有人在盯着自己,停下前行的步伐盯着从他身边走过的车架。

离墨不明所以对林渊说:“公子?公子?”

“无妨,继续走吧。”

秦瑛和贺清延来到一家客栈,将马带到马厩休息,随即要了两间上好的厢房休息。秦瑛端坐在一边,喝着茶水,贺清延在她旁边坐下:“一路上累了吧,等休息会的,再做打算。”

秦瑛默然。

“在这里你有认识的人吗?如何去找芸娘?”

“这有什么难的,本世子是谁,堂堂小北蛮王,谁会不认识我?你放心好了,明日就去县衙里打听一二,只要这人在夜都,就算翻个底朝天本世子也给你找出来。”

秦瑛白了他一眼,嗓门那么大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何人吗?

“好,那我在这里就先谢过世子殿下了。”

一听夸奖顿时更加沉醉其中,“这都是我应该的。”

翌日清晨,贺清延便随秦瑛来到了夜都衙门口,官府的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原先并没有对贺清延有什么好脸色,只当是什么哪来的家境略微富余的小公子,在夜都这个地方能少管一件事乐得清闲。

见他这幅模样,贺清延无奈的向袖间掏着什么,本来还想低调行事,看来不行了,本来还想掩盖身份只可惜这些小人偏偏不能用正常方法打交道。

官府的人一见他的金牌,顿时瞪大了双眼不再是之前的糊弄,满脸殷勤赶忙请客上座好吃好喝的招待。

正巧昨日在客栈吃的不如往日,贺清延也不再客气一连将上好的食物全部一口气说出来,说完还装模作样的眼神望向县令,自己点的可还算行?

这算是什么风,好好的不在皇城待着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夜都干嘛,县令生怕伺候不了这尊大佛急的身后渗出一丝冷汗,忙插科打诨指向一旁静坐的秦瑛:“不知这位可是夫人?”

听到县令的猜测,贺清延差点一口水哦没喷出来,望向秦瑛的眼神中透出难以言说的嘲弄,秦瑛瞪了他一眼颇有礼貌回复:“大人看错了,我只不过是世子的随从丫鬟了。”

县令意识到自己猜错了尴尬的笑着,向贺清延赔不是。

不愿相互推搡,秦瑛直奔主题:“不知可否向大人打听一人。”

“芸娘,曾经在宫中伺候过人的。”

当下,县令赶忙叫来师爷,翻阅户簿,厚重泛黄破旧的纸张在安静的偏厅传出“簌簌”的纸张声,平日里一般很少有人会去查阅人口,长年累月了,难免会有一股笔墨与潮湿混杂的味道。

秦瑛反倒比较青睐于这种问道,单纯的潮湿封闭,给人一种安人心的感觉。

直到翻到后处,才堪堪找到了此人,二十五岁离宫后便随着老父亲一直居在夜都,前几年父亲去世后一直都是自己一人,此刻正住在后山的村落里。

用过膳后,不愿多留拖着贺清延驾着车架便往后山去。夜都远离权力的纷争,当地民风淳朴,日子过得倒是简单的很,但贺清延还是不愿掉以轻心。从前与父亲曾经来过这里,那时便看过有土匪总在官道附近或者小路处对来往行人打劫,如今自己外出还是小心点为妙。

顺着县令给的方位大概摸索到了芸娘的住处,秦瑛下马沿路四下打听芸娘的住处。她不知为何这的人一听说这个名字,神色都或多或少有了那么些紧张只是给了她一个大概的方向后就不再继续下去。

这更是增添了她对即将见到的人的好奇。

直到穿过一个接一个的房屋,秦瑛和贺清延在一间茅草屋处停下驻足。茅草屋松松垮垮,岌岌可危,房门都是已经破败漏风有了一些年头的木门,真害怕风一过,整个草房都要坍塌。

秦瑛与贺清延互看一眼,埋着步子敲响了房门,然而里面并没有人回应。

贺清延:“翻过去我去瞧瞧。”

正欲动身被秦瑛拉住:“都说过有门就走别像个什么猴一样,你这毛病得改改。”

随即,继续敲门。又过了一阵,门外的两人听到从里传来一阵脚步声,该是来开门了。

开门的是一个女子,看着岁数与县令的登记,应该就是芸娘了。只不过她好像有些奇怪,神智好像有些不正常,瞧着倒有些痴傻。

芸娘唯唯诺诺看着门口陌生的二人,等待看清了来人,似有面生,害怕的蹲下双手抱紧头部,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惊吓的样子让秦瑛起了端疑。

宫里有宫里的规矩,怎可能让一个不正常的人进来伺候主子,所以芸娘这样子一定是在出宫后才得的,只是究竟发生了什么才变成了这个样子。

秦瑛带着疑虑捋过裙摆半蹲在地上,握住芸娘的手,手心的温度传进芸娘的手中,细细开口:“发生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芸娘依旧浑身颤抖,摇晃脑袋。

秦瑛:“你是在宫里当过差是吧?”

听到这句话,芸娘似有反应比之前更加不同,双眼惶恐,死死抓住双耳拼命摇晃脑袋,秦瑛贴住她才能听清楚她嘴里传出的声音。

“不要!不要!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贺清延拉起还想问些什么的秦瑛,理智的口吻对她说:“如今她这个样子你越是询问越是什么也找不到,急不得,现下不要吓着她,慢慢来。”

秦瑛默默点了点头除了这个好像也确实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入目的景象和在外面看到的差不多,破败不堪,窗户上的纸一张一张毫无整齐杂乱无章的黏贴,看了眼跪在地上还在发疯的人,叹了口气。

贺清延将身上带的银两塞到了芸娘手中,不知是因为什么,芸娘在看到他腰间的金牌时反应更是出其的大,大叫着,将他手里的钱财置于一地,退到一边,不敢看他。

这块金牌?

贺清延托起金牌,上面只写了三个字——北蛮王,她是认得自己的父亲吗?和秦瑛对视一眼,再看着地上的芸娘,贺清延慌忙解释:“你别误会!我父亲常年都在关边虽说不是什么好人,但谋害一个宫女这事他可不干,而且我压根也么有见过他去宫里的,你可不要乱猜。”

“我又没有说什么你那么大脾气干嘛?真就像你做贼心虚。”

贺清延一脸菜色:……

离开了芸娘的家,还是要打听她这个样子的原因,秦瑛开始询问刚才指路的一位老者。

老者心下叹了口气,垂眸想了一会还是告诉了她,当年咋芸娘回来时还是和寻常人一样,相安无事,干着本分的工作,大家都知道她曾经是在宫里做过活,有的时候闲来时也会戏弄她让她讲讲皇帝的样子还有后宫里的各个妃子谁更美更讨人喜欢,每每这个时候芸娘都是笑而不语,时间久了大家也都快忘了她在宫里的事只当她和大家一样。

可后来,不知怎的,一向康健的父亲却突发身亡,从那以后芸娘就像变了一个人,变得神志不清,有时正常了就坐在村头一言不发看向外面,有的时候却发了疯一样四处大喊大叫,嘴里不知嘟囔什么,也就那几句话,宫里,皇上,大家都猜测或许是失去亲人亲半辈子在宫里活的不愉快所以受不住才那样了吧。大家都看她可怜,乡里乡亲的也会多救济一下平日里送点吃的,照顾一下。

秦瑛听着老者的讲话没有回答,为什么对在宫里做活只字不提,每年到了年岁的宫女出宫户部管事的都会给上一笔非常可观的钱财,老百姓们对深宫充满好奇她又怎么会避之不谈?

还有,为什么又会突然发疯?

茶盒里的纸条,死去的人,发疯的芸娘,只能有一个原因,芸娘和先帝去世一定有所关联。

秦瑛立在原处回想刚才芸娘的举动还有那块“北蛮王”金牌,她在怕什么忌惮什么?

正如贺清延说的那样绝不会是北蛮王杀害先帝,他也会是更不可能杀害的一个。身为异姓王他清楚知道自己的地位处境,皇上驾崩对他没有什么好处,更何况又怎么会直接将幼子送到皇城?

秦瑛抬眸望向贺清延,种种的迹象似乎断了又好像没断,交缠在一起。

贺清延被看的认为还是刚才那事:“你在想什么?我说了不是我父亲,你仔细想想一定是有人陷害,我父亲已经做了一回刀子了,是欺负我关边没人了是吗?”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